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的香臀抱紧,深吸一口气,阴户里的巨龙顿时暴涨,直顶得她美目翻白,他将自己的巨龙在她的蜜穴里又快又狠地插起来,结实的小腹不停地撞击着她那雪白的耻丘,发出啪啪的响声。
“啊┅┅又长了┅┅插到┅┅肚子里┅┅啦┅┅”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拼命地扭腰摆臀,四肢像八爪鱼般紧紧缠住男人的身躯,她只觉得阴户被插得火热,眼冒金星,整个人美得骨酸肉软,颤栗得灵魂出窍,神游太虚。
男人一口气狠命干了百十下,就发觉她的阴户里像抽搐般的颤动,淫水更是泉涌,使得巨龙在里面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而她粉嫩的花心慢慢张开,将一个龟头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起来,让他感到全身异常的舒畅。
男人连忙俯身下去吻上了她不住娇吟的小嘴,将舌头伸了进去,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死命地吸着他的舌头。
男人感到她的香舌变得阴凉起来,知道是时候给她最后一击了,于是他猛的将虎腰一送,粗大的肉棒整枝没入温软湿热的肉洞里,大龟头探进花心,边搅边扭。
只见她娇躯狂震,四肢死命地缠住男人,一双纤纤玉足绷得紧紧,她感到自己的三魂六魄都被这几下给干散了,整个娇躯就像爆炸了一般,浑然不知身在何方,子宫处暖洋洋的似要融化,想要大声叫唤,偏生被男人堵住小嘴,只能在鼻子里发出浪哼。
男人感到包住龟头的花心猛烈地张缩,居然产生出像涡旋般的吸引力,阵阵趐麻袭上心头,害得他差点就城门失守,精关大开了。他忙狂吸一阵她樱桃小口中的玉液,稳住摇摇欲坠的阵脚,心中却是一阵狂喜。
在插进去的时候男人才知道她的蜜穴乃是十大名器之一的四季玉涡,这种名器玉门较宽,但进入内部后,却又变得狭小,全体的形状仿佛水中漩涡,又好似田螺。当门户被敲开之后,玉门便会紧紧关起,将阳物死命钳住,使得男性的命根子有如吹气的气球般膨胀,被卡紧在玉门关口,除非玉门自动松开,否则男性是没办法拔出,只有向玉娇娘告饶,故又名“田螺”。
男人闭上眼睛,细细地享受着这十大名器给他带来的快感,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他也尝到了被舒服得浑身发抖的滋味了,幸亏他的肉棒身经百战,加上修炼的《圣心御女真经》,才不至于败下阵来。
激战在继续,生命在缔造奇迹的过程中竟是如此的美好!
极度的刺激之下,她只感到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像是被封存多年的东西要从体内爆发出来一样,她的双眼已经是一片迷惘,双手狠抓男人的背肌,两脚绷得笔直,脚趾缩成一团,一股狂潮直射出来喷在了男人的巨龙上,惊尘绝世的媚女宗宗主,上届天仙谱排名二的美女在高潮中泄了身。
她一泄如注,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内腑都在阵阵收缩、挤压,那深入骨髓的恶毒淫药,亦随着生命的汁液阵阵随之排出……她毒性即解,痛苦已远离,随之而来的竟是一种难言的愉悦,这种愉悦竟然是自己三十多年来从未体验过的轻松愉快,愉悦是伴随着男人的柔缓运动而传了过来。
泄身之后,她整个娇躯软瘫下来,只有趐胸急剧地起伏,带动那对浑圆高挺的乳峰颤颤巍巍,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则不住地张合,吐气如兰,星眸迷离,粉颊潮红,半晌才睁开美目,深情地望着男人,娇声滴滴地说道∶“宝贝,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男人望着身下娇娆的美女那艳光四射的娇靥,轻吻了一下红红的樱唇,说道∶“若姬,放心好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的。”
听到男人的话语,她用力地搂着他,美眸中满是狂风暴雨后的满足和甜蜜,樱唇轻启,吐气如兰道∶“若姬从未有过这般快乐!宝贝,为什幺我不早点遇到你呢?”
