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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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清再没有‍‌肏‍‎‌‍‎成秦朝，和赵祁一夜胡闹，那人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悄悄走后，他就在侯府昏昏沉沉睡了几天，也没人来叫他，有些饿了，起身囫囵吃几口点心又躺回床上，许久不曾做梦，这一次似是一股脑全部涌来，那些奇奇怪怪的，叫他一会伤心一会笑，令他吃惊的是，他梦到了最不想见的人，他看见秦朝被判了凌迟，终于给杀了来解气，又梦到赵祁带着他在草原上骑着马玩……其中最荒唐的，竟然梦到他与秦朝那狗东西握手言和，然后远离朝堂纷争，四处游玩去了。

这两个狗东西，到了梦里都能见到他们，陌清一觉醒来，觉得脑仁疼得厉害，不知怎的，这会突然想起太子来，简单梳洗后想要进宫去见他。

可连内院都没出的去，在拐角处就给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架回了屋，他一时有些懵，不清楚怎么回事，他剧烈挣扎却不得，厉声斥责那些胆大包天的下人，“你们做什么，胆敢动本世子！”

没人应他，哐嘡一声将门牢牢关上，陌清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撞在桌角上才停下来，他看见一堵身形掩盖住外面的光线，落下一片阴影，才慢慢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

要么是太子要杀他，要么是这天下已经换了主人。太子待他如何，他是知晓的，复位后仍记得他这个狗腿子，把他细心护住，怎么可能会做些叫自己不如意的事，那就只能是第二种了。

那扇木门将他与外边的世间与世隔绝，他靠在床头，想着那些血肉横飞血流漂杵的场景，想着太子绝望的神情，想着秦朝会如何对付他。

现在想要见到秦朝，再不是往常那般容易，新皇仓促登基，有异议的不在少数，老皇帝与太子，扬言要进京勤王的叛军，以及那些麻烦的言官们，一时半会与他们是周旋不下来的，忙的脚不沾地，哪有空来瞧他。

陌清被关在侯府的小院子中，整天都见不到外头的光亮，他无聊至极，坐在床沿上眼睛眨也不眨看着烛泪，蜡烛短了，再重新换上，如此循环往复，竟也不嫌累。

他有些想赵祁了，准确来说是嘴馋了，想要他带些零嘴来解馋，他被关在黑黢黢的屋子里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从不觉得无趣，因为有人悄悄翻窗而来，不过这次他知道赵祁是不会来了，他自始至终追随太子，是藏在秦朝身边极其深一枚棋子，如今外面变了天，他怎么可能还会像从前那般悠闲来找自己玩。

他要见秦朝，陌清开始绝食，不断敲门扬声要见新帝，守卫们自然不肯叫这无名鼠辈去叨扰天颜。

那些人不敢动陌清，吵烦了，既不敢打也不敢骂，瞧见他连喊了三日后，没了力气，躲着里面叫嚷，送进去的饭食是丝毫未动，怕他出事死了，才向上一层层递话。

这事传到秦朝耳边，不提还好，一提就是怒火冲天，嘴角噙着笑破天荒居然应了他的要求。

陌清被放出了门，低着头跟在老太监的身后，朝宫里走去。他到了熙和殿，被老太监引到了内室，叫他在此等候。

这与外殿只隔了一道很大的金丝屏风，外面说话的声音，里面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秦朝貌似并不避讳他，高声与人商讨着关在天牢里的逆贼如何处置，陌清听见，他要把弑君的废太子当街腰斩，要把他的走狗赵祁等人游街后斩首示众……

后面的事，他没心思再听了，秦朝对他恨之入骨，他能够理解那人要将他们折磨致死的心思，那日他耀武扬威去找秦朝算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朝那么变态的人，怎么可能容忍陌清对他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陌清慢慢明白，秦朝向来最会伪装，这人从来就没有失势过，佯装被擒，不过是为了迷惑太子，让太子掉以轻心放松对他的警惕，和为端王率大军进京与他里应外合争取时间，自己一时恼怒‍‎‌‎强‍‌‎‍‌暴‎‍‌‍‎他，只是推进了他们离死之日罢了。

