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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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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安安静静地碎,至少要割裂一些东西。

前面不太想写……先写点后面的……

-----正文-----

打开门走进玄关的那一刻,他感到胸口没来由地被攥紧。一收一放间,眼前的天地好似碎去又复原,坦然然换了样貌。

掉落的墙皮踩碎,铺陈的尘埃拭去,破败的阴影吞下,危险的信号消弭。

“沈潦?”他喊他的名字。从那个小房间,到客厅,卧室,书房……这样安静,安静得他好压抑。

“你在这里,是不是?”陆偏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再次环顾这个屋子。这是‎‌现‍‎‌‎代‌‍群居建筑中最为普遍而典型的一类,设计向需求妥协,幻想淹没在潮流中。他用手背一下一下刮着颧骨,偏头看墙上的画。

……偏偏沈潦不在意,当然大多数人都不在意……旁人是无暇顾及,得过且过,沈潦却是自我厌弃,判断缺失。而这种缺失,是他自己放弃所造成的。

他就像一只哀蚊,奋力捱过夏季,疲于飞行,不知生来死往,朝不保夕。

“咳…”万籁俱寂里很轻的一声。但陆偏几乎瞬间确定了方位。他一下站起来,快步往方才那声源处走,心跳竟有些快。

昨天是霜降,现在不到六点,天已全黑了,气温也降得利索。陆偏走进卧室,没有开灯。他拉开窗帘,迎了满地月光入室。旋即他在衣柜移门前站定,隔着门小声问:“拉开好不好?”

没有回应。陆偏就又就着床沿坐下了。

他没有办法对他说不,即使是那些自我伤害的事。

陆偏垂眼望着手上的表,似是抚慰地说:“我在这里。“

涿城好像一向是吵杂的。即使夜里,每一处灯火似乎都有自己的鼾声。夜色像个半敞着的袋子,兜着这万千声响。他隐隐约约好像还听到了远处打桩机落桩的声音。

六点零五分。陆偏伸手贴上了移门。轻轻推动时,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半遮面的琵琶女。外面天再黑,到底还有月色,衣柜里的黑却是实打实的。他缓缓、缓缓推着移门,像在推开一口深渊。

没有人为的阻力,一分也没有,只在推到一半的时候,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虚虚扶在了门框边沿上。

这手比往日更加惨白,似开败的梨花,附在枝上。青色血管发着灰,却比往日更跳脱。

这是连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手的主人抬眼望向他,攀满了血丝盛满了困倦的一双眼,即使是向上看的动作也没有全然睁开。陆偏开始紧张。心病与秋燥一齐来了。

沈潦原本就不是什么娇小的身量,这会呆在衣柜里,完全是折叠的姿态。陆偏身子探进去一半,两手找好了位置,道:”闭眼。“

待沈潦阖上眼,陆偏便将他捞了起来,右手绕过膝弯紧紧攥住他的腰。像是要攥住他所有的执拗、他的痛苦,还有那一捧稀薄的欲望。

你不要……不要安安静静地碎,至少要割裂一些东西,是水杯就划破可乐的气泡,是花瓶就切断鲜花的根茎。

气象局预估涿城这一年的秋季降水量会将近是寻常年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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