如此深情诱人的情话比最厉害的春药还要让人发狂,男人顿时欲火狂升,恨不得搂着她再大干一场。
这时她才发觉插在肉洞里的巨龙还是硬梆梆的,而且又蠢蠢欲动了,不禁粉脸失色,忙娇声求饶∶“妾身实在不行了!”
男人得意地笑道∶“那你刚才还那幺凶!”其实他也知道一次开苞就这幺激情逢迎,对娇嫩的蜜穴来说是太过份了,但是她是中了烈性春药,只有这样才能才能给她解毒,男人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无力承受自己的疼爱了,于是他望向站在一旁的她和她。
她还稍微好些,虽然她在这里看了一场春宫,但是由于在悬崖下长期被男人浇灌,还暂时忍得住,而她因为中了销魂迷情烟,再加上看了一场春宫,已经完全压制不住药效的发作,此时的她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望着男人,好像特别希望他来疼爱自己。
男人走过去抱起她把她放在床的另外一边,然后熟练的吻上她的嘴唇,他只觉她性感的躯体充满活力,充满质感,真正的羞花闭月,男人用他灵活老练的舌头梳遍她的雪白的肉体。她的下体早已热流涌动了,男人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俯身观看,只见芳草地涌现出一串晶莹的露珠,简直是一个让人疯狂的仙女,轻轻一触,就会引起她的颤栗。
她此时已经欲火大旺,不能自己,她娇慵无力的藕臂圈住男人的脖颈,男人只觉两团绵软的东西顶在自己胸前,不由得吻上她的双唇,刹那间温暖如春的感觉涌上两人的心头,男人吸吮着她的娇羞的香舌,觉得她的舌尖分泌出阵阵津液,电流由两人的双唇射向全身。她只觉双峰膨胀,首次经历爱的洗礼,充满了快乐,不停的弹跳。男人吸吮着这人间极品,心中快乐无法形容,她那美丽的身体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让男人喜不自禁。
男人知道处女的阴道非常紧窄,无论怎幺润滑都会感到很疼。现在,长痛不如短痛,于是男人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用手擡起她的玉臀,挺起宝贝,对准她的阴户,先用龟头拨开阴唇,在丰满迷人的阴沟中来回搅了几下,让龟头上涂了一层淫液当作润滑剂,然后对准那微露的小红洞口用力一顶,龟头就进去了,一下子顶住了她的处女膜。再一用力,他的大宝贝一下子撕裂了她薄薄的处女膜,划开了她紧窄的阴道,冲进去了大半截。她虽然在春药的作用下减少了一部分疼痛,但是她还是感到下体一阵剧痛,小脸疼得煞白,她的玉手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咬着樱唇,苦忍疼痛。
地说:"哎,殿下竟然对姑娘这般粗鲁,姑娘才进宫,就处处受伤,以后可怎幺好?"
尤小怜也不知怎幺好,狗男人睚眦必报,短时间内,她是别想好
了。
不过,她也不期待他的好,甚至期待他把气都出在她身上,好不在朝堂上寻她父亲的麻烦。
春雀叹息过后,见她愁容满面,就宽慰了:“姑娘也别太忧心,老爷一定会想办法救姑娘的。"
尤小怜点了头,等春雀处理好她的伤,就躺床上睡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明。
一阵哀乐传来,打断了她的好眠。
尤小怜睁开眼,看天光大亮,尽管还困倦着,还是换了衣服下了床。
春雀就守在床边,伺候她去洗漱。
尤小怜并不习惯她的伺候,就催她去打听狗男人那边的情况。听这乐声,今天先帝葬礼,他应该没时间寻她的麻烦了。
如她所想,谢政安今天确实没时间寻她的麻烦。
他一早洗漱换衣,嗯,换了一身大红衣裳就去了先帝灵前,还坐到了他的棺材板上。
大臣们比他来的还早,都穿着白色丧服,一排排跪得整整齐齐。
当他一身红色华服从他们中间经过--
“岂有此理!"“大逆不道!"
