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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会把你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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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

-----正文-----

洛春风迷茫地看着伏在自己腰间的alpha,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疼起来。

“还是算啦……”洛春风轻声道。话一出口,又因为胸口的疼闷暂停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洛春风眼泪又涌起来,但这次他没有哭,他眨了眨眼睛把泪意逼回去,“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本来就是因为爷爷才跟我结婚的。”

林砚堂额间的发丝因为奔跑已经有些许凌乱。他听着洛春风说出的那句“我不爱你”,心里像针扎一样疼。林砚堂微微抱紧他细瘦的腰,抬起头说:“不是的。”

“我爱你,洛春风。”他看着洛春风的眼睛,说:“我爱你的。”

这话洛春风听了太多次,他不再相信,但也没再反驳。他将手放在林砚堂有些颤抖的后背拍了拍,说:“先回家吧。”

林砚堂一路牵着他的手,洛春风没有再任性地甩开。他想着,等会要怎么找借口说自己要先回国了,就说辅导员不给假,明天是周一得回去上课好了。林砚堂这么聪明,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出他是在撒谎。

他胡思乱想了一路,林砚堂打了一辆车,上车后把他揽进怀里。洛春风靠在胸口闭上眼睛,偷偷吸了吸他身上信息素的香味。

洛春风一进公寓刚要开口,就被林砚堂抱起来放在玄关的桌子上坐着。

“为什么突然要离婚?”林砚堂埋头在他颈肩,“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出现假孕现象,你怪我是应该的。”

洛春风没有说话。林砚堂紧接着保证:“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发誓我不可能再让你受到这种伤害。”

洛春风其实不是很想听了。

他们结婚三个月,洛春风有过开心有过失落,但总归是还算说得过去的一场婚姻。

他当初觉得就这样凑合也挺好的,林砚堂有钱长得也帅,自己不算吃亏。但现在他发现好像不是这样了,他慢慢开始想要更多,他想要陪伴,想要林砚堂独一无二的喜欢,想要林砚堂真的爱他。

洛春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变得贪心了。

“林砚堂。”洛春风抱着他的脖子,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吧:“我想回国了。”

“我陪你……”林砚堂想说陪他一起,但话说到嘴边被洛春风打断。

“我回国之后会先回家住。”洛春风说,“回我自己家。”

“我想离婚,不是因为假孕。”洛春风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假孕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射进生殖腔也是我同意的。”

“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有那么开心了。”洛春风平静地说,“我记得,没有跟你结婚以前,我明明是每天都很开心的。”

“我才十八岁。”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角色调换,洛春风扮演着哄人的一方,他轻轻说,“我的人生还很长。”

林砚堂喉咙发紧,抱着洛春风不愿意松开。他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如果洛春风不是怪他让他假孕,那为什么又要离婚呢。

“其实我本来想问你,为什么你的公寓床上会有郑栖然的信息素,为什么郑栖然会有你家的钥匙。”洛春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我在公园里想了很久,后来我发现,问题好像不是出现在这里。”

“我和贺洵,还有郑栖然那天一起在这里检测试剂,郑栖然不小心闻到黑市的催情剂,被诱导发情了。”林砚堂说,“我把钥匙给了他对象,他今天是来还钥匙。”

“这样啊。”洛春风笑了笑,“你没出轨真是太好了。”

“放我下来吧。”洛春风慢慢推开他,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这太高啦,我跳下去会肚子痛。”

林砚堂闻言心里一疼,把他抱下来放在地上。

“回国以后,我就先不在你家住啦。”洛春风低着头说,“……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可以告诉我其他的原因吗?”林砚堂看着他的背影,“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全都可以改。”

“我可能说话不好听,伤害到你……”林砚堂声音里带了恳求,“我会改的。”

“不离婚好不好?”

