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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空开车过来看舒琴的时候，好巧不巧的下雨了。他就在一片细雨里寻找前路。路灯上挂着中国结，街边的店铺上都贴着喜庆的装饰。隔着车窗玻璃他也能听到那些贺年歌的声音，恭喜恭喜，发财发财。这地方的年味比烟市浓多了。

他开到三院时，看到医院门口已经摆上了两盆年桔。真是......他想起舒琴跟他说过的，吃别人阳台的年桔充饥的事。他看看副驾驶座上放着的袋子，突然有点没底气。好巧不巧他买了两斤蜜桔......那给舒立国吃着解闷也行。

他昨天打电话过去时，舒琴跟他说话了。赵英空问他租房的事他想怎么解决，他说那个不急，等他出院了他跟对方谈谈，也许还可以租下去。毕竟他在那儿住了差不多三年，没拖欠过租金，也没把房子弄坏什么的。看在这点上，房东应该可以宽限一下。他理解对方为什么不肯续租，但是吧，过了年就腾空房子，太赶了......

在讨论这件事时，他觉得舒琴的状态更像是去出差，而不是去住院。他的思路挺清晰的。讨论完房子的事，赵英空问他最近感觉怎么样，他说好很多了。嗯。然后他问他的花怎么样。赵英空说挺好的。反正在阳台上摆着，就是那样......他偶尔会浇浇水。然后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舒琴先挂了电话。当时他想，舒琴恢复得是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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