“简直宾廉鲜耻,败德辱行,无耻至极啊!"
.….--
他们义愤填膺,却又不敢呵责。
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君子如玉的太子殿下了。
谢政安虐杀荣王,气死先帝,已然是暴君之相。
面对暴君,人人自危,哪里敢多言?
当谢政安轻松一跳,坐到先帝的棺材板上--
他们也是咬牙一叹,心里呜呼哀哉一句:天命不佑,大景危矣!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两列重甲士兵推搡着一个年轻男人走来。
是落发为僧的瑞王殿下谢瑞年。
"尤相,救我!叶大人,救我!”
谢瑞年一身粗布僧衣,顶着个闪亮的光头,满眼恐惧地向大臣求救。
尤相看到他被带来,就拧起了眉头:今天是先帝葬礼,殿下这是想做什幺?
谢政安想做的事很简单,就是泄愤。
他坐在棺材上,摩挲着手中的鞭子,目光则冷冷盯着走来的仇敌。
当年他坠下马时,谢瑞年第一个骑马上前,俯视着他,嘲弄地笑:“老四啊,你这年纪轻轻的不行
啊,连个马都驾驭不了,如何驾驭天下?"
他现在是驾驭天下了。
天下人皆是他的奴仆。
“啪!”
谢政安凌空一鞭。
谢瑞年正擡脚踏过门槛,听到他这一鞭,吓得腿软,直接就跪下来:"四弟!"
他满面慌张,以跪爬的方式爬到他面前,哀求着:“四弟,三哥错了,三哥错了,你饶了三哥吧!"
谢瑞年痛哭流涕,跟荣王一样,下跪磕头求饶,贪生怕死的很。
谢政安真的很瞧不上他们,但不知他们怎幺就入了他那好父皇的眼!
罢了!
“啊!啊!我的耳朵--”
谢瑞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自己的耳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谢政安听得心烦,又想给他一鞭子。
谢瑞年见了,吓得满地乱爬,而他爬走的地方,一滩尿液特别明显。
他竟然是吓尿了。
这般丑态不堪入目。
在场的人都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
谢瑞年并不在乎自己丢了丑,
脑岱都但不仕了还要什幺脸面?
尤小怜想的没错,谢政安确实变态了,不仅赐了瑞王宫刑,隔天还把英王谢英明抓过来,照旧在先帝灵前,赐了宫刑,并削除王爵,贬为平民,幽禁鹿苑。
鹿苑是皇家豢养珍禽野兽的地方。
谢氏一族曾有个废太子,就是幽禁鹿苑,没过半年,就出了意
外,惨死在了野兽之口。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足可见谢政安对英王的杀意。
至于英王妃裴玉兰,也很惨,被发配军营,成了军妓。
消息依旧很快传到了尤小怜耳中。
尤小怜当时正在悠闲吃晚膳,听到裴玉兰被发配军营为妓,吓得筷子都掉了:那、那是个女人啊!男人间的权力争夺,行,可以祸及女人,毕竟夫荣妻贵,夫妻一体,理当患难与共,但将人丢进军营为妓,就太糟践人了吧?
谢政安是无差别报复是吧?
等下!
英王妃裴玉兰好像是原主的手帕交?
当初原主会去羞辱谢政安,就是她挑拨的功劳!
糟糕!
她也是谢政安的报复对象啊!
尤小怜想到这里,也没了胃口,就腾一下站起来:“春雀,净事房在哪里?"
狗男人不是要她去倒夜香吗?
成!
她去倒!
春雀不知她的心思,就很不解地问:"姑娘好端端的怎幺提起净事房了?"
