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死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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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燠只知道赵娜1998年回光州老家产子,按时间推算该是韩赫的,只能说功课做了一些,但没做到家。
韩赫03年出狱就探听到赵娜的消息,还让人做了亲子鉴定,其实不做亲子鉴定他也早就有猜测。赵娜的孩子不是韩赫的,是韩赫从前一个保镖的种,小伙子长得很是阳光帅气,还年轻,过去经常被安排着保护赵娜,韩赫发现端倪是在1997年的深秋,第二天这个保镖没再出现,娜娜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只是他们都没有说。
韩赫说周燠不懂感情,不是讲那些深远的感情,其实感情这回事没人能讲清楚,感情人人都有点,却是一个复杂的复合体,若是问娜娜对他有没有一点点感情,或许也有过,可怕他更多些,憎他再多些,人还有一些感情,往往是对一段时光的留恋和美化,韩赫没讲出那个仔不是他的种,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聪慧的周公子就忽然有个猜测。
还真是个很老套又很经典的故事,周燠看韩赫仍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研究他,说道:“要是你亲生仔。”
韩赫接道:“带去国外。”
周燠早有所料,哼笑,只是笑意很淡:“去母留子?”
韩赫也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没有讲,那个眼神周燠却很熟悉。
韩赫远没有习惯性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情,周燠太熟悉这种男人,只管自己快活嘛,仔要多少就有多少啦,装好好先生,很典型的虚伪居家好男人样子。
“国内喜欢骂人断子绝孙。”韩赫岔开一点话题,举下杯,心情仍没受影响,“那是俗人才爱想的事。况且现在科技很发达。”
“呵,查实你同我好般配。”周燠冷笑。
“你心里刚才好憎我。”韩赫笑眯眯瞥他,“实际是好憎你父亲。”
“楼上等你。”周燠扔了餐具,杯碟被碰翻几个,推开椅子就往楼上走去。
韩赫不理他,继续慢条斯理吃饭,今晚给周公子准备了玉州大厨做的创意西菜,现在大少爷又耍耍脾气,他却看着心情蛮好,没事就想刺刺别人的人,自己才是满身带刺,真是样子年轻,人也有好多活力。
有些事情想要知道,花点时间就能知道,周燠的出身又不是个秘密。韩赫饭后在院子里散散步,抽根香烟,仰头望见二楼卧室的方向人影子走动,还挥挥手,但周燠不知道是看见了还是正好出来,走到露台上也望他一眼,冷淡道:“上楼。”
韩赫笑容明显了,拿烟的那只手挥挥,“我在等你下来。”
周燠只是看他一眼,回去了,确实不高兴的模样。
九点半,韩赫热好中药喝完,在楼下抄完一篇经文才上楼,这时卧房内的灯仍全部开着,周燠身上的西装马甲敞开着,袖口解开袖子腕起来,侧身靠在床边的榻上翻那本楞严经,实际上也没看进去,听见人声也没看韩赫,只是将经书搁在一旁,扯出自己衬衫的下摆,“爬过来。”
韩赫靠在一旁,拿起周燠搁在边柜上的烟盒,慢慢地卷一支烟,点上后叼在嘴里,来到榻边把烟放在周燠嘴边,低头看看他,“双重标准。”
“……”周燠含着那根烟,冷冷地看他,不讲话。
韩赫蹲下来解他裤子,也不再和他说话,那根东西没精神,就和周燠一样其实精神空虚了,他用手指弹一弹,刚要吃进去,就被抓了一把头发,揪起来。
周燠盯住他:“让你爬过来。”
韩赫身体顺着他倒过来,眨眨眼,还笑了一下,“我懒得爬。”
“在里面没爬过?”周燠冷笑着松开手,眼神往下瞥瞥,“下次用嘴巴解开,我知道你会。”
“你觉得自己神通广大,自己去问。”韩赫垂下目光看那根颤颤巍巍起来一点点的屌,“能吃了?”
“贱人。”周燠坐了回去。
韩赫吃进去,很沉默的吃着,直到那根东西把他塞满,冲他的喉,射进去,他也只关心这根屌,周燠却在看他,看他其实不需要教,又漠不关心的这种怪异的淫荡,心里少见的觉得郁闷。
有些人精神生病自己知道,有些人不知道,监狱里的事情周燠听过了,却总想亲眼见一见。
“好吃吗?”他问。
“累。”韩赫坐在地上歇一会儿,有点茫然,“你该少喝点咖啡。”
这个回答让周燠笑了起来,他摸一摸韩赫被他抓乱的头发,手指插在头发里,“你染了发?”
“你休息好了再来一次。”韩赫说。
“贱人。”周燠又骂他一句。
“没创意。”韩赫往他腿上一靠,确实浑身很软似的,碰碰他的小腿,“点支烟。”
“我今天不想操你。”周燠踢他一下,起身去拿自己的烟盒。
十点钟,换周燠靠在边柜吸烟,看韩赫在床上怎么玩自己,他裤子已经脱掉扔在地板上,升旗好久,但就是也不过去,只是看。原来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活色生香,却又很有视觉刺激,韩赫的背对着他,一条条瘢痕蛇一样扭动,那根假屌抽插好慢,他看得出来韩赫已经很累了,最终趴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
也许是韩赫趴在那里时间太久,周燠还是走到床边叫他,叫他没有反应把他翻过来,才见到他眼睛闭着,昏睡了过去。
今天究竟在气什么呢?周燠自己也不清楚。
羞辱他欺负他又没有意思,只是今晚,就是不想给他。
十一点钟,韩赫睡醒,那根假屌不在了,一伸手就摸到周燠,也没睡,还在看经书,他摸到腿部被按住手,瞥一眼周燠,笑不出来:“点么?”
“你又在流鼻血。”周燠说。
“我长命百岁。”韩赫不理他,“搞一次。”
“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吧。”周燠捏住他的手,深深地看进他眼里,那眼睛里现在什么也没有,空茫一片。
“这是我自己的因果。而且我没那么早死。”韩赫的身体已经爬上来,这时候目光才对上,但仍然空茫一片,“你没有用,就把你也埋掉。”
周燠想笑,但这栋房子周围太安静,此时的气氛就好像是小时候深夜讲鬼故事,他听见韩赫说:“这里是郁山,不是玉州。”
“跟我走,每天都让你吃饱。”他摸一把韩赫的脸,在耳边低声讲:“饱到你死……”
“嗯,很好笑。”韩赫眼睛有点眯上了。
“你不会有个好结局的,你知道。”周燠看看周围,揽住他,“在这里还有荷枪实弹包围,出去外面,你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韩赫心里说放屁,钱都出去了,也只是笑笑:“不麻烦你操心,再不走还得进去吃牢饭。”
“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去。”周燠顺着他的头发。
“我知道。”韩赫仍笑:“不然不会忍你骂这样难听。”
“那求我啊。”周燠说。
韩赫觉得身上在冷,他的瘾正在咬他,但也可以忍,感觉到背上被人摸遍,身体在轻微的打摆子,叹气:“你究竟在气什么?”
“不知道。”周燠只是继续摸他的背,“想让你死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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