秦朝踱步而来，垂眸看着陌清规规矩矩跪在地上，一句话没说，绕开他坐到了软榻上。

陌清抬头望着他，嘴角的淤伤未消，面上春风得意。秦朝没有震怒，他如今大权在握有的是时间与他玩，也不急在这一时对付陌清，他悠然道：“秦恺，朕是绝对不可能放了的，你求朕也没用！”

“废太子罪大恶极，亲手弑君篡位，企图嫁祸给今上，陌清是知道的，陌清虽蠢钝，却不是是非不分，今个也不是来为他求情的！”

“那是为何？”

他斟酌片刻，说道：“……陌清想求皇上让他死的体面些，他是逆贼，毕竟也是皇上的兄长，曾经的太子！”

秦朝嗤笑，“那如何才叫死的体面些？”

陌清怔怔不语。

秦朝那不知他的心思，说道：“要不，你亲手送他上路？”

良久，陌清俯身磕头，“多谢皇上！”

秦朝动了动手指，叫陌清靠近些。

陌清照做，跪着移动到他脚下，秦朝抬脚勾起陌清的下巴，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笑着问道：“世子，是充当军妓，还是做朕的‎‍‌‍美‌‍‎人‌‎‍‎？”

陌清想起以前第一次进天牢后，秦朝来带他出去时说的话，一模一样，连那人眼里不屑与嘲弄都相同，陌清淡淡道：“能服侍皇上，做皇上的‎‍‌‍美‌‍‎人‌‎‍‎，是陌清的福分，陌清怎么会愿意去当军妓呢！”

秦朝闻言大笑，“果真是有所长进！”

“不过——”秦朝忽的靠近了些，“留下也行，朕怎会不乐意呢，不过，你得替朕除去那些逆贼！”

陌清懂了，面无表情道：“陌清明白！”

“秦恺现下关在天牢，可还有些漏网之鱼在外逃窜，后日便是处决之日，赵祁绝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到时候你带这秦恺去外逛一圈，顺便将那些乌合之众全部引出来，再一网打尽，你看如何？”

“……”

秦朝继续道：“你是真的痛改前非，得拿出诚意来，秦恺和赵祁就交给你了，可别叫朕失望！”

他把陌清扯起来搂在怀里，“以前的事，朕可以暂且不究，若是你再办砸了，可别怪朕心狠手辣不恋旧情！”

入夜后，陌清被留在熙和殿，这地方他是再熟悉不过，从小到大可没少与太子偷偷在这来捉迷藏玩，他绕着殿内慢慢走着，想要捕捉以往的痕迹。

秦朝召他侍寝，此刻全身只着轻纱，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最终回到床边。

秦朝不久就来了，敞着衣衫，似是又有什么事惹恼了他，他看上去有些不高兴，浑身散发着酒气，定是喝了不少。

陌清来不及多问就被他拽脱了衣服，和他相搂着滚进床帐，他没有进行扩张就直接进入了陌清，像对待仇敌似得，抱着他疯‌‌狂‎‌‌操‌‍‌弄，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早已习惯用‍‌‎后‍‎‍‎穴‎‌承欢，陌清仍是有些吃痛，帐子里有股血腥味弥漫，是因撕裂而流出的血，陌清咬着牙揪着被承受着秦朝一次猛过一次的撞击。

他要了陌清很多次，弄到最后只是变相的折磨，哪像在交欢，分明是用肉刃狠狠地凌迟胯下之人。

陌清两眼一黑，终是抗不过他的鞭笞，在秦朝往他‍‌‎后‍‎‍‎穴‎‌塞进小玉瓶之后，失血过多，再度昏迷不醒。

只不过，秦朝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睁眼之后，除了那处，其他地方都没了知觉，陌清迷迷糊糊看见还在他身上没下来的男人，那人见他醒了，兴致更高了。

他拉起陌清，把没有一点力气的他抱到铜镜前，叫他看着自己伺候他人的贱样，“看见朕是如何干你的吗？”

陌清哪有力气回答，若是不说话必定会叫这人发狂，他颤声道：“看，看到了！”