尤小怜简单解释:“殿下不是要我去倒夜香吗?我感觉我还是听命照做的好。"
她这些天待在偏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太扎眼了,等谢政安回过神来,肯定会寻她的麻烦。
他们是仇敌,他看不得她好的。
春雀听她这幺说,不太认同:“别了吧,那种脏臭活计姑娘怎幺能去做?"
尤小怜去意已定:“我不去,你是想我去军营伺候臭男人吗?”
春雀:"…”
她自然不想她去军营,但也不想她去倒夜香,就出了主意:“要不……姑娘写个信,求老爷想想办法?”
"不行!"
尤小怜摇头,脸色倏然变冷,言语坚决:“我在宫中的事,不要传
到辛甘中到父亲耳中。
她一点不想父亲为了她去忤逆谢政安的意思。
从谢政安近日的行为来看,他回景都后,就是小人得志,嘎嘎乱杀!
整个一疯子!
“可姑娘--"
春雀皱着眉,眼里流露着心
疼:“姑娘哪里吃得了那种苦啊。”
倒夜香,她一个奴婢,都没干过。
尤小怜也没干过,但没干过也得干。
"行了,别说了,快走吧。”
她说干就干,推着春雀指路,就去净事房了。
净事房位置很偏,位于皇宫的西北角,离得老远,就闻到臭气了。
尤小怜臭得想半路打道回府,但想着裴玉兰沦落军营的下场,又生生压住了回去的冲动。
"姑娘,太臭了,我们回去吧。”
春雀捏着鼻子,苦着脸,劝道:“兴许殿下就是随口说说,这些天过去了,怕是早忘了这事了。"
尤小怜觉得狗男人不会忘记的,那厮就是个睚眦必报的。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她不是原主,初穿来这古代,还没有什幺主仆意识,自然也不想拉着她吃苦。
但春雀主仆意识很浓,一听尤小怜说这话,就慌得不行:“姑娘说的这是什幺话?您是主子,奴婢哪能丢您在这里?"
她没敢再说回去的话,小心翼翼扶着她就去了净事房。
尤小怜看着“净事房”的牌子,也很感慨:一直听净事房,还以为是敬事房,原来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哎,那敬事房可是个好去处啊!
掌管着皇帝的床上事,那油水
大大的呀!
净事房就是臭味大大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倒夜香的时候,那太监们忙碌着,身上都溅上了屎尿。
"快快快!都麻利点!”
净事房的太监头儿刘二胡看管众人,他二十来岁,个子高壮,相貌很诡异,左右脸不对称,一双吊梢眼显得特别凶。
“啪!"
他手拿着鞭子,凌空一甩吓唬人。
尤小怜刚好走进来,听到鞭子声,就想到了谢政安,脖颈都泛着疼,纯属被吓出阴影了。
“嗬!”
她惊得脚步一顿,身子也不受控地往后缩。
这一缩就缩春雀怀里去了。
"姑娘怎幺了?"
春雀扶着她,很关心:“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春雀的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刘二胡的注意。
刘二胡回头一看,见是两个美人,眼里闪过惊艳,但也不敢造次,他认真看了下她们的衣着,也不是宫里的服饰,就问了:“你们是谁?怎幺到这里来了?”
尤小怜见他询问,就自我介绍了:"我叫尤小怜,奉殿下之命,过来倒夜香。"
刘二胡近来听多了王孙贵族们一朝跌落尘埃的事迹,像那瑞王、英王,下场凄惨得很呐。还有那英王妃,都被丢去军营为妓了。啧啧,还有眼前这位殿下的前未婚妻,被罚来净事房倒夜香,一相比,殿下倒是心慈手软了。
不!不!不!
殿下怎幺会心慈手软?
这宫里也是很黑暗的!
想让她活得生不如死,简单得很!
刘二胡想到这里,自觉窥探到了殿下的心思,就不怀好意地笑了:"哟,原来是相府千金啊!当初羞辱殿下时,没想过会有今日吧?"
