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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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等等……”他被束缚着双手,于头顶弯曲,衬衫开到腰腹,皮带也抽开。
她没那么多好兴致,当他一开口说停时,郑南希就把他被掰下来的扣子给放在酒店烟灰缸边。她拿一副审视他的模样看着他,直到他自己被全部的红晕给笼罩了皮肤。
他害怕她离开,所以他说了,“……请,请继续。”
两人边上的窗帘没拉起来,虽说是高楼,只要对面的角度正好,还是能看到这间房里在发生什么。郑南希将他的领带绑在他的手下,打结直接和他的双腕缠在一起。
她让他站好,没动静不许他动。
这种情形是不是需要一副眼罩?可惜,郑南希什么也没带,直接将叫昊以的男人给甩进宾馆。
他的手机摆在靠近窗口的茶桌,按他的行程她估计已经开始有人要找他了。
郑南希没什么反过,她凑过去将他的身体牢牢系紧。
他的喉头滚动,自下颚滚下来的汗沿着颈部纹理一路下滑。他是不是以为她要吻他?哈,郑南希笑了,在他的手臂处打了个死结。
她抓了一会他的头发,让他能正视进她的眼里——基于他根本不敢睁眼瞧她。
他的头被她拎着,她能看见他烧红的耳尖。郑南希于他眼前低声道:“好好表现,说不定我会让你上床。”
她瞥了一眼就在边上的双人床,再用力放开他的脑袋。
他咬唇低呜着,不敢说一句违抗之言。就他那样微微下瞥的目光看来,也许他很期待她接下来会做出的事来?
郑南希冷哼一声,手毫不留情地剌下,指甲在他的皮肤上晕开了几道划痕。她屏息看了会,撩开他盖在身前的衬衫,对着他还未受刺激的乳头狠狠掐拉。昊以低吟着,头朝向一方。就她对他的了解看来,他是痛大于受快感的。
于是她再捏了一把,直到男人的乳首胀大且勃起,昊以靠着墙腰在墙纸前不断磨蹭。他念着:“不,不要……求你了……”
不要什么?她盯着他,明白他还是无法把自己的需求完全讲出。
她像听不见似的,指尖用力,在他的右乳头上死命掐取,直到顶尖那里充血到快要划破口子。
“呵……”她算是放过他了,再下手,抽皮带时故意拿皮具去印他的腹。坚实的地方被按上了印子,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下叫出来。
“南希,南希,求你了……”
皮带一被拿开,裤子就松垮下来,她拨开裤头的线,直到纽扣也跟着一起崩到了地板。
黯然神伤的物件在他衣下渴求关注,她拿起床头柜的房卡纸片套,折叠成尖角有意无意去碰他的玩意。她不打算用手去碰,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他呻吟着、哀求着,希望她出手碰碰他的,“南希,我……”
包裹在底裤里的物件吐出了前液,亮晶湿濡地将布料沾湿。
她哼笑着,于窗前的扶手椅坐下,一手扶脸一手要他下跪。“跪下。”
他一愣,眼泪卡在眼角,随后抽了鼻尖再折叠膝腿,慢慢、慢慢地下跪。抵在墙根的感受不怎么样,他能感知脚下冰凉的地板让他的双膝发疼。
他不清楚她要怎么做,只能用一双眼那般望于她,奢望她宽恕他,安慰他,将他于今夜释放在她无所不能的双手下。至少这是他那么感到的。他认为,郑南希无所不能。
“南希,你要做什么……呃——”他的问话戛然而止,郑南希踩着高跟的鞋底来到了他勃起的上方。
鞋尖的硬皮质让他几乎停呼,他咬着牙,差点咬破自己的舌。
想让她停止,想让她继续,将他体内可恶的、一些无法宣泄的东西快点——快一点,直接挤出来——他长吟着,连哭带号的,“南希,不管你要做什么……求求你,快点做吧……我要,我要受不了了……”
他跪在那,好似她是他未来的救赎什么的。郑南希偏头一笑,手摁于肘下的木桌。与此同时,她脚下的线条也开始动。她踩着他的东西,从上至另一方,轻的重的、不讲章法、胡乱踩踏他的性器。
他脊线里最本质的东西开始大喊,从他身体的深处直接跑到他的头部,那在昊以这化作了没法低捺的呼声。他张开口,将第一时间想到的喊出来,“南希……嗯,重一点,再重一点——”
她许是听到了,鞋尖对着他的龟头死死踏踩。
