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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拉斯坦日渐活跃起来。舒琴几乎在哪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她可能出现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他们亲密时的样子；可能出现在他等公车的那个站台上，抽着烟，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甚至可能站在那台漏水的饮水机旁边，时不时地踢那台老旧的机器一脚。她可不是个淑女。

他在袖口上别了一个回形针，试图用它来抵抗乔拉斯坦的笑声。那笑声盛气凌人，不绝于耳，几乎无时无刻不回荡在他脑子里。他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开到能承受的最大音量。笑声暂时消失了，但在切歌的空当里，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些嘲弄和不屑。

“我告诉过你，我会一直在这里的，”笑完，她开始欣赏自己的手指甲，“你可不能随便打发我。”

现在她占据了沙发的一角，就像哈基姆干过的那样。不同的是，哈基姆躺在那时并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他只在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但乔拉斯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简直不可理喻。

她抽烟抽得很凶。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有时候他会为此咳嗽一整天。

于是舒琴另找机会去了趟港湾市第三医院。对方只是给他加了药量。一天八粒博乐欣，早上四颗，中午四颗。睡得怎么样？还好？结果又开了些安神丸。

回来时他又带了些零食。医生劝他多运动，少吃高热量食物，于是他决定把这些东西送给赵英空——包括他之前买给自己的那些。鳕鱼夹心丝除外。一天吃一根的话，应该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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