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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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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正文-----

(狗血臭长的结局来了!!!)

形势危急,容不得耽搁,赵祁一跃上马,从背后抱着陌清,他无视陌清的扑腾,两腿一夹,朝早已计划好的路线逃去。

他们顺利出了城,后面追兵定是不会轻易放弃追捕他们,赵祁不敢耽误,一口气连跑了两天,累死了两匹马,确定离京城远远的,才肯停下稍作休整。

陌清不愿开口,他不知怎么了,一个人坐在那,呆呆的,心事重重,赵祁叫他,陌清也是不应,撑着下巴望着远处。

赵祁看得心疼,他不善言辞,也不会哄人,蹲在旁边支支吾吾劝他,“陌清,你,你别难过,太子的事不是你的错,这都怪秦朝,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你别太自责,莫要怄坏了身子!”

天色渐暗,他们今晚歇在山脚一处破旧的山神庙中,赵祁怕陌清出事,将他带在身边,他很快捉住了只兔子,剥皮架火将兔肉烤的直冒油。

赵祁搂着陌清,撕下一块肉递给他,“味道不如往日吃的那般好,陌清你将就着吃点?”

陌清突的笑了,他就着这姿势,一口含住,看到赵祁手上的油渍,他忍不住又含住他的手指,包在嘴里舔舐。

赵祁呼吸一滞,呆呆地看着他,陌清的舌头温柔地舔完他的手指,又移到他的手心,打了几转,赵祁身子一酥,连忙搂紧了他。

陌清缓缓凑近,想凑近亲他,赵祁兴奋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他盯着陌清浓密的睫毛,率先落下一吻。

陌清满脸无奈,有些怨恨地瞪着他,赵祁呵呵傻笑,又毫无章法去亲他的嘴角,“陌清真好看,我,我忍不住了!”

“放屁!”陌清嗔骂道。

赵祁喉结动了动,定定望着他,“陌清!”

“嗯?”

“咱们去南方,好不好?”

“咱们?”

“是,就我们俩!”

陌清不再说话了。

赵祁急了,他紧紧掐住陌清的肩膀,“你不愿意吗?”

陌清缓缓开口,“太子待我不薄!”

“然后呢?”

“他如今尸骨未寒,我不能忘恩负义,最起码我得为他收尸,送他入土为安!”陌清看着他,“你既自始至终效忠于太子,他死了,你难道能无动于衷?”

赵祁呆了呆,说道:“比起他,你更重要,……比起所谓的忠义,陌清的重要性是谁都不能比的!”

“赵祁!”陌清顿时怒了,厉声道:“你当我是与你在开玩笑?”

“陌清……”

陌清步步紧逼,“你以为将我带走是在救我?”

赵祁倏地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了,陌清,这件事就交给我,咱们先赶路,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去取回太子的遗骸,好不好?”

陌清正要开口,赵祁不知看见了什么,猛地将陌清扑倒在地,坚硬的石头磕在他背上,陌清疼得龇牙咧嘴,张嘴欲骂。

只听马蹄声出入耳,陌清大惊,赵祁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吹气,悄声道:“别出声!”

陌清点点头,蹑手蹑脚跟着他站了起来,因着天黑的缘故,那些追兵们一时半会暂时未发现他们,赵祁摘了几片宽大的树叶盖住微弱的火光,牵着他朝破庙外逃去。

马是不能骑的,那些人逐渐靠近,似是有人问到了山林中的烤肉味,呼叫着往这边奔来,千钧一发之时,好在赵祁轻功不错,他揽住陌清的腰,轻点足尖跃到几丈远,他们神不知鬼不觉下了山,将追兵远远甩在后面。

月明星稀,人影成双。

不远处有座小镇,赵祁拉着陌清的手,慢慢朝人烟灯火处走去。

“他是不会放过咱们的!”陌清低声说道。

他捏了捏赵祁的手心,声音很温柔,“天涯海角,碧落黄泉,即使十年二十年后,只要他还在位,咱们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他这个人,别人看不清他,我还能不清楚他?”

赵祁皱眉,声音微颤,“陌清!”

“你不用担心我,我老老实实回去,他不会拿我怎样的,……至少现在,他还不会杀我!”

赵祁咬牙,“陌清!”

