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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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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了点固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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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赫废了,这不是周燠第一次这样想,尽管韩赫这种人最擅长通过给自己心理暗示达成目的,忍耐力也是真的强,但在2003年又找过他几次以后,那时周燠就觉得,他已经废了。

身心上的病痛时好时坏,哪怕韩赫坚信自己的病正在得到缓解,自己的病就快要好了,他的昏睡时间却明显在增加。

韩赫呢,他坚称这种情况也正常,他说这是因为快到元旦,天气太冷导致的。

下午韩赫昏睡着,周燠坐在床边看书,松香扩散在这一整层,他合上书,给自己倒了点酒,喝着酒看一眼床上未醒的人。其实如果换他来塑造,他能把韩赫教的更好,好的教导和重塑不是破坏,韩赫被损坏的太彻底,这种无底洞式的欲望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崩毁。

周燠想,自己又要继续寻觅一个可塑之才了,他望着床上躺着的韩赫,已经想象不出来如果他们在更年轻的时候遇见,他能否把这个人塑造成自己想象中的作品,他要一个‎‍‌‍淫‍‌‍‌‎荡‎‍的,无情的,驯服又反叛的玩伴,他要这个人做他的奴隶,做他的朋友,做他想要的任何一样东西。

的确没有那样多的也许,至少周燠知道,即便是年轻的韩赫,即便是能被改造的韩赫,也不是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韩赫其实也有些“俗气”的地方,他是个涉世太深,太乐于在俗世洪流浮动漂流的人,那些世俗上的成败,对韩赫的‍‌‎‍‎诱‍‍惑‍‎‌未免太大,分量未免也太重了些……

周燠最近发现了用韩赫嘴巴的妙处,这真是一张不光看起来好,用起来更好的嘴!

身体上的状况起起伏伏,韩赫解释为正常,但是周燠还是臆想到最终韩赫会死在床上,死在无休止的‍‌‌肉‍‌‎欲‍‎‎‌里。实际上昨晚,周燠就梦见了韩赫被屌死在床上,他就跟毒瘾太深的人也没什么差别,甚至拥有取之不竭的性资源对韩赫而言是一种不幸,他可以用自己的钱买来那些最好的青春,然后葬送自己。

周燠准备等他醒了再说一次让他跟自己回玉州。既然都是要死,为何不死在自己的手里?死在异国他乡,死在陌生的屌下,这种死法韩赫真的不觉得太荒诞,太不体面了吗?

其实韩赫重视体面吗?周燠觉得这似乎也是一个很难说清的问题,高低自尊难以解释韩赫的模式,他的确很自信,也的确很维护自己的某些权威,但他放弃和放下这些东西更快。

韩赫说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周燠那次直接笑这叫:“放狗屁。”

或许在这类的“动物”眼中,永远只有适应环境这个第一要务。是的,“动物”,既然有“政治动物”,那么韩赫就是个“社会动物”。适应的生存,就是他们的天性,他们的本能。

事已至此,优化和活下去,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说的。

天渐渐阴下来,时间转到晚上,韩赫还是没有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周燠忽然在这个冬夜想起了他大哥,还有他父亲。

大哥和爸爸对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连对着他的表情,也是一个在春天,一个在严冬。

早年他爸爸还做一个慈父样子,不过人总不会伪装一生,爸爸没有那种能力,也不是那样的人,周燠回忆起自己的事情“败露”之后,他看自己的表情,那种眼神……

这种表情今夜回忆起来,似乎后知后觉的感到一些些伤人。也许韩赫说得对,冬至以后的郁山太冷,需要每天泡一泡温泉,正好这边有引温泉水过来,周燠去三楼泡了一会儿。

韩赫与他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很合得来,泡过温泉,暖和过身体,周燠在酒柜前挑选了一支喜欢的,提着酒杯和酒,去韩赫的书房游荡。

他们本可以很合得来,品味,精神世界,孤独,何其相似,只是游戏人间的方式不同而已。

周燠浏览着韩赫的书架,随意抽出来一本翻动,在里面发现了韩赫手写的书签,字写得还不错,钢笔字的印迹有些褪色,周燠看一眼,轻松的笑了。

——爱和怜悯,皆是恶德。

快到八点钟韩赫才醒过来,周燠钻进被子里躺在他身边,揽着他把头埋在他身上,果然韩赫醒了就习惯性地搂他。

也有能把伪装坚持一生的这种人,或者本身,韩赫就是这样的人。

“这么会撒娇啊叻仔。”韩赫几乎昏睡了大半天,嗓音有些沙哑,他手掌贴在周燠身上搓一搓,揉着周燠,笑道:“抱这么紧。”

“点解你可以做到。”周燠鼻子蹭他一下,闻着他。

“好难咩?”韩赫手臂动动,确实很习惯这样搂着别人,仍有些懒洋洋的感觉,笑笑,又摸摸周燠的手臂,“天气冻,又低落呀?”

周燠没有回答他,闭着眼靠他身边休息。

约莫不过三两分钟,韩赫觉得自己完全醒过来了,拍拍周燠,“起身啦,你肚唔肚饿?”

“煮饭畀我食?”周燠把脸埋在韩赫胸前,也同样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你帮下手。”韩赫拍拍他,在起身前使劲儿搂他一下,“好啦,快起身。”

周燠松开了他,刚起身突然被吻一下嘴边,拍拍脸,看着韩赫披睡袍下床,手动一动,还是没拽住他。

人有肌肉记忆的,韩赫就有肌肉记忆,周燠确实信他自满说近十年的婚姻生活被他经营的很幸福的话,不是在讲大话,真的有人可以装一生。

唔系真嘅,都系真啦!

