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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题让人头疼

-----正文-----

蓝言诤睁开眼,触及到无边际的黑。

浓重的颜色负有无比沉重的分量,牢牢粘附于感知之上。他的身体僵直滞涩,四肢五官似有千斤坠着,意识游离于忽梦忽醒的边际。

某种热意自他的体内萌生,唤醒了迟钝昏沉的意识。心率颠覆往常的节奏,血液在急速奔流,炙热的支流汇入由岩浆组成的海域。

耳边掠过飘忽的音节,一些不具有意义的短促字词,轻盈婉转,似深海之中游弋不去的塞壬,引诱着生命偏航至危险丛生的暗礁。

波涛愈发澎湃汹涌,后浪推前浪地涌向礁岩间的狭窄。腾起的浪潮如沸开的水,灼烧、翻滚、淹没,直到将所及之处的任何阻碍都粉碎殆尽。

蓝言诤倏然睁眼,额角的血管在跳动作痛。

有什么贴着他的脸,密闭的空间使呼吸都变得闭塞。他下意识张开唇,进入口腔的不是新鲜空气,而是更加柔软、口感无限接近睡前那杯牛奶的……肌肤。

他顿了顿,意识从混沌中逐渐清醒过来,冷静与空白在头脑各占半分,尽力辨识着自己的处境。

保持清醒已是折磨心神,齿间还滑移着可口的薄软皮肉,若即若离。像某只无知又天真的食草动物趁掠食者休憩时凑近,在其獠牙边反复试探。潜藏在天性中的破坏欲作怪,让蓝言诤不假思索地咬合前齿。

“啊!”

那片软嫩在慌乱中挣扎逃跑,又被狠狠叼住研磨,尖牙划破了脆弱的表皮,很快,血腥气蔓延在鼻息间蔓延开来。蓝言诤松了口,阻挡在面前的黑影呜咽着后退。

他将床头柜的台灯扭到最亮,骤然绽出的光芒让两人眼前皆是一晃。

“爸爸好过分。”蓝之苓委屈地低头看去,嫩白的胸口上明晃晃挂着个极深的齿痕,正缓缓渗出血滴。

蓝言诤的身体靠在床头,枕边摆着本看了一半的书籍,睡衣穿戴还算平整,与平时夜读的样子别无二致——如果蓝之苓没有光裸地跪坐在他的腰腹上的话。

除了很小的时候抱人洗澡,他极少去看蓝之苓不着寸缕的模样,更不用说现在这幅将将成年的身段。

不同于蓝言诤这般成年男人的结实成熟,少年的躯体有种单薄的轻盈,肩背纤巧,腰线收拢,跪直的大腿润泽胜雪,色泽与一旁深色挺立的器物对比明显。

蓝言诤定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腿根,少年最细腻温软的私处被蹭的红肿破皮,惨兮兮地盛满‍‎‌‌情‍‌‎‍欲‎‍‌‍‌的罪证。白浊的液体顺着腿侧缓慢下滑,拉出一道粘稠的痕迹。

他强行调开视线,身体某处复现出方才在梦中感受过的、要人命的紧致,许久后喑哑道:“蓝之苓,疯了吗?”

蓝之苓眨了眨眼,露出乖巧的笑颜。“爸爸喜欢吗?”他问道,又伸手摸向涨立的事物,自答道:“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由于他的体温很低,冷玉般的手心覆在炽热的源头,战栗而冰凉的刺激瞬间划过蓝言诤的后脊,简直要穿透他的血肉骨髓,直达神经。

额角的痛感逐渐加强,蓝言诤一直地盯着房间角落,直到气息平复下来,才拨开蓝之苓的手,拉好衣服。

“如果你说的‘喜欢’只是生理反应,那实在,过于廉价了。”他静静回视道。

蓝之苓颤了颤,这种近乎漠视的态度传递而来的是莫大的羞耻,让泛红的眼尾很快簌簌落下泪来。

蓝言诤蹙眉看他,还是伸出手来给他擦脸,哪知刚抬起就被一把抓住,那指尖力度颇大,瞬间在他掌心抓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我知道的……爸爸现在不喜欢苓苓了。”

蓝之苓方才的笑容不复踪影,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掌用力按在胸口。血迹涂在白如凝脂的肌肤之上,抹出一笔动人心魄的鲜亮。

“我们才是最亲近的家人,比血缘更近。”蓝之苓执着道,“你明明答应过的。”

滑腻的乳肉在蓝言诤的指缝间摩擦蹭弄,仅仅是皮肤相接,就带给人感官上的莫大享受。

“还是,你更喜欢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蓝之苓把他的手移到光洁的小腹上,轻笑道,“爸爸射进来,苓苓也给你生。”

他的声音澄澈如水,轻描淡写的胡话就勾得男人欲望沸腾,思绪纷乱。即使蓝言诤敏锐地感受到了某种潜在的异样,想抓住那轻烟飘絮般的线引,却难以集中心神。

“家人”两个字激起强烈的罪恶感,身体无法掩饰的反应,少年青涩而坦诚的爱恋,多年相伴守护的亲情,种种情感掺杂混乱成一团。内心的声音放大到有如实质,谴责他玷污了自己最珍视的孩子。

“正因为是家人,才不应该做这些事。”剧烈沸腾的头痛让他难捱地拧眉,“你这么小,连家都没离开过,还分不清这些感情。”

“我不想离开家。”蓝之苓不悦地抿唇,“大不了,我不考大学了。”

“别胡闹。”蓝言诤单手揉着眉心,“要是不想考,就出国留学,你觉得哪样好?”

“……”

蓝之苓无声地盯着人,神情固执而乖僻,他们静默地对视,谁也不肯退让。

最后见蓝言诤面色实在难受,蓝之苓迟疑了下,还是将手覆上他的额头和眉眼,轻轻按了按,像是温顺的妥协。

嘈杂跳动的神经痛被稍稍抚慰,蓝言诤身心逐渐放松下来,闭目不再说话。许久,在他的意识坠入宁静的黑暗之际,唇上落了片凉意。

“都不好……和苓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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