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是他们外国的见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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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喝到后面,一边打嗝一边哭。
仔细算来,我爸今年应该六十一岁了。
我付了钱,把我爸背上背,他靠在我身上,吐出的酸水把我的肩膀弄得湿哒哒的。
我一手托着我爸的屁股,一手拿着那金属架子慢慢的往家的方向移去。
没等我走几步,我爸环着我脖子的手突然往下摸了摸,摸进我校服兜里。
“爸,你干嘛啊?”我刚想放下金属架子,去抓我爸的手,我爸却嘿嘿一笑,捂住了我的嘴,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
“兔崽子不肯告诉我。”我爸按亮屏幕,我们俩的脸映在手机屏幕上以至于看起来有些惊悚。
我看着他划到主页,一双惺忪的眼睛眯起,乍一看还以为他在睡觉。
“狗崽子什么时候回来?”
我以为我爸因为看不清字而摁错,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爸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的清醒。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才放我哥回来。
“还想骗我。”我爸咕囔着按下电话,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彩铃,一边用手勒我的脖子,“臭小子,以为你不说你老爹我就没办法了吗?”
“没……咳咳……没有。”我爸突然这么一勒把我吓得不轻,一不小心口水吞下去,弄得我话都说不清楚。
我打了许正那么多电话,许正也没接。
我爸打的时候,许正也没接,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电话号码,我爸打过去接不通的时候,我的心情却比我自己打的还要难受上一万分。
“妈的,狗崽子不接老子电话。”我爸怒气冲冲的把电话挂断,又重新拨了一通。
我拿起金属架子继续背着我爸回家,“现在很晚了,哥应该休息了。”
“再晚也不可能睡得跟头猪一样。”我爸不信邪,拿起手机乱按一通。
其中有个电话就打给了我哥的房东。
不过庆幸的是没人接。
打到后面,我都快背我爸上楼了,他这才有些泄气。
“妈的,不要他回来的时候死命要回来,现在喊他回来,却像死了……”我爸掐着我的肩膀在那骂。
只是还没骂完,手机却突然接通了。
“喂。”我哥的声音很是沙哑,哪怕他只说了一个字,我也听出了那语气里的疲惫。
我张着嘴想要说话,我爸却突然仰着脖子嚎了一句,“狗崽子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我才想起我爸在场,于是只好将满腹的担忧尽数吞了了肚子里。
“爸?”我哥的声音有些不真切。
仔细想来他应该躲在某个地方偷偷接电话。
“不是你老子我还能是谁?”我爸突然伸手拽过我的脖子,嘿嘿嘿的笑了一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打了。”
这话一出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许正好像站在阳台上,因为总是有风拍打树叶的沙沙声。
“狗崽子什么时候回来?”我爸握紧手机。
我把手上的金属架放了下来,用兜里的钥匙开了门,又用小腿勾着门框合上后,这才把我爸扶上了床。
也不知道两个人究竟在说什么聊得特别欢。
我凑到我爸身旁,想借机和许正说会话,谁知道我刚一凑过来我爸便挂了电话,啪嗒一声直接把手机摔到了我的怀里。
“兔崽子还不睡觉凑过来干嘛?”我爸裹着被子眯着眼看我。
我按亮屏幕,看着上面弹出的通话时长吞了吞口水,想着用什么理由偷偷跑出去打电话给我哥才好时,我爸好像看透了一般冷哼一声道,“狗崽子睡了不会再接你电话了。”
闻言我心里一咯噔,就连刚刚浸到蜜水里的心也跟着变得酸痛无比。
不过好在只痛了一下,我爸便勾着唇笑了起来,“你摆什么臭脸啊?你哥说他后天就回来。”
后天……
我在心底算了算,算到星期六的时候忍不住跟着我爸笑了起来。
我爸说太晚了我哥睡了,所以不会再接我电话了。
于是我便挑了白天下课的时候打电话给他,只是和我爸不一样的是,我没有一次接通过,每次打过去都是冰冷的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许是拨打的次数太多,我失落到了极点,以至于我甚至为后天的相见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许正在骗我爸。
也不知道我哥在电话里面没说清楚还是他顺着我的话说了下来,反正我爸坚定了我哥出来后给人卖保险。
一直坚持要给我哥买套西装。
相见的地方在巷口的烧烤店。
