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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小周那边确实很喜欢他。她甚至主动约他一起去看艺术展，但赵英空拒了。他说他没时间。这样来回拒了几次，她也知趣了，不再找他。

赵院长极其十分非常不解：你不是还觉得对方挺好的吗？怎么就又拒绝了？赵英空说现在还是以事业为重，组建家庭什么的，不急于一时——

“再拖两年你都快四十了，你还不急，等到四十岁了再急？没个稳定的家庭当砝码，你叫我怎么帮你？你还想往上走不想？”

说不想往上走，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不愿意放弃眼下手里握着的东西。连他自己都很惊讶，这一次他居然完全找不到放弃的理由，非要说的话，唯一的缺憾就是舒琴是个男的——但话又说回来了，温柔和顺的女人又不是他想要的。所以这是个悖论，而悖论源于他自己。

吃完这顿单方面被骂的饭，他悻悻回到家里。舒琴正在小房间里整理书架。他挑了一些书出来，准备拿去捐了。赵英空就坐在椅子上，摊开两条腿，大爷一样地看着他收拾东西。

舒琴从书柜里拿出来一本相册。赵英空立马产生了兴趣。他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能给我看看吗？”他问道，“是不是你小时候的照片？”

“应该吧，”舒琴说，“可能还有别的？我记不清了。”

他把相册递给赵英空。他一拿到手就马上打开来看。第一页上是一张很经典的结婚照，男的他认出来了，是舒立国，女的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有股英气，目光逼人。这大概是舒琴的家庭相册。他再往后翻，看到一个小婴儿在襁褓里睡觉，旁边是披头散发但满脸幸福的母亲。照片没有过塑，因此赵英空可以隔着薄薄的塑料纸感觉到柯达相纸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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