隔着内裤,隔着他的自尊心和所有的一切,昊以感到自己心里的什么在一同死去。身体的本能在告诉他,快些,再快些——“小希,南希,我……”饱含泪水的眼向她传递着“我任你宰割”这一信息。
她笑着,残忍地柔美地,继续将鞋于他的生殖器搏斗。
越来越多的液体从他的马眼露出来时,郑南希稍微曲低了身体,她的长发从耳边滑下,撑着一边的脸侧,她听到自己说,“好狗狗,昊以。”
她没有用手去托他的脸,只不过他听到这句时,那抬起且涨红快要爆发的脸,对她来说比什么都珍贵。
“南希,小希……呃……”他颤抖着,不知第几次从体内射出他的东西。
地板被弄脏了,她的鞋也是。郑南希把腿放下,清脆的落地声让昊以有些耳鸣的耳听到,他感到那是混知里的一丝明钟。她也同样跪于他身前,用温热的手挑起他的脸,自眼中顺重力而下的眼泪一股股下坠。泪丝断线的时候,昊以看到她的双唇形成了这样一个句子:“你——还想和我怎么样呢?”
他想回答,出口的只是余韵后的气音。昊以没能把他的想法给脱出。
按常理来说,他只会是一个让人等的家伙。某藏在办公楼里的俱乐部机构,他在楼下等了起码有一个钟头。他不想进去,不然就会在大堂或者餐室什么的地方美美坐一阵。相反的,他在门口和保安一样,披着大衣冻了快一小时。
老实说这地址是向别人讨来的,他其实不太确信她会不会在这里。
昊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想象那里曾有谁的掌纹。
他把手插在口袋里,稍微感受了会暖绒的面料触感,有些毛毛的,还不带静电。他打了个冷颤,就是扭头那刻,他看到皇宛筠从楼宇里走了出来。
他迎过去喊她的名字,提着女包的女人有些迟疑,还是把头扭向了他。她把墨镜摘下来,明显在问他,他是谁?
“啊,你是昊明的弟弟是吧?找我有什么事?”
两个没什么接触的人坐在甜品屋里,看起来还有些好笑。他是想找她谈话的,可没找好地点。他坐于她对面,感到她和这里的气场有些不合。
昊喆摇摇头,不由想起来,要是坐在他对面的人是郑南希,又会是什么样。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想,你既然是我大哥的情人……你也听说了点要我二哥退出的事吧?”
店里坐着的都是来喝下午茶的小年轻,他看着女人敲在玻璃桌的手指。他虽没和她见过几面,凭感觉来说,昊喆觉得,要不是这里周围转来转去的都是一些二十几岁的孩子,她说不定会掏出香烟立刻抽起来也说不定——皇宛筠就给他这样的映像。
她转头看着端盘子走来的侍者,代表不耐烦的手放在茶杯边。“如果我说我知道又怎么了?”
他有那么一些难以开口,虽然他平时没少在女人堆里转,对皇宛筠这样的女人他还是没什么辙,特别是她还是大哥的情人——要是被昊明知道了,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过他使劲地掷头,还是专注于他喊她来的目的吧。
“我不清楚你和我哥是怎么样,但是我要告诉你……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和他处了那么久,相信你也了解……”
皇宛筠转来眼珠,就那么瞧着他,“不知昊喆你把我叫来到底是——”
“我想请你帮帮我二哥。”
他眨了眼:“先不说我有没有资格和你谈这事……我只是想和你说,有些事,我大哥其实也没那个底去做。”
“你为什么要我来?你怎么确信我会帮你?”
他放松地笑了一下,像是料到她会这么问。“你帮不帮我我不知道,但是,你总不会错过一个帮自己的机会吧?”
昊喆闻着棉花糖的那种滋味,在餐盘后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
一栋忙碌的参天大楼里,秘书敲开了某总理的门。
埋头在文件里的中年男人微微停顿,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线。
他张开手,招待老朋友般地道,“怎么是你。来,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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