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都在戏弄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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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我们谁都不会快乐，”我哥说，“我不会，你也不会，林石更不会，所有人都似乎为了迁就我而委屈自己，这从来都不是哥哥想要的。”

他的眼神好真诚啊，真诚到我若是说一句拒绝的话，都成了大逆不道。

林石突然道：“谁说的，我没有迁就你。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我哥嘴角含笑：“是啊，所以老公才会对我说这个孩子一定很像林辑嘛——既然那么像他，那我偏不要他。”

林石神情错愕，显然是没想到我哥会说这句话。

我的心中有一个怀疑，等着他们告诉我答案。

如果是真的。

大概我现在所拥有的，只是我哥发了善心，赏的。

所以他想要收回就收回，因为他一直都处于最高点，在最高的位置看着我们。

“哥，你在说什么？”我喏喏问道。

“啊对，辑仔刚刚还不相信，”我哥头一歪，嘴角一挑，整个气质都变了，“是说孩子呀，你不是说有什么误会吗？既然都在这，你问问林石我误会他了吗？”

我抬头看他，希望林石能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但他却避开了我的眼睛，对我哥说：“林逻，闹够了没有。”

林石没有否认，他是真的说了，但那又怎么样呢？重点从来都不是林石说了这句话，而是这句话说带来的连锁反应。

我感觉眼睛有些酸，眨了眨，倒是眼前起了一片雾，看不见了，把心逃出给他看，哑着嗓子问：“所以你在利用我吗哥？”

我不敢把说全，即使找上林石的那个一刻的时候我怀疑过我哥，可当一切都开诚布公说开了后，比起隐隐约约的心里猜测，这才是实际一刀。

因为猜测还有希望，能看见人性中善良的一面，然而善良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利用我和林石说打掉孩子？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利用我伤害他？用这件事来证明我的眼中只有你，你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哥——”说到后面声音变得支离破碎，成了尖叫。

“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向别人证明你重要的工具吗？你知道我……”

我不敢说下去了，那天面对林石的委屈仿佛重新上演，即使知晓我在这三者关系里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可没有现在的局面更让我了解到我的不重要。

我哥眼中依旧含笑，充满怜悯：“但辑仔的存在，对哥哥来说，就是这样啊？”

他是在说疑问句吗？为什么在我听起来确实肯定句。

林石一把拉过我哥，我哥身体就像一张薄薄的纸，脆弱得不堪一击，被他轻而易举地拉过。

林石脸上的表情狰狞又可怕：“林逻，你在发什么疯。”

“我哥才没有发疯，”我轻飘飘地说，“他说的都是心里话，他在利用我，你也在利用他的利用，大家都一样，何必装模做样，表现得喜欢？”

“林辑，你振作一点！”

“什么叫振作。”我问，“大家都一样，我也一样，反正都很脏都很自私，其实我没什么好说，我就觉得三个人拧巴地在谁都不开心，但谁也离不开谁，谈爱啊什么实在是太肤浅了，我们以后都别说了，就这样三个人生活在一起足够了，成吧？”

我真的走投无路，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刻让我清晰地认识到我哥不爱我，对我的感情充满厌恶，连同存在也让他恶心。

我像个工具，被他证明自己的优秀，即使大家都长大了成年他也维持着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因为我从未走进过他的内心。

我哥嘴角向下，同情地看着我：“辑仔你知道我不在地那天去和林石做什么了吗？“

我无所谓了：“做什么，你说，我都听着。”

做什么已经不重要，无非是我们总说地那些话，说来说去说了个遍，用尽各种语言来表达一个意思，谁也不去听。

我听了，可听了的结果是这样，我怕了。

谁不怕啊。

林石紧紧捏着我哥的手，我哥就这样受了，我就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林石猛地抬头说：“林辑，我知道现在的话不是你想说的，我劝你们都冷静冷静，明天再说。“

“你也别装，要我冷静？不就是因为我保持现状你不满，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林石，你要是个真男人这时候别藏着了，我哥都说得这么明白你还想躲？”

“我不是……”林石缓缓吸了一口气，胸前上下微微起伏，眼睛慢慢闭上，睁开时眼中的挣扎都消失不见，一片清明，“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听，既然他要说，干脆我来说，那天我和他说了什么？不过是做了一次交易，他要我在他身边，我要你！”

我哥微微笑了笑，歪头说：“是呀，的确是这样，所以辑仔不用担心，哥哥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用担心啦。”

我难以形容现在的心情，他所有的表现都像真的，严肃过后假装平静像是一切都没发生和我说是一场玩笑。

癫狂是假的、崩溃是假的、柔弱是假的，戏弄是真的。

感情对他不重要，完全是为了戏耍我和林石。

我悄悄问：“林石，你知道吗？“

我对上他的眼睛，认为他一定懂我拿有头无尾的话。

他懂。

他点头的幅度太小，小到若不是我一直盯着他，都注意不到那微弱的幅度。

我问：“所以你们都在戏弄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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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避开HE，直接走向BE。

好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