洛春风停下了脚步,眼泪慢慢沁出眼眶,心口那块地方疼地快要让他站不住。他攥了攥衣角,摇了摇头说:“不要。”随即没有停顿地朝卧室走去。

洛春风没有胡说,他确实在公园的长椅上想了很多,他第一次正视自己跟林砚堂之间的关系。

他跟林砚堂之间的问题不在于突然假孕带来的手忙脚乱,不在于郑栖然这块横亘在心头的石块,不在于林砚堂有没有标记他,这些可能都算是他想离婚的原因之一,但都不是重点。

他渐渐明白,这本身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莫名其妙就登记,莫名其妙就同居,还有莫名其妙从解决发情期演变为常规的性事,以及林砚堂莫名其妙说出口的喜欢和爱。

不该是这样随意的,随意到仿佛任何一方换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替代。婚姻是要有唯一性的,相爱的不应该是妻子和丈夫,应该是林砚堂和洛春风。

洛春风买了晚上八点的机票,能在第二天下午三点落地。他想,那个道士大概说的没错,他和林砚堂确实不是正缘。不然怎么来的时候只有凌晨两点直达的飞机,走的时候却有时间点刚好的票。

林砚堂在沙发上一直坐到洛春风打开房门。洛春风已经换好衣服,背好了旅行包。

“我先走了,八点的飞机。”洛春风踌躇着说,“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乍然从一直最该被照顾的人嘴里听到这句话,林砚堂竟有些想笑,不过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没有等到他的答话,洛春风咬了咬嘴唇,说:“林砚堂,再见。”

“洛春风。”林砚堂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整个人显得颓废又无力。他低声说:“我们之间,因为爷爷的要求而结婚的那个人,你真的觉得是我吗?”

洛春风看着地板发呆,片刻后哑着嗓子说,“无所谓了。”

林砚堂看着走向门口的身影,忽然快步走过去,直接将洛春风一把扛到肩上。

他不顾洛春风的挣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打开卧室门,反锁后将旅行包扔在地上,把洛春风压进床里。

“不许走。”林砚堂按着他的手腕,“不许憋在心里,不许自己在那里别扭。”

“你不说清楚要离婚的原因,就别想回国。”林砚堂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威胁道:“我会没收你的护照和ID卡,跟爸妈和爷爷说我要跟你暂时定居A国,国内的学校我会给你办理退学,在A国给你重新申请一所大学。”

“我会把你锁起来。”

“你敢!你疯了是不是?”洛春风用力扑腾着双腿踹他,慌张地叫喊道:“你疯了!”

“我有什么不敢?”林砚堂声音冷得掉冰碴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应该多了解你老公一点。”

“你跟我耍什么能耐!”洛春风拼命抽出一只手,狠狠在林砚堂脸上甩了一巴掌,打完之后没消气,又狠狠甩了一巴掌。

林砚堂的脸当即就出现两个通红重叠的巴掌印。他莫名笑了几声,洛春风有些后怕地看着他,以为自己把他扇傻了。

林砚堂趴在他肩膀笑了一会,从他身上翻下来坐在一边,舌尖顶了顶被他抽肿的嘴角,回头看着洛春风。

洛春风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胸口快速起伏着,戒备地看着他。

“还知道打人就好。”林砚堂温声说,“饿不饿?你一天都没吃饭了。”

“你精神分裂吗!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洛春风爬起来,站在床上大叫:“我!要!跟!你!离!婚!”

“听懂了,我说我不离。”林砚堂站在地板上看着他,“吃完饭,跟我说原因。”

“我去你大爷的!”洛春风气疯了,再也忍不住眼泪。拿起枕头狠狠向他砸过去,崩溃地哭喊道:“你他妈的现在在这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操‎‍我‍‎‍‌‌吗!不就是不想负责吗!你不标记我不就是怕我缠着你吗!”

洛春风说着脱掉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一件一件劈头盖脸地扔给他,“你要做就做!我自己脱了行吗!我不要你负责了你满意吗!”

