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生路锁着。

-----正文-----

莎莉送来后过了把个月，鱼婆子要搭的船到港了。

鱼婆子的上手叼着水烟斗，把在大轮船的小梯板边儿上，验畜生似得盯着一个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上船。那眼睛像长着钩子，恨不得把一个一个女人都剥成赤条条的，好叫他验的更清楚些。

轮到莎莉的时候，他手一伸，拽住了莎莉怀里的披风，问鱼婆子，这什么破烂儿东西，要跟着上船？指不定多重呢。

鱼婆子满脸堆起褶子，陪笑陪的见牙不见眼，叠声说莎莉一定能卖出好价钱，她一人儿顶俩人儿，人也傻了。那破布似得披风搁她嘴里也成了宝，只要有披风在莎莉保准乖乖的，比狗链儿好使多了。

话还没说完呢，莎莉狠的一拽把披风抢回怀里，恨不得藏进内腑般含着胸弓着腰，凶狠的抬起眼睛。

这下一张小脸就藏不住了，那叼烟斗的船头儿让莎莉拽了一下刚要瞪眼，这一瞅，一张横脸流水似得就笑开了，再没多放一个屁，挥挥手就让莎莉抱着披风上了船。

汽笛声拖长了一呜咽，船晃晃悠悠就开了。

女人们挤罐头也似得一个塞着一个被赶进了船舱，胆敢有迟的慢的，立马拽出去一顿好打，夹着不干不净的谩骂揉捏。船上的干这行都干习惯了，谁都不会把货物当回事儿。不过是个玩意儿，糟蹋就糟蹋了，没玩死不亏钱，那就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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