尤小怜料到这宫里惯会捧高踩
低,见他态度轻蔑,也不往心里去,还笑呵呵的,并从手腕上摘下两个金手镯孝敬他了:“小女以前年幼无知,得罪殿下,如今真是悔之晚矣,还好现在有幸遇到了公公,公公一看便是个厉害人物,以后还望公公多多提点。”
她送钱赔笑,做小伏低,还吹捧着刘二胡,直把他吹捧得心情舒畅。
刘二胡见她会来事,又掂量了几下金手镯的重量,也没为难她:“行吧,去那边刷马桶吧。”
"是。谢谢公公。"
尤小怜道了谢,拉着春雀去刷马桶了。
春雀哪里敢让她刷马桶?
“姑娘且一旁休息,奴婢来刷就好。”
她也算个忠仆,哪怕尤小怜都被罚来刷马桶了,还是把她当主子看待。
但尤小怜不敢把自己当主子了。
她觉得自己既然来刷马桶了,那就乖乖刷马桶,总之,认错赎罪的姿态一定要做足了。
尤小怜这姿态也很快传到了谢政安的耳朵里。
东宫敬宸殿。
谢政安正试穿着明日登基大典的皇袍,就听丁嬷嬷说:“殿下,尤16:33 5G 40
X 第9章 ...
第9章
谢政安穿好皇袍,在镜子面前伸开了双手。
丁嬷嬷左看右看,渐渐皱起了眉:“这尚衣局连夜赶制的皇袍还是简陋了些。”
她觉得款式老旧,上面的龙形图案比较小,不够华丽大气。
谢政安没她那幺挑剔,所谓试穿,就是看是否合身,现在见合身,便没了意见。
“就这样吧。”“殿下仁慈。”
丁嬷嬷是由衷而发,也一直觉得谢政安很仁慈,不然那尤小怜早1635
第10章 +*.
第10章
崔竭眼神愕然:“殿下?”
他没想到殿下这就心软了,那些太监顶多算是作恶未遂,殿下竟然不给一点机会。
谢政安不觉得自己是心软了,就是单纯看那些太监不顺眼,一个个的吃了狗胆了,敢在他的地盘放肆。
他杀意凛然,见崔竭还一脸懵,就不悦道:“没听懂?”
崔竭见他生气,忙低头说:“是,属下明白。”
两人的对话也引起了尤小怜的主意。
“殿下!"
尤小怜看到谢政安,满面惊喜,如见救星,迈步就朝他跑了过去。因了激动,也忘了自己一身屎尿味。
但崔竭闻到了,在她离谢政安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就横臂上前挡住了:"尤姑娘留步!”
他挡住尤小怜后,就委婉提醒了:“殿下面前,切忌仪容不整。"
尤小怜秒懂,俏脸刷得红了:“奴婢知错,殿下恕罪。”
她低头,欠身行礼,又擡起头,可怜兮兮看着面前的男人:"殿下,这里好可怕,有人欺负奴婢,求殿下救救奴婢啊。”
尤小怜声音落下的一刻,眼泪倏然坠落。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但谢政安不为所动,还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你需要孤救?你的自救过程很精彩,孤都要为你鼓掌欢呼了。”
尤小怜:"……"讽刺。
妥妥的讽刺。
这睚眦必报的狗男人啊!
她如谢政安所想,确实是个软骨头,这会果断就跪下哭诉了:“殿下,奴婢能自救,全靠着殿下的名头,还望殿下救救奴婢,奴婢好害怕。”
她装可怜,眼泪簌簌掉,直哭得眼睛通红,像是一只软萌萌的小兔子。
谢政安见了,想起自己在野外作战时救过一只受伤的野兔,通体雪白,小小巧巧,很软萌可爱,它被猎人的陷阱夹断了后腿,他救了
它,给它包扎了,还悉心照顾它,
但它养不熟,腿伤还没好,就总想着逃跑。
他很仁慈,一次次寻它回来,后来,它的腿伤彻底好了,他就一刀剁了它的脑袋。
那晚的兔子肉很香。
他吃着兔子肉,喝着酒,觉得人生乐事,莫过如此。
“殿下?"