他哭地歇斯底里,脱得一干二净。林砚堂将头上的‎‍‎‌‌内‎‍裤‌‌‍‎拿下来,俯身捡起他的衣服,走过去握住他的脚腕要给他穿上。

洛春风不配合他,一边哭一边带着气挣开自己的脚。

“不穿衣服也行,我抱着你吃。”林砚堂说。

洛春风倔强地跟他对视,就是不动。

门口响起一阵开门的钥匙声,林砚堂看了洛春风一会儿,作势要去打开卧室门。

“不行!”洛春风慌了神,飞快地抹了两把眼泪,手忙脚乱地把衣服重新穿好。

贺洵开门走进来,对着客厅一脸阴沉的林砚堂说:“surprise~”

当然没有人理会他。贺洵尴尬地咳嗽两声,“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敲门也没人应,就自己开门了。”

“这是郑栖然让我还你的钥匙,说早上忘了给你了。”贺洵把备用钥匙放在玄关,扭头看了林砚堂一眼。

“你脸怎么了?”贺洵皱起眉,疑惑地往前走了两步,“我靠,你脸上怎么这么狠俩巴掌印?”

说完他想起什么,小心地探头往卧室里看。洛春风似有若觉,黑着脸抬起头跟他直直对视一眼。

“我操……”贺洵看了看洛春风,又看了看林砚堂脸上两个肿得老高的巴掌印,说:“内什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哈。”

“……”

“……”

贺洵很想转身就走,但他今天带着正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管那么多,走到沙发一屁股坐下去。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做饭。”林砚堂冷声开口。

“安德森那批高纯度拟噬素下午送到了我那里,晚上会被空运回国。”贺洵说,“我们也可以回国做最后阶段的工作了。”

“嗯。”林砚堂没什么语气地应道,“还有别的事吗?”

“我能在你家吃吗?我也没吃饭呢。”

“……”林砚堂冷冷看他一眼,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弟妹……你俩吵架……”贺洵犹犹豫豫地朝着卧室小声说:“是因为样本的事?”

“什么?”洛春风愣了愣,整理好情绪走出卧室,“什么样本?”

“就是砚堂给你做的那个试剂……”

洛春风看了他一眼,追问道:“什么给我做的试剂?”

“你不知道?”贺洵诧异地说:“他当初转专业不就是为了研究你能用的试剂,。”

洛春风迷茫地看着他。

贺洵皱了皱眉头,“他居然一点也没给你说……大概是一年多前,他读博前突然决定跨专业。”

贺洵说,“他本硕都是临床医学,突然要转信息素与药剂学,我当时以为他疯了,后来有次他喝多了我问他,才知道是因为他当时喜欢的人有COGHS(先天性腺体功能低下‎‌‌综‌‍合‍‍症)……难道不是你?”

贺洵小声嘀咕,“该不是我说错话了……”

“……是我。”洛春风怔怔地说。

这病大概在A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因为罕见所以至今没有治愈的可能性。

“那就对了。”贺洵点点头,“他这次跑来A国就是为了这个试剂里一种极难得的成分,这玩意市场不流通的。今年才好不容易从黑市搞到一批货。”

“他连轴转了两星期了,天天就睡三四个小时,我都怕他给熬死了。”贺洵叹了口气,“还差点让林氏出面,好在他自己最后谈拢了。”

洛春风的双手开始轻轻发颤,隐隐有种难以言明的预感,只觉得心脏跳地飞快,像要蹦出来,他抖着声音问:“什么样本?”

“在患者患病时对生殖腔和腺体进行活检,提取样本。也能代替高纯度拟噬素。”贺洵大概明白为什么林砚堂从未跟洛春风提起过:“我以为你追来A国是知道这回事,不愿意他跟黑市打交道。”

“他没跟我说过……”洛春风眼泪溢出眼眶,“我还以为……”还以为他来美国是为了郑栖然。

“可能是怕你知道了就非要拿自己做样本吧。”贺洵看着他红红的眼睛,笑了笑,“他怕你受罪,不过还好搞到了。”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很久。厨房里的油烟机声音终于停下来,林砚堂端着一盘炒菜和一大碗汤,对贺洵说:“去厨房把那几盘菜端出来,盛三碗米饭,再拿几个碗。”

贺洵喔了两声照做,一趟趟来回把碗菜饭都摆好。然后看见林砚堂盛了一碗汤小心地搅了搅吹了一会,面不改色地将汤碗里仅有的两颗荷包蛋和几颗大虾仁放进去,最后将小碗放在洛春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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