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26

热门小说推荐

有时候给狗一些奖励是主人必备的素养

-----正文-----

26

19号最后一节西班牙课上课前我给许诺也就是Margaret带了一杯我爱喝的A2牛乳茶,乌龙茶底五分糖加茶冻。当然主要是我自己也喝,一杯不到起送价。

如果大家不记得许诺的话,我温馨提示一下,一个星期前她误以为闵含芝要对我搞婚外情,课间还特地找我说这事儿。

闵含芝看我拿了外卖回他办公室,语气很微妙(我觉得有点酸溜溜的):“亲爱的,你人可真好。”他知道我要给班上一个小女孩儿带奶茶,但他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我明显不想说,他也没多问。

我往空气中嗅了嗅:“老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我闻到了一个男人的遗憾,”闵含芝低头继续改学生作业,“还有某人的坏心眼。”

我竖起大拇指:“好狗好鼻子。”

说着我想起来,再过几天就是我和闵含芝在一起的一个月了。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就到一个月了;但似乎又很慢,我总觉得我和闵含芝认识了好久好久。

唉,希望真的好久好久之后我们还是在一起的吧。

不对,我晃晃脑袋,坐到闵含芝身边。不能这么悲观。闵含芝离开我还想找谁?他岂敢有这种想法!坏狗!

闵含芝很敏锐地注意到我的面目狰狞,有些困惑地问我:“怎么了,乔乔?”

“没什么。”我调整了下表情,假装随意地问他,“老师,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是的,一个月纪念日的礼物我还没买,因为我实在是一个在缩衣节食的小女孩,辞职之后一直没有找工作,全靠存款撑着。

由此可见我当时工作有多么辛苦,存款居然可以撑住我半年的房租+生活费+一些购物欲。

闵含芝沉吟片刻:“如果你是为了在一起一个月要送我礼物的话,我建议不要送。”我茫然又不敢相信地“啊?”了一声,他示意我凑近他,我不明所以地将耳朵朝他靠过去。

闵含芝滚烫的嘴唇贴着我的耳廓,他的呼吸热热的,“我买了一些东西……周末给你看看,好么?”他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半边身体都麻了,“主人。”

我说:“老师这里是学——”

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

我提前十五分钟去的教室。许诺到的比我早多了,我进教室的时候她正和上次分享西班牙留学经历的Oliver聊天,我脚步轻快地走过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把奶茶塞给许诺,“这是给你的。”

许诺呆住了,Oliver也呆住了,然后许诺想起来了奶茶的缘由,脸噌地一下爆红,她站起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用啊,我说了不用,不用请我喝的!”

“我为了凑起送费啦。”我指了指袋子,“不过我的那杯已经喝完了,所以这个袋子才这么大。”

许诺嗫喏着说“谢谢”然后坐下,坐她后面的Oliver问她怎么回事,但我不在乎,哼着歌回到我的座位上,正好与走上讲台的闵含芝打了个照面。

我冲他挤眉弄眼,结果他身后又跟着王晗清,我的表情差点就收住了。

王晗清一脸“我在做梦”,他坐在我后面,戳了戳我的肩膀:“姐姐……”

我回头,眼角余光注意到闵含芝已经在盯着我们了,就有些不耐烦地“啊?”了一声。

大概是我的语气实在是太凶了,王晗清连忙说:“没什么。”

这节课上完后我去闵含芝办公室写作业,他当场批改完给我讲错题。我实在是很不喜欢一些语言里那个字母头顶的点,这在法语、德语、荷兰语里面也有,我经常会忘记这个点导致被闵含芝打叉。

我小小地抱怨着:“为什么秦始皇没有一统全世界啊?”

他无奈又好笑地按了按眉心:“那我也就不用研究人类大同了,也就遇不到你了。”

我说万一有平行世界多元宇宙呢?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嘛,这个世界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其他的世界说不定我是老师你是学生。

闵含芝低声笑了笑:“所以必须得是师生么?”

我想了想:“同学、学长学妹、学姐学弟、邻居、青梅竹马……都行啊。”我咽下没有说出来的各种骨科和其他‎‌‍‎乱‍‍伦‍‎‌‌cp,露出猥琐的笑容,“反正只要你想,怎么都可以。”

闵含芝从善如流地问我:“那今晚?”他显然以为我在暗示。

“不行!”我抬手表示拒绝,“我自己家。”

闵含芝只能叹气。

其实比起初见时我对闵含芝强烈的‎‍‌‎性‌‌欲‎‌‍,现在的我只是很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亲亲抱抱是开心的,有没有爱可做都行,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然而似乎是我以前给闵含芝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重欲了,他现在好像有点……舍不得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给我的感受。我们俩私下独处(不在学校!)的时候总是他更忍不住亲我,或者请求我亲他。

