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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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

#沈翊视角

#顶级OOC预警

#私设严重，作者没有艺术细胞也没学过画画纯文盲

他们都说学画画的最后都会变成同性恋。

我收拾起画架画板，没有反驳他们。下节课是语文课，我准备翘了去画室画画。

他们说对了，学画画的都会变成同性恋。

画室里很安静，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熟练地支起画板拎着水桶打水顺便把已经呲了毛的水彩画笔怼进水桶里泡着，又拎回到画室。

没有特别想画的东西，只是想发泄一番，画纸此时成了出气筒，而画笔则是武器。

我看着面前不明所以涂了一堆色彩的画，打开窗户吹干画，在这个期间我想起了还上小学时遇到的人。那时我正在桥洞里跟着一群街头混混用喷罐在墙上涂鸦，还有一个人在别处放风，看见警察来了就让我们跑。我年纪最小，跑得也最慢，每次都会被抓住，但因为还不满12周岁，警察也就叫来家长批评几句便放走了人。

直到那天我一个人在那边画画，有个人在身后吹了个流氓哨，我又惊又吓地回头，上下打量一番——哦，也是个混的。但是从来没见过。

“画挺好。专门学过？”

我继续画着，“和我师父学的。”

那人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很久没有出声，直到我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一回头他嘴里已经叼上了烟，打火机窜出的火苗离烟卷还有一厘米，“不要在我身后抽。我闻不了烟味。”那人又哦了一声，然后悻悻收起烟和打火机。

我没想到他一直在身后看着，等我画完了他才又说：“你也是爸妈不管你吗？”

我摇头，他却乐了，“小屁孩，爸妈管你你怎么还搞这些？不怕帽子叔叔给你抓起来啊？”

“你很有经验？”

他没出声，许久之后才嗯了一声，“我前几天把我们学校的校长车砸了。”我瞠目结舌地回头看他，感觉他在说笑话，都是中文，怎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你把校长车砸了？为什么？”

“我爸妈已经很久没回来看过我了。”他低头撕扯手指上的倒刺，“本来听到校长叫家长我还挺高兴的。结果又是我爸的助理。”末了他嗤笑一声。

他的感情太过深奥复杂，那个年纪的我来说还不能理解，只是觉得他有点酷。

“你很酷。”

“什么？”

“砸车，很酷啊。”

他乐了，“小屁孩，别学啊，犯法的。帽子叔叔把你抓起来会关小黑屋的，到时候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我听出来他在吓唬人，哼了一声。

但我当时年纪毕竟还小，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些，过了12岁生日有段时间没去那边涂鸦了。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时间过去太久，只是依稀记得他的眉眼。

画干了，我在右下角签上签名——立着的羽毛。

下周的白颜料钱应该是有了。

我没想到那幅画卖出了高价，我只是想买盒白颜料。

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电动车，借着反光镜照了照——头发有些长了。前面正好有家卖饰品的店铺，我进去买了一根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想起他们说的，看着更像是搞同性恋的了。

——学画画的。

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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