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赵英空几乎没睡觉。他总是在想舒琴的反应。他觉得这事儿微不足道。确实是微不足道。谁不会犯错呢？即使是赵教授，也会有失误弄死人的时候，不是吗？人不可能不犯错儿。

可是他为什么会犯错？还是这种能被舒琴轻轻松松就指出来的错误？虽然他说这没什么，临床上这两种病本来就很容易混淆。但他发现舒琴之前就写过一篇关于如何分辨骨肥厚和脊柱炎的文章，而且写得还不错。再一看发表时间：两年之前。在他眼里它们之间的区别大概就是正常片子和病人片子的区别——大了去了。所以他扫一眼就能知道他犯了错。他什么都知道。

他想起舒琴说过的那些话。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毕竟你不在场的时候，人们就喜欢谈你的感情故事。想必他都听够了——是啊，他的选择多得要命，所以没有跟小护士一条道走到黑。但客观来看的话，其实就是花心而已。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没人觉得他可靠。

那么舒琴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呢？家世背景？那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手里的权力？那真是见鬼了。外貌身材？这本来应该是他最自信的东西的，但现在他对此满腹怀疑，因为这半年时间相处下来，他知道舒琴确实不是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人。聪明？这点足可以划掉了。有趣？他们甚至没有什么相近的爱好。性？舒琴也不是很主动。他需求不大，更多时候是满足他而已。他有过主动的时候吗？很少。他一般是被激发的那个。但换个人来恐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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