当然我很喜欢他这样啦,不管他是不是装的,但朕心甚慰。

周四的课程与瑞典有关,新一轮的痛苦又开始了。我已经痛到上课没办法杠闵含芝,其他同学看起来也一脸醉生梦死,我都没有精神去和闵含芝一起睡觉了。

不过这周五我们是睡在一块儿的,毕竟第二天就是我们的一个月纪念日。巧就巧在这周没有《哈利波特》的重映,我打算下周日一口气看完两部,所以这周末我们可以好好腻歪在一起——哦不对,要去看已经公映的《好东西》。

我们是周六下午三点去看的,看完在影院点兵点将吃了一顿东北菜,因为它店大,没排队,还有位置。

味道还行,起码这次没有踩雷,尤其是排骨炖豆角特别好吃,是我愿意推荐给其他朋友的程度。

但我拍照发朋友圈的时候,我的东北朋友说这玩意儿一点儿都不正宗。

我想起去年特别火的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忍不住对闵含芝说:“我好想去东北啊,物价便宜,还有早市,而且还有搓澡文化!”我把最后一块锅包肉放嘴里,嚼吧嚼吧,“就是太冷了。老师你在俄罗斯的时候觉得冷吗?”

闵含芝说:“当然冷了,但更多是孤独感吧。”他垂下眼,似乎回忆起了曾经那段飘雪的时间,“站在荒无人烟的雪原上时,感觉世界只剩下了自己。所以从俄罗斯结束研究后我就回国了。”

我已经吃饱了,撑着下巴看他解决那道我觉得不是很好吃的东北大拉皮(主要是这家店的这道菜酸味不够,我喜欢酸一点的,当然我不知道正宗的是啥味道),我好奇地问他:“老师以前……是什么样的呢?”我想了想,补充道,“我是说一几年的时候,你在国外读书那段时间。”

前两天我们简单地聊了他的大学时期,我看见了一个迷茫无助的闵含芝,又看到了一个因为有了理想而为之努力奋斗的闵含芝——现在的闵含芝仍然在奋斗中,但是这中间的那么多年呢?2008年已经是16年前了,闵含芝也不再是十八九岁的少年,而是三十四岁的成熟男人。这之间的他是怎么样的呢?

我在他的朋友圈看到的那两张照片,那时候他还愿意露脸拍照片,看起来比现在略显青涩还很有少年的朝气蓬勃感。可我这是从照片上揣测并与现在做对比的,实际上呢?

闵含芝的筷子顿了顿,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得:“宝贝,该不会轮到你吃醋了吧?”

我茫然一秒,然后反应过来:“不是,难道今天有人找你表白吗?现在你们学校不都该知道你有老婆了吗?”

“没有人找我表白,也不是全校都知道我的隐私,”闵含芝的眼睛里涌上笑意,“只是你问我以前是什么样的,我担心你是不是在忧虑我过去的恋情。”

我抓住他的字眼不放:“你自己都说是‘过去’了,我纠结干嘛?我就是好奇你以前怎么样嘛,”我开始撒娇,“和我说说嘛。”

“好吧。”虽然闵含芝脸上写着“我感觉没什么可说的”,但他还是放下了筷子,“刚到英国那段时间我很自负,看不起其他人,觉得我才是心怀理想的那一个,其他人算什么东西。”

我第一次见他言辞这么锐利到有点冒犯的程度。我说实在话,有点辣,他在床上的dirty talk有时候文明得不行——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调整了下坐姿,双肘撑着桌面,捧脸看他,显得自己特别乖巧。

闵含芝多看了我两眼,很明显,他想笑,又憋住了:“我以为自己的英文足够好,但是上课还是听不懂。正宗的伦敦腔,难以辨认的程度堪比语速飞快的南方方言。第一学期我的成绩很差,为此还被教授在课上说了几句。有段时间我一蹶不振,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

我知道正宗伦敦腔啥样,不知道的朋友可以去搜一下英国歌手阿黛尔有一次做客的电台节目,谁点开那个视频谁愣住。

“但第二个学期我就把成绩追回来了。”闵含芝淡淡地说,他显示出了一点儿傲气,恰到好处的那种自信让他看起来格外吸睛,“再后来,因为我的导师认为我该接触多元文化,我本身就是东方文化的产物,他建议我去常春藤读博,给我写了推荐信,我就在美国待了三年。认识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可能是怕我真的在吃醋,他慢慢地说,“我的前女友。”

我张大了嘴:“所以,你只谈过一任?”