尤小怜觉得男人看她的目光怪
怪的,怎幺说呢,有怀念,又有厌恶,还有些恨意。
莫非他还喜欢着原主?
有爱才有恨,他根本还没放下原主?
她这幺想着,又兴奋又忐忑就咬着唇,娇声软语:“殿下,奴婢
以前年幼无知,有眼不识金镶玉,
殿下原谅奴婢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拿了男女主虐恋情深又破镜重圆的剧本,就想着提前和好杀青了。
可惜,谢政安是没这些心思的。
他只想羞辱她,看她后悔,看她流泪,看她卑微仰望他,看她对他求而不得。
"尤小怜,你能来这里,便是孤原谅你的结果。”
谢政安扫了眼她旁边跪着的两个太监,冷笑道:“莫要贪心,自求多福吧。"
谢政安说完,转身就走了。
“殿下!"
尤小怜见他走了,下意识站起身,想着拉住他,再说几句求饶的话。
崔竭没给她机会,直接横臂挡住了她。
他如忠犬,把谢政安保护的很好。
尤小怜没办法,只能停下脚步,低声说:“恭送殿下。”
她旁边跪着的两个太监也跟着
说:"恭送殿下。"
他们目送谢政安离开了。
尤小怜怕两个小太监瞧不起她,先一步擡高自己:“我才过来,殿下就跟过来,显然十分关注我,对我余情未了。你们等着吧,等我出了净事房,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她擡高自己的时候,不忘给他们画大饼。
陈蛮也接下了这张大饼。
他皮肤黑,面相粗犷,身量很高,看着五大三粗的,实则心细如发,觉得尤小怜说的没错,谢政安确实对她余情未了,不然,明日登基大典,他何必今夜来这污秽之地?
"那小的就先祝尤姑娘心想事成了。”
他拉着弟弟陈满,躬身赔笑,说着漂亮话。
尤小怜还是有些心虚的,眼神都很飘忽,哈哈笑着:“嗯嗯,谢你们吉言啊。”
她说着,又准备去刷马桶了。
陈蛮见了,忙拦住了:“姑娘且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兄弟就好了。”
尤小怜巴不得如此,主要一身臭,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拉着春雀就回了偏殿,足足洗了三遍澡,还觉得有臭气。等第二天吃早膳,刷马桶的后遗症就来了--她吃不下饭了。
明明是一碗甜糯的地瓜粥,她
愣是看成了一坨翔。
“呕--"
她奔到一旁,吐进了痰盂里。
春雀见了,很担心,说要去给她请御医。
尤小怜觉得还没到时候,就拦住了她,摇头说:“不急。”
她摆手让宫人撤下饭菜,又把其他宫人打发了,才招手让春雀近前,低声吩咐:“你去打听下徐大将军的行踪。"
她是万万不想去刷马桶了,徐青瞻要她爬谢政安的床,一派好舅舅的模样,总要给她提供点助力的。
"姑娘想去求徐大将军?"
春雀很快反应过来,见尤小怜点头,便出去打听了。
尤小怜没胃口吃早饭,就吃水果,那摆在桌上的苹果、橘子、葡萄,没一会都被她吃完了。
她吃完了还是饿,就开始喊宫人端点心,
但宫人都去瞧新帝登基了。
尤小怜没得吃,也不想去凑热闹,狗男人当皇帝对她有害无利,她自然没兴趣,索性就躺床上睡大觉了。
嗯,睡吧。
睡着了,就不饿了。
但她怎幺睡得着呢?
外面喜乐不断,扰人好眠。
她很烦躁,想着原主如果是狗男人,不,应该是狗皇帝了,哎,
如果原主是狗皇帝的白月光就好了,那她现在可享福了。
“姑娘,姑娘--"
春雀急急忙忙奔进来,一头的汗。
尤小怜见她回来,忙坐起来,问道:"怎幺样?你打听到什幺了?"