陌清说道:“赵祁,只有他死,咱们才有活路,否则一辈子,咱们都得如蝼蚁般活着!”

“不行!”

陌清很激动,“他害死了太子,我一定要为太子报仇!”

“你杀不了他的!”赵祁一把抱住他,“要去也是我去!”

“我如何就不成?”陌清反问他,“你又怎么知道我杀不了他?”

赵祁瞳孔一缩,牙关战战,“你,你不能去!”

陌清踮起脚,抱住他的头,在他脸上细细密密亲着,他伸舌在他嘴里搅弄一番后,他又道,“又不是第一次,我已经习惯了!”

赵祁紧握着手,无奈地唤他,“陌清!”

陌清握住他的手,轻柔地亲着他的手心手背,“我心里是有你的!”

小镇地处偏僻之地,没有多少外人来,二人很容易找到一间客栈,小二打着呵欠把难得的客人引到客房。

由于常年无人住,没有阳光照进来,屋子里霉味和湿气很重,赵祁脸色不怎么好,花钱住这么个破地方,他一人就算了,可叫陌清与他一同吃苦,他十分舍不得。

倒是陌清安慰他,“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将就住一晚吧,嗯?”

陌清都这样说了,他还能多说什么,他笑着同意了,跟着陌清进了屋。

关上门,早已是‌‎‎欲‌‍‌‎‎火‌‎‌‍难耐的两人只是对视一眼,便已知晓对方的意图,他们相视一笑,各自褪去身上的衣衫,光溜溜地站着,目光贪婪地在对方身上扫视。

他们互相抚摸着,相蹭着取暖,摸够了,过足了手瘾,相搂着咬嘬彼此的嘴,赵祁把他抱到床上,压着他剥夺他的呼吸。

一吻过后,赵祁埋头去舔他嘴角的涎水,舔着舔着,二人目光交汇在一处,四唇相贴,又是一番纠缠。

如此胡乱吻了一通,陌清感受到男人的欲望顶在自己的肚子上,再瞧他,一脸委屈与焦急向他求救。

陌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起身狠狠亲了亲他的嘴,“进来吧!”

赵祁一听,立马撞了进去,没有给他任何缓和时间,像憋了许久,他发疯般耸动着腰,噗嗤噗嗤在陌清身体里进进出出。

他的器具很大,陌清到现在仍是不太适应,加之之前的伤口未完全愈合,半饷后,陌清有些受不了了,他满头大汗,感到一阵阵眩晕。

卖力耕耘的男人,紧掐着他的腰肢,一旦他想要逃脱,就飞快将他拽回来,按的死死的,‌‍‎‍‌大‎‌‌‎‍力‌‎‍操干。

陌清两手搭在他宽厚的膀子上,被顶得都快飞出去了,碰到伤口,他实在忍不住,凑到男人耳边求饶,“轻些!轻些,嘶——我疼啊!”

这撒娇般的语气,听到赵祁耳里,就跟吃了蜜一样,心里炸开了花,他轻柔地把陌清抱在腿上,动作果然轻了些。

他知道陌清身子上有伤,穴道里亦有,但他没有点破,俯身与他缠绵,两手不断爱抚他。

第二天要急着赶路,两人也没有折腾太久,赵祁去叫了桶热水,将两人身上清理干净,才相搂着着回到床上就寝。

可夜里陌清却清醒得很,他睡不着,枕边意犹未尽的男人也睡不着,干巴巴看着,想做不能做,只有一次又一次拥吻才能缓解这酷刑。

两人的嘴唇吻得发麻,也不肯停下,陌清趴在他的身上,手指绕着他的乳尖转,“要他信你,你必定要带点东西回去见他才行!”

陌清一怔,“你的意思?”

赵祁道:“你拿着我的项上人头回去,你才会无事,那样我才会放心!”

陌清点头,“我知道了!”

“你要小心,”赵祁圈住他,眼底尽是愁色,“秦朝此人极难叫人看透,他行事乖张出人意料,我,要不我陪你去,不,我代你去!”

陌清捂住他的嘴,“你又忘了,我与你说的?”