闵含芝点点头:“是的。不过我喜欢过好几个女孩儿,有些约会过,最后没有在一起。都是读书时候的事情了。”

他急于让我不要误会的样子蛮可爱的。

我说:“所以你的前女友很优秀啊,也是常春藤博士诶。”

我发誓,我真的就是那么感叹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是的。”闵含芝笑了笑,“当然,宝贝,你同样是个很优秀的人。”

我把下巴一抬:“那当然啦。”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拐回了那个话题,“所以你和前女友是为啥分手?”

闵含芝沉思了整整一分钟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没有争吵。只是因为两个人对未来的想法不一致,我要去欧洲的研究中心继续从事学术活动,她打算进入政府完善基层女性的福利,所以我们分开了,仅此而已。”

难怪逢年过节还可以互通消息寒暄一下,这分得也太平静了。真的是成年人之间成熟的分手啊。

我也不打算问更多了,毕竟闵含芝现在喜欢的是我,但他却柔声问我:“宝贝,你当年在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想了想:“我啊——”

我只不过是万千东亚小孩里普通的一个,有着现在网络上诟病和抨击的东亚式家长,家里不算有钱,但也没有很多钱,我没怎么出去旅游,别说国外了,省外也只去过一次。后来我上班了倒是出省旅游好几次,全是自己一个人。

我不算很用功的学生,并不上进,也没那么堕落,恰到好处的普通让我轻而易举就忧虑起自己的未来。读了大学之后我才知道努力重要性,所以成绩名列前茅,但没有社团也没有志愿,课余时间偶尔去兼职。毕业后选择了和自己专业完全无关的工作。

我有过几次失败的暗恋,还有明恋,还有更失败的恋爱。工作后就再也没有恋爱的机会了,虽然我也对一些人动过心,但毕竟不是学生时代那种无忧无虑的爱情。我会考虑双方的家庭,会考虑工作,会考虑一些别的,哪怕我不打算进入婚姻。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不是遇到闵含芝的话,我的未来大概是留在这座城市里继续为生计奋斗,重新找工作,可能还会再陷入一轮的情绪问题,也可能会迫于家庭压力回老家结婚生子——我是不敢想象这一种结局的。看起来一眼能看到头,但是是怎样的一种头,仍然是未知的。

那时候我们已经踏上回家的路,等红灯的时候闵含芝牵起我的手,放在他唇前轻轻一吻。

他说:“但你仍然成长为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不是么?”

也许是吧,我觉得更大概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门刚一打开我就推开了要和我亲热的闵含芝,留下一句“我上个厕所先”就飞奔向卫生间。

根本原因是我准备了一点儿东西,虽然我不知道闵含芝准备的是什么,但他那天都敢在办公室喊我“主人”了(他也不怕我办了他,唉,我真是克制啊),估计是什么增加‌‎‍‍‌情‌‍‍‎‎趣‌‎‍‍‌的好东西吧咳咳。

白天穿起来太麻烦了,我们又不会在商场或者电影院就做起来,所以我想着不如回家后再穿。

当我打开卫生间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束粉色的花,我抬头,看见闵含芝仍留在脸上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我的胸前和腿根处多停留了一会儿,正要说些什么,我抬手示意他先别说,我指了指花:“什么意思,你让我别送礼物,你自己在花上写贺卡说纪念日快乐。”那张贺卡上的字就是闵含芝自己写的,我不可能错认,“你搞得我很难办啊老师。”

“你可没有不让我送东西,亲爱的。”闵含芝把花束仍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却朝我伸出,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宝贝,你想在这儿还是回卧室?书房也可以。”

我说你先等等,先别想那个,马上我买的花也快到了。

闵含芝沉默了:“我似乎确实说过不要送礼物。”

我理直气壮:“对啊,花又不是礼物,花是花啊。”

“诡辩。”闵含芝将他买的那束花放到客厅桌子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身体,尤其是在我转身之后他看到我背后的情况,我好像清楚地听见了他吞咽的声音。

我看得出来他很想,我也很想,但还是得先等一等。俗话说得好,延迟满足。

他低声说:“你穿成这样,我就没办法拍你抱着花的照片发朋友圈了。”

“哎呀,你等我的花到了,咱俩花放一块儿,拍张照,不行吗?”我朝他抬抬下巴,有点挑衅的味道。

闵含芝正冲我大步流星走过来时,门被敲响了,伴随着一声“你好外卖到了”,我示意他去开门,自己先回了卧室。

等闵含芝空着手走到卧室门口,我已经穿好了‎‌‎‌丝‎‍‌‎‍袜‌‎‍,还戴好了配饰。他的眼神显然不对劲了起来,朝我走来的步伐却格外慢。

我勾勾手指:“乖小狗,今天我奖励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

顺利的话下章在今晚十点半左右发出

不顺利的话就是明天早上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