春雀扶着腰,喘匀了气,才说:“我打听到了,徐大将军就住在奉和殿,他每晚都会去凤宁宫悼念先皇后。"
先皇后徐青漫是他的姐姐。
尤小怜听得来了八卦欲:“徐大将军住在皇宫?还每晚去悼念先皇后?”
啧啧,这姐弟情深,真感人。
春雀点头:“对的。每晚都去。姑娘今晚要去拦人吗?”
尤小怜没说话,心里则想着见机行事。
晚上很快到来。
尤小怜中午依旧没用膳,到了净事房,还没刷马桶,就吐了。可怜她没用膳,也没什幺可吐的。
“呕一-呕--"
她吐不出来,就吐了些水液。
陈蛮见了,就让她一旁歇着,
说要替她刷马桶。
尤小怜道了谢,没离开,就强撑着刷马桶。
但有些东西不是忍忍就行的,
尤小怜刷着、吐着,后来像是
吐伤了,而都吐出来了,人也一
倒,晕了过去。
春雀看了,吓得魂飞魄散,直接去拦徐青瞻了。
徐青瞻会不知道尤小怜的处境?
他关心外甥,自然爱屋及乌,派人盯着尤小怜的情况。之所以没出面,就是想着让外甥出口气。
男人啊,在意才会纠缠,纠缠了才会更在意。
当春雀拦住他,往他面前一
职:跪:“径大将军保大将车,救救我家贴艰吧!
我家姑娘晕倒了!”
徐青瞻面容严肃,转头就对徐凯说:"速叫御医去东宫。”
随后就快步去了净事房。
净事房里
尤小怜正依偎在陈蛮怀里尤小怜
陈蛮很细心,一眼看出她尤小怜晕,就很配合地关切:“尤姑娘!尤姑娘醒醒啊!"
他的弟弟陈满不知内情,见叫不醒人,就伸手晃晃她的肩膀,见她还没醒,就伸手想掐她人中了。
“别一一"
陈蛮拦住弟弟的手,赶人了:“去看来人了没?"
陈满比哥哥单纯多了,应了个“哦”,就起身出去看人了。
周边围着看热闹的太监给他让开位置,等他离开,又围起来,议论纷纷了:
"到底是娇小姐,真娇气啊。”
"可不是,哪里像咱们,天生穷苦命!"
“你说她这样,殿下,不,现在该说陛下了,会不会心软?"
"应该会吧?这幺个娇人儿,难不成还真让她刷一辈子的马桶?"
“是啊,给点教训,出点气,回头还是贵人命。"
“听说马虎子他们--”
“嘘!你不想活了?”
......
他们说到马虎子,就面露恐惧,散开了。
得罪不起啊!
尤小怜正听得嗨,就没音了,恨不得睁开眼问:别走啊,马虎子
他们怎幺了?难不成被狗皇帝杀
了?
她忍不住想入非非了:狗皇帝还玩占有欲?只有他能欺负她?别人欺负了她,就得嘎?
思量间,就听陈满气喘吁吁跑过来说:"哥,人来了!"
话音落下,太监们跪下来,齐声道:“参见徐大将军!”
尤小怜听到这里,就知道春雀机灵,果然把人拦来了。
“怎幺回事?"
徐青瞻俯视着尤小怜,冷厉的目光扫视一圈,极强的威压感让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
没有人敢说话。
陈蛮就出了声:“徐大将军,净事房的差事繁重,很辛苦,尤姑娘身体娇弱,吃不消还硬撑着,就累得吐血晕过去了。"
他夸大着事实,帮助尤小怜圆了苦肉计。
徐青瞻本能怀疑,却也没细究,看尤小怜的脸色确实苍白病态,就走过去,抱起人,回去了。
徐青瞻个子高壮,宛如一头熊,抱着尤小怜,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尤小怜躺在他宽大的怀里,感觉到他钢筋铁骨般的壮硕身材,听着他平稳的呼吸,铿锵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像是迷路的孩子回归父亲的怀抱,满满的温暖与安宁。
喜欢。
好喜欢。
多幺有魅力的糙汉大叔!
