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陛下却是廉颇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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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頫从殿内退下时,安童恰好擦身而过。两人对视一眼,赵孟頫正欲见礼,却被他摇手止住:“不必。”
见他身着怯薛服饰而非宰相的公服,便知今晚他是以怯薛长的身份入内服侍的。赵孟頫默默想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此地亦不容他久留,便只把丞相的背影收在眼中,无声退下了。
不似对待宋人王孙那般和悦,皇帝见到他便有几分气。他们二人君臣多年,彼此早已熟稔到不必刻意去演什么明君贤臣的戏本。有时候,冷漠也是一种旁人难及的亲密。
就像眼下他待他那般。
皇帝并不看他一眼,他的怯薛长还是恭恭敬敬地跪下来,他叫他起身他也不应,皇帝便知他有事相求。
“郭佑、杨居宽入中书乃是卢世荣伏诛之后,中书省逋欠之额却是阿合马主政时的缺漏,以此归罪二人,不合情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若叫桑哥审理二人,便绝无脱罪的可能。”
安童直言道,并不顾念皇帝的脸色,饶是上方已乌云压顶,难看至极。
“你倒将他们摘得干净!却不问自己的罪过如何得免?朕倒忘了,那十年你在西北,想要脱罪大可说上一句‘与己无关’。可朝上都该是你这般姑息吗!”
杯盏坠地,茶水泼在脚底,宛如一盆冷水泼在心上。多年来他早已习惯皇帝不可预知的盛怒,可是每每经受,心里还是惊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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