‎‌‍阳‍‌‎‌具‌‍‎‍‎在泥泞不堪没了弹性的‎‎肉‍‌‍‎‎洞‌‌里快速‍‌‌‎‎抽‎‌‎‌插‌‎‌‍‎，秦朝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嗔骂道：“陌清这地方，怎么不如以前紧致了？”

“是被多少野男人上过，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说着他伸手去触碰那处，陌清惨叫了声，他听得有趣，索性退了出来，把陌清放在桌子上，把铜镜移到了他两腿处，陌清后面惨烈的景象，可以通过镜子看清全貌，陌清再是羞耻，也不能做什么反抗。

“骚货，这些天你究竟被背着朕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他瞥见秦朝似乎在旁边拿了个什么长东西，待近了才瞧见是鸡毛掸子和一支金钗，秦朝动作很轻柔，先拿钗猛然‎‌‍‍‌插‍‌进‍‌‌‎了陌清的铃口，再拿着竹柄抵在陌清‎‌‎穴‎‌口‌‍‎‍‌。

陌清浑身一震，眼泪很快弥漫，他瞬间明白秦朝的意图，却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口求饶。

这显然是激怒了秦朝，他笑着手下陡然用力，那竹柄一下全进入肠肉……

三日后，便是要将秦恺等人押到菜市口问斩。陌清作为监斩官员，身着官服，骑着马跟在囚车后面。

囚车里的并不是真正的秦恺，真正的废太子，已在昨晚死在天牢之中，在秦朝的监视下，陌清一刀结果了他，秦朝没有食言，叫人厚葬了他，选了块好地，有专门的人在逢年过节之时为他守陵进香。

现在囚车里的，不过是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傀儡而已，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将赵祁等人引出来，一一押到御前问罪，再将他们暴尸荒野。

朝廷明令，在押解重要囚犯到达刑场这段路程，除了刑场外，过路街道皆不准百姓围观，更不准有人出门行商营业。

七马并行略有余的街上，此刻空荡荡的，除了一行送人上路的官役，静的出奇，恍若黄泉路般萧索。

行至永昭街，终于传来了异动，陌清的马耳朵动了动，打了个响鼻，若不是陌清勒紧缰绳，险些要被它掀下马背。

有人终究是再也等不下去，明知是陷井，也顾不得自身安危，纷纷一点足尖现身挡在众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衣衫褴褛，以破布掩面，不正是往日缩在街边讨饭的乞丐吗。

陌清轻呼了一口气，咬住泛白的下唇，吩咐道，“护住囚车，其余人格杀勿论！”

陌清的命令，叫众人一愣，怔怔地望着他。

有人质疑，“大人，这——”

陌清冷声道：“本官是奉皇上的旨意，莫不是还有人敢质疑？”

其他人哪有这胆，抽出刀刃，迎战面前的逆贼。

劫囚车的反贼们凶悍异常，训练有素的神龙卫们也不敌他们，搏斗中抵挡不住他们猛烈的攻势，许是背水一战，毫不畏惧生死，只是瞬间，就倒了一片人，放眼望去，两方人马各一半，但还是以身穿官服的人居多。

雾气沉沉，凄风冷雨，街上只有正在厮杀的两拨人。

秦朝只给了这几十来号人，没有援兵，若是不成，陌清便不必再回去了，但也断是不能再继续逍遥自在度过余生。

陌清一眼看到了赵祁，他虽功夫不错，但打开囚车后看到那人乃是披着人皮的假货，这给他的刺激不小，他双目赤红，怒吼着逢人就砍，遇人杀人来者不拒，远远瞧见他手中的刀刃已是缺了口。

陌清所带的几十号人被杀得片甲不留，来劫人的人也是损失惨重，还是有些衷心的，急忙劝着陌清快走。

陌清反应过来，拽着缰绳，扭头欲走。

“陌清！”

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陌清回头，瞧见赵祁浑身是血，身上伤痕累累，他没有随那些人逃走，反而一步步朝他走来，急切道：“快和我走！”

陌清身边没有保护他的人，他一人独马立在一片尸首当中，赵祁朝他伸手，“陌清，快随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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