她喜欢糙汉啊!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绝绝子啊!
尤小怜心里躁动,面上睡得岁月静好。
不久就到了东宫敬宸殿偏殿。
御医早候着了,是个年过半百的御医,叫庞文山,为御医三十载了,一见徐青瞻进来,就上前行礼
了:"卑职见过徐大将军。”
徐青瞻直奔内寝,将尤小怜放到床上,才出了声:“给她看看。”
"是。"
庞文山应声上前,为尤小怜诊脉。
春雀适时地哭:“庞御医,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自从去了净事房就吃不下东西,今儿一天水米未沾,晚上就、就吐血晕倒了。"
她呜呜哭得可怜,还跪到徐青瞻面前继续哭:“大将军救救我家姑娘吧,求求您了,我家姑娘她从小身子骨不好,这幺下去,难逃红颜薄命啊。”
徐青瞻对她的哭诉,只觉心烦:如果不是尤小怜愧对谢政安,哪里有今天的劫难?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他战场里冲杀惯了,直杀得铁石心肠,但考虑外甥的身体,还是出了声;"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他叮嘱御医用心诊治,又派人去请皇帝了。
谢政安今日登基,正在华音阁宴请大臣。
酒乐正酣。
大臣们陆续举起酒杯,说着吉祥话:
"今日陛下登基,如日中天,普照四方,泽及天下,祝陛下大业千秋万代。"
"恭贺陛下登基之喜,愿天佑我皇,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恭贺陛下荣登大宝,愿皇恩浩荡,四海升平,五谷丰登,国家昌盛。”
……
他们借着吉祥话,表达忠诚。
谢政安听得麻木,并没有反应。他只是安静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直喝得醉眼迷离,然后转头问身边的太监:“怎的还不见舅舅?”
御前太监何悯听了,忙道:“回
陛下,许是凤宁宫离这边远了些,奴才这就派人去瞧瞧。”
他派的小太监才出去,就跟徐青瞻派来的小太监撞上了。
两人信息一对,很快就传到了何悯耳朵里。
"陛下--"
何悯面色肃然,低声道:"尤姑娘在净事房晕倒了,她的婢女春雀求到了大将军面前,大将军就被她绊住了。”
"苦肉计。"
谢政安捏着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轻蔑地笑:“她也就会这点子东西了。"
何悯不敢接话,过了一会,才小声问一句:"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谢政安没说话,冷冽的目光看向尤盛,男人也在喝酒,眉头紧皱,面色萎靡,如丧家之犬。
他许是在担心女儿吧?
但他这女儿实在不安分呐。
净事房才去一天,就敢装晕了,当自己是傻子糊弄吗?
“砰!"
谢政安把手中酒杯重重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1:35
第12章 +*.
第12章
乐队停了下来。
正旋转跳跃的舞姬们也停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阁中一片诡异的安静。
何悯则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快叫御医!快!"
他急声吩咐下去,想着喊御医给皇帝处理伤口。
谢政安面无表情地摆了手,制止何悯叫御医的命令。
"继续。"
他看向乐队、舞姬,似乎沉醉在歌舞中
但当歌舞恢复,谢政安倏然站起来,迈步走了出去。
没人敢阻拦。
尤盛例外,想开口打听女儿的事,就被旁边的官员拦住了。
"尤相,来,来,我敬你一杯。"
他是兵部尚书崔凛,谢政安近卫崔竭便是他的独子,他也是坚定的太子党,只不过表面顺从着先帝,实则暗里帮了谢政安不少的忙。
两年来,他不显山,不露水,
更不邀功更不遨功,以颈尤成直到谢政安临以致儿盛直到谢政女归来,身边跟着崔竭,才知道他早跟谢政安为伍了。
"岂敢岂敢,崔尚书,该我敬你一杯啊。”
尤盛从前跟他关系好,现在可不敢交心了,言语间,也透着点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