我真的不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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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的没有任何技巧和感情的吻,一身消毒水的味道掺杂在唇齿间,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得逞后的快感。
“把你刚刚说的,你再说一遍!”温明光摁着我的双手交叠握在头顶,狠狠地瞪着我。
我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毫不客气地重复了一遍,最后补了一句:“你下面太松了,真的,操起来太没感觉了,所以我不喜欢你了。”
“我不信,我不信!”温明光摇着头,气红了眼,“我不信你不喜欢我,我不信!”
“你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你的身体在我眼里就是垃圾,早就被别人玩烂了的贱货,我看一眼都嫌脏。”我重重抛下一句话。
温明光彻底怒了,掐着我的脖子,神情阴鸷可怖:“还有什么要说的,你想清楚再说。”
“老子、不、喜、欢、你!”我努力抽出一口气,怨毒地看了他一眼,吞了口唾沫,一字一句地说。
温明光的拳头落下的瞬间,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忍受着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肚子上,趁机扭开了脖子,但还是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之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我毫无还击之力地卧倒在地上。
“冷静了没有,冷静了你再说。”温明光踢开面前装果皮纸屑的垃圾桶,愤愤地说。
我趴在冰凉的地板砖上,从喉咙里咳出一声后,咬牙吐出几个字:“冷你妈……”
“妈”字才出口,温明光的脚便踹了过来,一脚,两脚,又狠又准地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捂着肚子,四肢无力地堆在地上,散了架似的,连哼也哼不出来了。
我疼哭了,泪眼模糊地望着站在身旁不停踹我的男人。
心,痛得不能呼吸。
我是怎么了,嘴上说着不喜欢他,可我一开始明明可以踹回去的。
我为什么不踹回去,我恨恨地埋怨着自己。
我还是喜欢他啊,不管我如何嘴硬,我仍旧喜欢他啊。
我怎么可以这么傻逼懦弱……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对我施暴的人!
他这个人哪里好了,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装深情装温柔,好像很喜欢我,但其实可以同时和一个又一个的人交往,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我凭什么喜欢他。
这样一想,心理平衡了许多,看温明光的眼神也全是毫无顾忌的恨意。
“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说啊。”温明光抬脚踢了踢我的脚,见我一动不动,他才泄了气一般,搬了一把木椅,抚着胸口,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而我此刻早已忍不住喉咙里带着血腥味的恶意,扶着桌角“哇”的一声将温明光早上喂我吃的粥全部吐了出来。
我干干地咳嗽着,蜷缩着腿,痛苦地望着他:“我肚子痛。”
温明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解开自己的衣襟,用纸巾蘸着脖子周围的细汗,看也不看我一眼:“药在床头柜子里,自己拿。”
我再一次被他雷到,心冰冷至极,原来我还真是小看他了,想得那么周到。
我苦笑着,勉力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一步一步捂着肚子慢慢走到床头的小柜子旁边,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是什么药都有,腹泻腹痛,感冒发烧等等,还有一个医院的袋子,袋子里是一大瓶安眠药和一瓶堕婴灵。
我不禁好奇拿起来看了看,标签上写的捡药日期是两个月前……温明光果然怀孕了,他居然亲手杀死自己没出生的孩子!