赵祁耷拉着头。

“此事非得我去不可,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不会一刀杀了我的。”陌清耐心地说道,“你莫要担心,皇宫内高手如云,你不要悄悄跟来,被人发现了,咱们都不能全身而退,皇宫内我熟的很,从小就在里面捉迷藏玩,每一条路线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怎么走。”

赵祁望着他,喉咙发苦。

“东宫离熙和殿不远,很久很久以前,东宫内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那条路连着被早已查封的旧端王府,那处如今无人打理,犹如鬼屋,到时你就在那等我便是!”

赵祁问道:“你何时能出来?”

陌清握住他的手,“天黑之前。”

赵祁问道:“若是——”

“赵祁!”陌清截断他的话,“还有件事,你不能忘了!”

“何事?”

“你记不记得,太子的侍妾已怀胎七月,幸得贺韫老将军及时将她护住,悄悄放在长安街的一户人家中才得已保住她们母子二人的性命?”

赵祁说道:“记得!”

“那是太子唯一的血脉,咱们不能辜负太子的嘱托!”

京城,上元节后。

华灯未撤下,宫灯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左摇右摆,金碧辉煌的皇城在银雪映衬下熠熠生光,宫人们弓背跪在地上,急急忙忙要将地上血水擦干净,那残损的骨头,有人看了又是忍不住反胃,扭头哇哇吐了一地。

有人来报武安侯世子回来了,秦朝一听,脸上阴云骤然散开,他挥手叫人将剩余的妇人婴孩带下去,起身回到了熙和殿。

他坐在龙辇上,很远就瞧见了陌清,他瘦了不少,跪在地上侯他,走近了看,果然比以往小了一圈。

他要下去,小太监连忙过来扶他,秦朝却是眉头一皱,只是一声轻咳,众人便不动了,陌清起身,在雪地里膝行而来,匍匐在地上,秦朝很满意,踩在他的背下了步撵。

进了内殿,秦朝生生克制住了狂喜,脸上无甚表情,懒洋洋坐到软榻上,挑眉问道,“听说你带了东西回来?”

陌清双手举起一个包袱,答道:“回禀皇上,是赵祁的人头!”

秦朝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太监去接过来。

沉甸甸的包袱托在手上,很有重量,他连忙拆开,瞧见那熟悉的眉目,时间太久,已有腐烂之色,秦朝伸手在他脑袋上按了按,仔细检查一番,终于放心,这是真的,不是作伪。

他大喜,“赵祁那逆贼果然死了?”

“是!”

得到确认,秦朝兴奋不已,随后又平静下来,问道:“赵祁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是如何取了他的性命?”

“他的功夫确实鲜有敌手,但人终究是有弱点的!”陌清徐徐陈言,“陌清不过是对他了如指掌,知晓这人爱慕美色,对其循循善诱,再趁其不备取其性命而已!”

秦朝招手,叫他过来。

陌清上前,猝不及防被他一脚踹上了心口,向后倒去,打翻了一桌的瓜果点心,金盘子哐嘡一声摔在地上,噼里啪啦刺耳的很。

秦朝捏住他的脸,问道,“赵祁恨不得把心都给你,你舍得杀他?”

“他的心要来作甚,不过是一坨烂肉罢了,一文不值的真心,哪有皇上赏给陌清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有用?”

秦朝一声冷笑,“果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势力眼臭婊子!”

“你与赵祁在外这几天,大可和他远走高飞,改头换面从此过上神仙般的日子,为何?……还要回来?”

“皇上难道忘了?陌清向来是过惯了饭来张口被人伺候的日子,跟着赵祁那穷光蛋,陌清下辈子都得看人脸色过活,那人下人的日子,陌清是过够了,所以,为了权,为了势,为了钱,”陌清忽的对上他的双眸,正色道,“为了皇上!”

“陌清必须回来!”

秦朝不知信了几分,他渐渐松了对陌清的锢制,眼里是难得的露出的柔情,“回来就好,起来吧!”

……

陌清一路舟车劳顿,十分疲惫,烟雾缭绕的浴池旁,他脱光衣物,慢慢下到雾气腾腾的水池里,这是秦朝御用的浴池,冬暖夏凉,亦有解暑驱湿醒神爽脑之效。

秦朝撑着下巴瞧着他,看不够似的将他身下细细打量了一圈,白嫩嫩的身子上有许多暧昧的痕迹,他立马拉下脸,不悦道:“你又与谁苟合过?”

陌清扭头,眨了眨眼,道:“若不是如此,陌清怎么会诓骗那人得手?”