虽然与世隔绝一样,但其实房子里的两个人都会做饭,周燠很擅长日式家常菜跟西餐,韩赫很会烧菜煲汤,郁山风味结合阳城的咸鲜,韩赫觉得事业之外无非生活,从前也很享受这样偶尔烧点菜煲个汤。

分工明确,配合得当,一顿饭烧好蛮快的,韩赫看周燠给他倒了一点点酒,没有拒绝。烈酒来着,他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周燠说,“死在国内。”

“傻话。”韩赫笑眯眯地瞥他一眼,抿很少一点点酒,“我没那么快死。”他说:“我的病就快好了。”

“你知唔知,你查实好钟意我。”周燠身上发散开引诱的气息,只微微调整一点姿态,就看起来和方才的状态非常不同。

韩赫注意到了,也很欣赏,周燠没有揣测错,他不在意性取向,他适应环境,而且周燠这种类型的样貌很符合他的审美趣味,他喜欢这种轮廓方正些,眉毛浓烈,眼睛有神,肤色略深的小伙子,就是不掺杂性趣味的成分,他也比较欣赏这种样貌的同性,这是很标准的健康的、正面的样貌。

可韩赫并不真的好色,现在别人可以说他喜淫了,但他仍然不好色,所以他只欣赏了周燠一下,微微笑着给他用公筷夹菜,“食饭。”

周燠并不受打击,他早知道骗是骗不到的,偷和抢才勉强可以,韩赫脑子再糊涂的时候,也不至于糊涂到交付权力的地步。

吃过饭很难得的平和恬静,去年两人还曾经多点这种寻常些的相处,晚饭食的太晚,两人吃的都不多,这时对坐着安安静静饮酒,周燠提议看一场电影。

上一次与人看电影还是在六年前,韩赫点点头,拿上酒杯和周燠走进影院,这里不大,格调很温馨,周燠想象得出,这间房曾有过的两任女主人留下过许多痕迹与装点,如果是韩赫自己独居,大约又是样板间,又是设计师的炫技之作,那就只会是冷冰冰的模板,处处标准化的审美。

也不知道周燠是不是故意的,放映的是“黑金”这部电影,韩赫仍然不讲话,按他自己,他觉得今晚看点文艺的、同志的,都好。

他确实搞不懂幼稚的人到底在搞什么。

跨年那天,周燠吃到了“家的味道”,他意外又不意外,韩赫连他童年时在香港的厨师的传人都能找到,也不意外韩赫与自己的同学绍南有过几面之缘。

将近零点跨年时间,周燠收到许多条信息却无瑕顾及,他以为他饮酒太多,转念之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韩赫,给他下药!

零点的钟声敲响,韩赫望一眼大厅立着的那座古董钟,听到周燠趴下拨动餐具的声音才回头看看他,微笑着轻声道:“新年快乐。”

2005年1月1日,没有错过新年。周燠从沉眠里苏醒,已经从郁山被带往温哥华,这栋房子的卧室和韩赫在郁山的太相似,周燠感到眩晕,视线模糊,仍以为自己还在郁山。

室内的温度比郁山的要暖,或者应该说热,周燠翻身侧躺着,透过窗帘的缝隙,觉得外面的风景有点陌生,他的视力不错,隐隐约约好像见到窗外的树枝上挂着雪……

雪?

韩赫是一个人进来的,他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穿着一套看起来很新的棉麻家居服,舒适而柔软,他很少穿浅色的衣服,周燠慢慢挪动着撑起来,夸他穿米色很好看。

衣服确实是新的,在半年前就已经有人打理好一切,韩赫带走的东西不多,书籍、相册还有周燠,只打包了这些东西。

“喝点水。”韩赫把托盘放下,拉起周燠的手让他握着水杯,“能拿住?”

“你怎么把我带出来的。”周燠的手确实还有点无力,但自己喝水还是能做到的。

“不难。”韩赫问:“饿吗。”

“还好。”周燠把水杯放回床头,身体向后靠去,眯上眼睛,感觉到背后的枕头又加一个,韩赫坐在了床边,正在撩动他耷到眼前的几缕头发,声音又低沉几度,搔得耳朵都痒,“唞阵先,我叫人煲左汤畀你。”

“咩话啊你。”周燠没睁开眼睛,头还昏昏,轻轻发笑,少见的无奈,拨开韩赫梳他头发的那只手,“都唔同我解释一下?”

“依家有胃口呀?”韩赫不回答,摸下他手。

“……”周燠休息过来,睁眼望住韩赫,轻微摇头,“头赤赤,仲作呕。”

“唔惊。”韩赫抓住他手,‌‎‌大‍‌‌‍‎力‍‎‎握一握,“再食D水,听暇就好。”

醒来的一小时后,周燠又喝到郁山跨年那晚那位厨师的手艺,看来韩赫把厨师也带来温哥华,一切早有预谋,他对韩赫的行为实际也有点疑惑。

不过韩赫并不喜欢解释自己的行为,有些事情很容易做到,他一般也是想什么就做什么。

周燠的通信设备都被收走,直到一周后韩赫才还给他,并撤掉了那两个一直跟他的安保,只是手机还来也不能用,限制人身自由,通信完全阻断,这让周燠也开始有点啼笑皆非的感受。尽管当前的状况,可太符合他向来最喜欢的刺激新鲜!

但以往都是他绑架监禁别人,被人软禁起来每晚“临幸”,这还真是头一次!

韩赫今夜来的比平时晚了一点,已经洗过澡,样子与在国内时没有变化,脱了睡袍赤条条爬上床,骑到他身上,话不多也不中意前戏,直接解他裤子。而最近晚上除了做爱,还多了点固定项目。

教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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