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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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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却像还没从那梦里缓过劲,满脸都是汗液,呼吸更是一次比一次急。

-----正文-----

13

梅汝堂沉进了水里,随着水波荡漾。

他张了口,随即叫水灌进喉间,鼻息也不再顺畅,梅汝堂霎时急了起来,腿一蹬,想浮回水面,却发现自己怎么努力游都还在原地,没能挪动分毫。

他没有继续挣扎,在水中睁着眼,看自己赤裸的身体,紧紧被水包裹着。水流在他身边流淌,掰开他的双腿,有意无意地在他大腿内刮蹭。

那些水纹倏尔汇拢,竟都绕着他的性器转起圈,他们变得万般温柔,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马眼。水贴上去了,在孔缝打着旋,一下一下冲击着梅汝堂。

渐渐的,身下的幅度越发大了,亦是快了起来。梅汝堂在它的动作下,气息越发急促,却只是在水里掀起了数个气泡。他不自觉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迫切地想要纾解这份过于激烈的快感。不过是徒劳。他周身滋出汗珠,转瞬就融进了水波。

梅汝堂喉咙一滚,嘴边又浮出几个气泡。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临界点,无力支撑,只想将体内的东西送出去。

谁料那些水纹把他包得更紧,堵住了他的孔缝,继而变成了一只手,指头按在他的马眼上。稍长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刮他的性器。

梅汝堂的目光追着那只手,抬眼寻他的主人。

偏生上头那张脸面一片模糊,什么都瞧不清楚。

梅汝堂猛然惊醒。

他把被褥撬开一个洞,做贼似的缩进去往下面看去。

其实不消看,那处分明已是黏糊糊的一片。

倒不是头一回碰上这事,可唯独此刻梅汝堂只觉一阵羞耻冲上头顶,又是窘迫,又是难堪。

他脸面已招惹了红光,唇间还憋着一口气,腰攒劲从被子里往外钻,不想幅度大了些脑袋直直撞上了床栏,敲出一声巨响。

梅汝堂摸了摸后脑勺,但人是不敢再动了,盯紧了房门。

他心头麻痒麻痒的,难言的感受将他全身侵袭,连喉咙都像是堵住了。

约摸等了半分钟,夏邹没有过来,梅汝堂才算是终于放松下来。

他慢腾腾地掀开被子下了地,迅速换了裤子。

吃早饭时,夏邹没再躲着他。

席间是沉默的。梅汝堂小口喝着稀饭,眼神却难抑地越过碗沿,瞟向夏邹的手。

他指甲嵌在肉里,被剪得很短。

梅汝堂心情稍稍平复了些,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心又吊起来了。

那双手还会是谁呢?还能是谁呢?

许是不安的情绪明显了些,夏邹问询的目光投了过来,梅汝堂立即朝他摇了摇头,低头吃面前的东西。

他解决了早饭,便搬出盆子盛了水,将脏衣服一件一件放了进去,伸手让它们浸湿水中。

14

夏邹最隐蔽的抽屉里藏着一个录音机,是梅汝堂之前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昨天晚上,他就是在找这物什。

梅汝堂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也是在深夜。

待到周遭完全静下来,夏邹又一次检查了屋子的门窗,确认它们都锁好了,这才轻轻摁响了录音机。

声音被压到了最低,以至于它最初传出来的歌声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大真切。

“《喀秋莎》。”夏邹低声道。

话音方落,那头零零散散的调子连成了歌。

梅汝堂有些兴奋,不及回应夏邹,随着乐曲眨了眨眼睛,而后一直到歌词唱罢,都没有再动。

录音机传出了另一首曲子。

梅汝堂蹲在地上,夏邹在一旁伴着他。帘子都被拉上,房内没有开灯,夏邹却觉得自己是能瞧见梅汝堂的脸的。

录音机里跳出的乐章入了他的耳,偶有一两个音符迎上他的面颊,也不知最终是入了谁的眼。

梅汝堂又做了怪梦。

他躺在草地上,阳光透过梨花树铺满在他身上,然而整个人都还感到凉飕飕的。

他本想转头,才突然发现自己像是被禁锢住了,无法挪动。再一会儿,眼前也是一片漆黑,阳光、梨花,什么都瞧不见了。

草叶疯长,缠住了他的手脚,冷冰冰的,泥土的气息直往梅汝堂鼻子钻去。

他的双腿大敞着,腿间那物事无端勃起,他依旧是不能动弹。

而后似是有一个人贴上了他的身体,只手握住梅汝堂的性器,指尖在上面逗弄了片刻,便顺着他的肚腹向上摸去,轻点他的肌肤,在他的腰际划着圈,最后停留在他的‌‍‍‌‎乳‎‌‍‍‌头‌‎‌上,那人使了劲捏它,很快就松开手,把它送进口中。