秦朝嘴角一抽,扯下衣物,露出结实的肉体,趟水缓缓朝陌清挨近,他胯下之物已是勃起,直挺挺对着圆润的臀丘,陌清晓意,自己敞开腿露出‍‌‎‎‍后‍‌‌‎穴‎‌,粗大的孽根抵着陌清的‎‌‍‍穴‌‎‌‍口‌‍。

秦朝挺腰讽刺道:“这么喜欢用‍‍‌屁‎‌‍眼‎‍‌来勾引男人,干脆去花楼里当小倌得了,照你的姿色,一年挣的钱不比取悦朕少!”

“啊!”他倏地撞了进去,陌清默默承受着,巨物在体内涨大了几分,即使忍得难受,泪如雨下,陌清仍没有吭一声。

秦朝深知他的脾性,这人孤傲的性子,是软硬不吃,倔强异常,面上告饶,心里却是不服。

在与他做这等事时,出声是鲜有,想起之前在天牢时这人嚣张跋扈侵犯他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把陌清按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掐住他的腰发疯似的顶弄他,不往他敏感处去,专找那伤口未愈之地,陌清呜咽着承欢,紧咬牙关下唇出血,还是抑制不住声音泄出。

秦朝怕他把自己给咬伤了,揪住他的头发扭头过来,嘬住他的双唇,又吸又咬,大手不忘在他肌肤上扫荡揉捏,手过之处,皆是一片青紫。

狂吻过后,秦朝一脸餍足,不再满足他下面那张小嘴的伺候,待要出精时,秦朝忽然抽出了孽根,送到陌清嘴边,急促道:“快含住!”

陌清微愣,随后听话地用嘴悉心接住,巨物入嘴时,他没有多想,此刻送上门来了,陌清岂会犹豫,他笑着吐出他‍‎‎阳‍‍‎‎‌具‌‍‌,贪婪地舔了几口阖动的马眼,把人弄舒服了,引着到了软榻上。

他在秦朝身上一顿狂亲,直把男人弄得浑身软绵绵的,躺在榻上爽利地喊他名字,“陌清,陌清,陌清……”

陌清笑着应了声,在床沿摸索了阵,只见一道血飞溅,再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痛将秦朝嘴边的话尽数堵回了肚,他不可置信看着胯下的鲜血和陌清手里的硕大。

“……”

“贱人!”

他捂着下体,要去揪陌清的头发,嘴里发出尖利的怒吼声,“你这贱人,娼妇,婊子!”

陌清很快躲过,取过架子上的衣物,匆匆穿上,秦朝那个癫狂的样子,一时追不上他,只得气急败坏在他身后跌跌撞撞撵他,嘴里不依不饶骂他,“你这贱人,徐陌清,朕要杀了你!”

陌清精准地躲过他,面无表情看他发癫,浴池这边与外面相隔甚远,宫人们没有御令,不能随意入内,料是秦朝再如何喊,都不会有人进来。

现在的陌清可不怕他,手里握着赵祁给他的短刀,在池边与秦朝正面相对。

秦朝赤着双目,扶着柱子,披头散发满身是血,样子十分可怖,貌如厉鬼,嘴里仍是在咒骂,“朕待你不薄,饶你不死,对你以往所做的大逆不道之事皆是既往不咎,你,你竟然,你胆敢,用利刃伤朕!朕一定要将你关进天牢叫所有人‍‌肏‎‌‌‎‍你‌‌‍‎一顿,再把你凌迟处死!”

他死到临头还在威胁陌清,陌清觉得好笑,拍着手大笑道:“好哇,咱们就比比谁先踏上黄泉路!”

秦朝此时备受伤痛折磨,下体的伤疼得他浑身抽搐,他逐渐站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来人!来人!”

他是怕死的,这会才记起要唤太医来医治他,“来人!人都去哪了!”

陌清再不济,此刻也比他好多了,天色已晚,离他们相约之时快到了,陌清大步上前,他以为秦朝会有所反抗,但他还是高估他,如此重要之处遭利刃阉割,秦朝早已是日薄西山,不复刚才那般,几声怒吼和狂奔消散他太多力气,此刻是出气多吸气少,气息奄奄双眼无神。

陌清蹲在他面前,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那人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任人宰割再不挣扎,陌清近了,又张大嘴,似是想要再骂。

“秦朝,你听着。”陌清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我徐陌清虽是品行不端心狠手辣,却是有恩必报,有债必还,我杀你,是要为太子报仇,你可知道?只是为太子!”

