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曲

时间线在学徒第四年，见第12章31。

-----正文-----

1

“咳咳！”薄薄的练习册拍中你的头顶。“你有在听吗，学生？”

你一激灵，握紧笔，把课本翻得呼啦呼啦响。

“别装了。这几天你总是心神不宁。”老师叹气。“回头好好温习‘视觉’这一章。下课。”

说完，他立即把练习册随手扔开，换上一副八卦的神情。“今晚的跨年夜你要和谁约着出去玩吗？哎呀，我想象不出来。在哪认识的？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女人男人？”

“不……不是今晚，今晚我没想好安排。”你嗫嚅着，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说话声越来越小。“米勒先生，明天我……能不能继续休息？兄长上次来的信里说会过来看我。”

你本来不想说的，上课走神，又申请翘课，总觉得良心不安。果然，老师大失所望，吐出一句不情不愿的“好吧”，往摇椅上一靠，小被子飞来蒙住头，好像在给尸体盖白布。

你收东西的动作快了几分。再不快点，太阳就要落山，邮局要歇业了。当你踮着脚跑向书房门口的时候，这人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始鬼哭狼嚎：“好——冷——清——啊！这破地方我一秒都呆不下去了。要不我们晚上继续上课？”

虽然被这一声嗷叫吓得差点额头撞到门框，虽然被后半段话吓得差点后脑勺撞到门框，你还是不由得对老人产生一种怜悯之心。毕竟他一发疯，你跟着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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