那烧烤店白天不开,晚上却热闹得很,所以直到现在依旧有昨晚吃剩下的食物的香气。
我以为我哥会是偷偷跑出来的。
可当我看见对面停着一辆轿车,我哥被人扶着走下来时,我心里顿时落了空。
因为扶我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才见过面的宋遇明。
在我愣神的功夫,我哥已经被宋遇明扶着走到了我和我爸的面前。
“狗崽子,这个是?”我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站着的宋遇明。
宋遇明看了我一眼,攥紧我哥的手,朝我爸和善的笑了笑,张着嘴刚想说出,却猛的被我哥揪紧了手指。
“我老板宋遇明。”我哥说话的空档,宋遇明低头看向了我哥攥他的手,没反驳只是笑了笑,扣紧了我哥的十指。
我爸可能看不出来。
但我作为知情者,一眼就知道宋遇明的那个嘴型是在说“男朋友”这三个字。
“老板啊。”一听是老板,我爸忍不住多看了宋遇明几眼,然后用衣摆擦了擦手,随后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想和宋遇明握手。
宋遇明瞥了我哥一眼,随后满脸堆笑的伸出手去和我爸握手。
“多谢您对我家狗……许正的照顾……”我爸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所以哪怕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即便知道这是客套话,可还是忍不住让我胃里翻滚恶心想吐。
和我差不多的是我哥的脸色也和我一样的难看。
唯有宋遇明揽着我哥的腰笑得异常开心。
“没有没有,许正很乖也很听话,是个人都喜欢这样的下属。”
宋遇明低头温柔的看着我哥的面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我哥是那种关系似的,一个劲的环着我哥的腰往他面前拱,就差当着我爸的面撕下我哥的衣服,告诉我爸他儿子正在被他压在身下操了。
不光举动,就连说话也是,故意将乖和听话咬重,末了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暧昧的词语,比如“下属”。
我爸没读过多少书,也没接触过太多媒体,自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搞,所以乍一看宋遇明还以为我哥遇见了一个特别好的老板。
“许正说你们要逛街,那我就不打扰了。”宋遇明嘴上说不打扰,可背地里却紧攥着我哥的手。
一直到我哥犹豫的看了一眼我爸,这才鼓起勇气当着我爸的面亲了宋遇明的嘴唇。
我哥的这一行为显然把我爸吓懵了,他呆呆的看着许正又转头去看宋遇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交易,我哥亲了宋遇明一下,宋遇明便像得到主人摸头的小狗开心的翘起尾巴从西装上衣里拿出卡片来径直塞进了我哥的外衣里。
“晚上记得回来。”宋遇明贴近我哥的耳朵。
许是觉得不自在,我哥转头看向了我,但也只是看了一秒,因为下一秒宋遇明的手便伸了过来把我哥的脸掰了回去。
然在这一掰一正期间,我惊奇的发现宋遇明左手中指戴着一枚素戒。
好奇心驱使我去看我哥的手,但我哥的手被袖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以至于我看不清他的左手到底戴了没有。
宋遇明掰过我哥的脸后,摸着我哥的嘴唇还想再亲,可看到我哥那几近喷火的眼睛后最终只得笑了笑松开我哥转身离开了。
当着人家的面问显得有些没有教养。
所以一直等宋遇明上了车扬长而去后,我爸这才抓着我哥的手问,“刚刚你们在做什么?”
许是有些心虚,我哥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回应,“他……他刚从国外游学回来,所以再见的时候喜欢嘴对嘴吻别……”
闻言我爸眼底满是疑惑,“还有这种习俗?”
我爸说着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毕竟现在我们家里就属我读过的书最多。
我盯着我哥唇角牛奶似的液体抿了抿唇,点点头,给了我哥一个台阶下,“书上说外国人确实喜欢这样干。”
“对了,他们还有见面吻,爸你下次再遇见哥的老板可以亲一下他的嘴验证一下,如果他特别震惊,就代表他期待你这么做很久了。”
我爸尽管第一次听说,但还是保持着严谨的态度看了我哥一眼以便确定事情的真假。
殊不知我哥早已骑虎难下,被我绕得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最后只得瞪了我一眼,弱弱的应了一声,“是。”
见是习俗,我爸很快便不再过问而是松开了我哥的手。
与此同时我看清了我哥的左手,但让我意外的是那只手的中指并没有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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