我不敢细想,回头看了一眼温明光,心中充满了恐惧。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便开始头痛欲裂,蹲在地上,疼得站不起来。
“明光,我……”我痛得缩在地上,大汗淋漓。
“怎么了?”温明光握着纸巾,回头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
“痛,肚子好痛,快带我去医院……”我浑身冷汗直冒,连呼吸也有些困难,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温明光大概是被我的神情吓坏了,衣服也来不及穿好,跑过来抱着我,把我抱到床上捂着被子。
“你别吓我,我不打你了,我真的不打你了……”
他流着后悔莫及的眼泪,却仍旧不同意我的乞求送我回医院,他握着我的手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个私人医生带着药箱上门。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医生在我的手臂上扎针给我挂瓶子打点滴,待医生离开后。我躺在床上,歪着脖子,忍着腹部锥心刺骨的痛意,开始像死亡灵一样观察这间我们同居了数月的屋子。
墙角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古木桌子,上面摆放着几件精致的陶瓷瓶,瓶里插着几株红艳艳的玫瑰花,玫瑰花身后的墙壁上还有几幅风格淡雅的山水画。
看起来书香气息十足,娴雅又安静,实际上,却与他本人的性格大相径庭……
见我喘过一口气了,他又握着我的手,不顾我的挣扎,固执地给我戴上戒指。
我看着戒指就心痛如绞,当着他的面拔了丢在地上。
他再捡,我再丢,一来一去,他抓着我的手,十指交握,流着眼泪悲愤欲绝地把我按在了床上,一把扯下了我的裤子,将自己的狰狞的欲望掏了出来,涂着进了我的身体……
做爱,不经我同意的做爱。无论是床上,亦或是餐桌,浴室、沙发……他抱着我,兴致勃勃。
我看着肆无忌惮在我身体里疯狂进出,弄得我痛不欲生的温明光,扪心自问,这样的温明光,还是我喜欢的那个温明光吗。
不是!我恨他,我恨不得让他永远消失!
对,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永绝后患!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忍者下体的撕裂般的剧痛,咧了咧嘴冲帮我洗澡,抱我回房间的他阴冷地笑了笑,忍着快逼到嘴边的恶心感,声音尽量显得趋于温和:“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想问,我与小烨拍的那张合照,是你叫那个女的偷走的对吧?”
温明光把我放倒在床上,一边给我扣衣服纽扣,一边点了点头。
我歪着脖子,心碎神伤地看着他,问他:“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温明光抱了条毛毯盖在我光溜溜的腿上,侧躺在我身边:“金钱关系,我付钱,她办事,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接近你,把小烨跟你的照片销毁就行。”说完又嫉妒地补充道,“你躲着我却不躲着小烨,我很反感,我不希望你对他好。”
我嘴里发酸,抬起那只伤痕累累的右手臂,看着那个扣到中指指根处的勒得我手疼的戒指,说:“我记得咱们办身份证那天拍了好几张合照,你拿过来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好。”温明光脸色稍微缓和,裹紧衣服捂着肚子起身慢慢走到角落,蹲下身在柜子里找照片。
看到他背对着我走开,我才颤抖着直起腰,剧烈地咳嗽着,双目无神地注视着这间屋子的摆设。
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插了玫瑰花的玉色瓷瓶上。
不大不小,刚刚好。
“照片给你。”温明光兴冲冲拿着一叠照片走过来,低头抚摸着我的头发,与我说着话,“你要是喜欢,过几天,我们再多拍几张。”
我绷着神经,在脑袋里预演了一遍用瓷瓶砸温明光的场景,想象着他血肉模糊的样子,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温明光体格好,我砸那一下如果失误没有砸到要害,他肯定会变本加厉地凌辱我强暴我。要真是砸死了他一了百了也还不错……我的心思早就飞到了火车站……
趁温明光不留意,我手起瓶落,不遗余力地将花瓶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顶。
温明光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中的照片像枯叶蝶一样从他手中飞出,缓缓散落在地毯上。
一滴,两滴……无数滴鲜红的血液滴在照片上,滴在身穿白衬衣的温明光和岑景之亲密无间的笑脸上,直到看不清两个人的模样。
我一眼也没有看温明光,在他倒地的瞬间,我猛地拔掉手指上的戒指丢在地上,晃晃悠悠地捡起地上沾满血迹的照片,走进浴室将照片冲洗干净之后,关上门,抱着陪伴了我很多年的两只鸽子,在行李箱里找到自己的身份证件,一身轻松地走出了别墅……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这期间,温廷烨和孟晓凡相继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被我躲瘟疫一样挂了。
我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十分心安地去银行取了一些现金,紧接着一刻也不敢停下来的去手机店,买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发了条短信与小雪道了个别。
随后,我回到别墅,又一次自欺欺人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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