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滚完陡坡，才发现前面还有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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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认真的学徒，而米勒，恰巧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老师。当你通宵翻烂了五百八十九页，毕恭毕敬地从头背到尾时，老人讪笑：“你居然当真了。”

“这听上去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吧？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好吧，我不该怀疑你的学习能力。”

“……那我合格了吗？”

“当然，作尸体都够格了。快去睡觉。”

那个时候你还未学到“藏拙”，更不敢苟同“敷衍”，所以没有料到“合格”伴随而来的是难度加码的作业量。惨痛的教训使你明白别轻信戏言。现在，你也故作轻松地说：“没必要，先生。即便不作为实验对象，您一样可以围观整个过程。”

“亲爱的，这是最必要的事情。我收徒的目的就在于此。”老师在屋子里踱起步来。他后背摇晃，显出老态。“杀了我，把我做成亡灵，让我经历死亡后获得永恒的自由。”

这不可能。

“如果我失败了呢？”

“失败就失败，对你又没有坏处。我一死，你即刻成为这座塔的新主人。喜欢这份出师礼吗？”他转过头。“喔，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妙。”

天突然开始打雷了，怪事，外头晴空万里，又是初冬，没道理会有如此急促似战鼓的雷鸣。过了会你反应过来，那是你躁动不安的心跳。

他没有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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