梅汝堂察觉到胸前的濡湿,小舌在其上跳跃,待‌‍‍‌‎乳‎‌‍‍‌头‌‎‌完完全全被润湿,又朝下滑去,舔了舔昂起的性器。

先在‍‎‌‎‌龟‌‍‎头‌‍‎打了个转,随即张口将它吞了大半。那人双手托着根部,任梅汝堂的性器在嘴里进出。

一阵快意直冲至梅汝堂头顶,他的胸脯不由地起伏,呻吟噙在喉间,自唇缝溢出,却不闻一点声音。

梅汝堂的气息愈发急促,他感到自己已到了‍‍‎射‎‍‍‎精‌‍‍的边缘,可那温暖的口唇仍然紧紧包裹着他,没有退开。

梅汝堂再难自抑,尽数发泄出来。

他这才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呼吸声,赶着趟一般汇到一起,竟变成了颇为熟悉的调子。

——是《喀秋莎》。

梅汝堂醒过来时,衣衫皆湿透了,臊得慌。

他启了个门缝,往夏邹的房间一望,背上的汗便径自外窜。

他关好门重新躺回床上,人却像还没从那梦里缓过劲,满脸都是汗液,呼吸更是一次比一次急。

15

梅汝堂最近刻意躲着夏邹,行事太过明显,反倒是把夏邹嚇着了。

“小堂,”夏邹给梅汝堂倒了杯水,“你身体不大舒服?休息得不好?”

梅汝堂低垂着头,也不碰那杯水,猛地摇了摇头。

见他这般模样,夏邹只当是因为自己使得梅汝堂这般难堪,,心骤然一沉。

他对梅汝堂的好是不单纯的,情感的开始似乎是源于最为原始的欲念,在他自己都还未意识到的时候,递热水袋的那个眼神将他暴露出来。

他想起他把磁带送进录音机的瞬间,梅汝堂眼巴巴地望着,眉梢上都挂着期待。

“……我,”话时,夏邹的表情也有些窘迫,“抱歉。”

“你若是同我相处得不自在……那时是我疏忽了……”

说得没头没尾,梅汝堂还是明白了。

夏邹错会了意。

他当梅汝堂是因那晚他送热水袋时的神情而置气。

偏生梅汝堂根本无从解释,只得再度摇头:“不怪先生。”梅汝堂抓起桌上的杯子,闷尽了其内的水,仰首朝他笑了笑。

梅汝堂独自单忆起方才的情景,生出了些许怪异,却是出在夏先生身上。

他不欲深究,看了看四周——绣花的被单、大红色的小凳,都是夏夫人生前留下的印迹。

梅汝堂一怔,擦了擦额间的虚汗,心道,不能再麻烦夏先生了,自己应寻个理由,早早离开罢。

16

还没等到梅汝堂找到告别的借口,夏邹便被抄了家。

听到外头突兀蛮横的敲门声,梅汝堂即慌了神。他同夏邹对视,不断做着嘴形,脸像哭过一样皱成一团。

“夏邹,你快走,”梅汝堂凑近了扯他,“我们走。”

夏邹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拉着梅汝堂快步跑到了后院,他从地面撑开一道小门,让梅汝堂躲了进去。

后者跨入了地洞,忙地示意夏邹,不想却没见他动。

“我去开门,”夏邹正把地洞的暗门合上,“不会有事的。”

梅汝堂依稀听到他走开的脚步声。

梅汝堂无心掰算他在地洞里藏了多久。

鼻青脸肿的夏邹打开小门拉他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夏先生,”梅汝堂开口时不由哽咽,“你还好么?”所幸眼泪没有滴落。

夏邹提着裂开的嘴唇艰难地冲他一笑。

梅汝堂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两人闷头走着。

屋内一片狼藉。

刷红漆的矮凳栽在地上,已经断了三条腿,它后头一排书架也都残破了大半,收音机应是成了好几块,眼前残了几个对不上部位的零件。各个房间都被搬空了,廊道残留了不少瓷片、书页。

夏邹家里藏了不少古物,这事还是前两日才听他提起的。先祖传下来了不少的宝贝,夏父皆妥善保管,闲时还新淘回来不少珍品,临走前尽数留给夏邹了。

夏邹把它们封在箱子里,除去日常查验,几乎没有拿出来过。

梅汝堂当时也同他讲了踏雪轩的一位老师傅,唱了一辈子的戏,赚得的钱,全拿去养古董了。

他再见那满地的碎渣,梅师父的戏腔跟着萦绕在耳际,从《让徐州》的陶谦唱到《桑园寄子》的邓伯道,最终定格在自刎的花云将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可梅汝堂仿佛看到了几代人的心血在此挫成了灰烟。

他双膝落了地,捡起手边的纸片,堪堪拼出了“四库”两字。

梅汝堂的腿未动,压平了背,想去拾稍远处的碎瓷片,然手臂叫夏邹按了按。

“小心。”

梅汝堂听得他声音里浓浓的哭腔。

天微亮时,两人清扫干净了地上的残片。

数百张纸拼不出完整的一页书,夏邹用匣子将他们封住,和碎瓷片一起放进了地洞里。

一夜未眠,夏邹的眼球里结了红丝,本就带伤的眼睛瞧去更加可怖,叫梅汝堂劝了又劝,坐在椅子上小息了片刻。

梅汝堂就在一旁守着他,强打了精神盯着窗外的动静,待到夏邹睡醒,那道弦才终于松了些。

“小堂,”夏邹的状态依旧差得厉害,“这呆不下去了。”

“我们走吧。”

梅汝堂寻他的眼睛,见红血丝退了大半,稍稍安下心,可目光仍没挪开,回应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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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不够,春梦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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