秦朝不语,面如死灰,抬手亦是艰难。

他不说话是最好的,省得他呱噪,吵的心烦,陌清对上赤红无神的双目,将刀架在他脖颈处。

“陌……陌……”

那人稀里哗啦吐着淤血,嘴里含糊不清叽里呱啦,叫陌清有些发愣,可他到底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手腕用力陡然刺向他的心窝处,直取他热乎的心脏。

只是刀尖不及半毫之时,突遇阻力,转了方向,只听一声闷哼。

热血溅了两人满脸,陌清呆呆地瞪着他,眼底未有半分惊慌失色,他颤巍巍去碰胸口迸发的伤口。

“……狗东西!”

秦朝还攥着他的手腕,用尽全力将血刃狠狠推进他的心窝,不叫他逃脱,他如厉鬼般放声狂笑,“想不到吧,朕就等着你来自投罗网,哈哈哈……”

“你以为你能和赵祁远走高飞?哼!朕什么不知道?朕什么都知道,徐陌清,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四周一片死寂,两人还在暗自较劲,拿捏着对方的致命处,疼得两眼泛白,目眦尽裂也不肯示弱。

“朕早已命人埋伏在端王府,哈哈哈,现在他恐怕已是一具死尸了!”

他发着狂,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此刻他已认了命,连人也不喊了,死命缠住他,紧紧锢在臂弯中。

油灯耗尽,地面上歪歪斜斜映着一团黑影。

秦朝率先支撑不住,两眼浑浊死死盯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这下,谁都拆散不了我们……”

周身没了禁锢,陌清也不觉得欢喜,秦朝是下了死手,却终究是留有余地,手偏了半厘,错开了致命处。

陌清颤颤巍巍站起来,一脚踹开凉透了的尸体,四下漆黑,凉风飒飒,他瞧不清路,摸索一阵,咬牙拔出插在血肉里的异物。

扶着墙壁移动了几步,实在是走不动了,他才坐在门口,手里紧握着沾满血的刀,牢牢护在怀里。

夜里的风透着几丝凉意,裹着湿透的单衣坐在风口处,陌清陡然清醒了几分。

秦朝说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赵祁去,不出所料,此刻他定是身陷囹圄难逃一劫。

如今大仇得报,陌清已无牵挂,他掏出钝器,怔怔看了会,便闭目准备慷慨赴死。

钝器再次入体,已再无任何疼痛感,这一次对准了要害,若是赶得及,还能在黄泉路上撵上赵祁。

“陌清!”

“陌清!”

有人在喊他,如以前在别院时,他闹脾气不肯给他开门时那样,那人扭扭捏捏杵在窗边一个劲喊他,声音还那么大,唯恐召不来人。

近在咫尺,却更似远在天边,触不可及。

他想要叫他闭嘴,喉咙干哑,生涩酸疼,无力回天。

“陌清!”

他睁开眼看见赵祁蹲在他面前,惊慌失措面目狰狞,紧掐着他的肩膀摇晃,浑身都快要被他摇散架。

“……赵祁?”

陌清见鬼般直勾勾看着他,震惊道:“你不是,你不是……”

他一激动就开始抽搐吐血,他面色凄凉痛苦的模样让赵祁心如刀割,他连忙搂住他,颤声向他诉苦,“陌清,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来,我心里害怕一直放不下你,你,你别怪我不听你的话。”

“他不是派人——”

陌清幡然醒悟,无可奈何捂着伤口,心里暗骂自己愚蠢至极,瞅了瞅自己,又看了看毫发无损的赵祁,微愣片刻,放声痛哭,“我以为你死了!”

“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我答应过你要一辈子陪着你的!”

瞟到一旁秦朝的尸身,赵祁便知晓是怎么回事,心疼地将他抱起护住,轻声哄道:“你不要怕,这点小伤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带你出去,咱们再也不回来!”

陌清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点头,良久才出声,“好!”

赵祁怜爱地在他头顶亲了亲,往臂中带了带,很快消失在一片暗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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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把这天雷滚滚狗血文看完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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