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后门处多了很多围观的野汉。

金陵城的百姓还从未见过如此刺激的一幕。马车从后门驶出来，车壁左右后面全是白花花的递出来的屁股。

雪白的臀瓣，娇嫩的皮肤。这是尊养出来的。

金陵城的百姓有所顾忌一时没敢上手。但谁的目光都没能从这五个白花花的屁股上移开。男人贪婪，女人羞耻但好奇。

竟有人能将自己的皮肤保养的如此白嫩柔软。

李敬的侍妾在后宅都是争奇斗艳的。无一不是雪肌白肤，精心保养的。

马车驶远李府后。人群中终于有闲汉忍不住把手伸向车尾的屁股。

男人粗糙的手掌像是陷入一团捏不尽的棉花之中。

女人娇臀猛的一缩，气急败坏的大骂。可什幺声音都传不出去。只有车内的其他四个姐妹看着她。明白她被人摸了。耻辱顿时涌上心头。

马车是特制的。

女人几乎是被囚禁在里面，屈跪着，四肢卡在刑架上。只有浑圆的臀部和下方私处被递送出去。任人抚摸、玩弄。

离李府越远，尾随在车后的男人们就越胆大。甚至还有把自己肮脏的手指，塞入闭合的紧致玫色‎‍‍‌小‎‍‌‍穴‌‎里。

雪臀被又抓又揉。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手有的用力，有的轻柔。残暴的重重抽打在屁股上。又疼又刺激，快感和痛感交织。

男人们感受到手指上溢出来的‌‌‍‍‎蜜‍‌‌‍‎液‎‌‍‎。各个兴奋的尖叫，大胆的越来越多了。眼看着马车身后追随的人尾大不掉。道路都有些拥挤堵塞。

谢东树的轿子路过。看见这荒淫的一幕，不悦道：“谁这幺胆大妄为？”

随从凑上前道：“回阁老，是李敬大人府上出来的。说是一些罪妾，要罚往边疆慰军。现在正在游街示众呢。”

谢东树对李府的荒唐直皱眉。他说：“尽快找到苏蘅。”他转着手上的扳指，有些担心李敬疯狂。

苏清哲不比李江林。

李江林不是官身，没有差事在身束缚。可以随便把苏蘅安排在京郊野外，农庄僻院。没有规律可言。

苏清哲不一样。他是朝官，每日点卯。要回苏府还要上朝，闲余时间想要多去探望苏蘅。苏蘅只会住在那几个上朝必经的胡同宅院。

谢东树刚才苏府出来，他道：“苏蘅不在苏府，必然在苏清哲的私宅里。”

“抓紧时间，把苏清哲这半年来买卖租赁过的宅院一一排查出来。无论什幺时候找到，我要第一时间知道。”这就是准许属下打扰谢东树就寝时间了。

一连排查了三天。

谢东树的人找出五个疑似的地点。谢东树分别派人跟着，蹲守了几天。终于在这日下朝后，找到了苏清哲的私宅。

轿子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黑门处。

谢东树问手下，“确定是这里吗？”

手下低声说：“回阁老。确定！苏大人这几日虽然各处宅子都去。很是难以分辨。可经过属下观察，苏大人来这里的次数是最多的，停留的时间是醉酒的。”

“苏蘅姑娘十有八-九在这里。”

四周都是官邸同僚，谢东树不想闹太大。叩拜一副拜访的姿态，负手静等着开门。

没想到开门的竟是苏清哲。吱呀一声，门开了。师生四目相对。

谢东树率先笑道：“你这是捉襟见肘了？连个门房都雇不起了。”

苏清哲做不欢迎姿态，问道：“谢阁老这是在跟踪我？”

谢东树微微颔首，说：“跟踪谈不上。不过是思妻甚切……你师母可在这里。”

谢东树的语气似问非问。听不出是笃定还是试探。

这种小把戏。呵！

苏清哲不接茬，直接道：“阁老在说什幺，苏某听不懂。”

谢东树径直伸手推开苏清哲说：“左右都是同僚宅邸，你若想闹大尽管嚷嚷。”

他含笑回头，看了苏清哲一眼，警告道：“别忘了，苏蘅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不是你那没什幺名份的侍妾。如今占大义的，是我。”

推开苏清哲撞到门上，强行进去。

苏清哲靠在门板上，闭眼锤了下。

片刻后还是合上门，紧跟着进去了。

正是晴天白日，苏蘅房间却门窗紧闭。一片黑暗，谢东树进去被吓了一跳。“怎幺这样黑？”

谢东树伸手想打开窗。苏蘅幽怨黑洞洞的眼睛看过来，谢东树微微怔了一下。还是推开窗户。

霎时，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铺满整个房间的明亮。

苏蘅依旧抱膝坐着。眼睛含恨，像个古井里爬出来的女鬼。哀怨的看着谢东树，让人后背发寒。

谢东树哂笑，走到苏蘅面前还未靠近，苏蘅突然说：“滚！”

手悬在半空。谢东树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笑话她道：“瞧你这副样子。知道的苏清哲是你的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江林是你的挚爱呢。”

谢东树嘴上淡淡，心里却掩盖不住的心疼。他也不知怎幺了，突然看着苏蘅就移不开眼。心里涌现浓浓的不舍，心疼她这副躲着人、躲着光的样子。

苏蘅冷眼看着谢东树退到对面的圆凳上坐下。他悠闲的看着苏蘅。似乎在看她还能发出什幺脾气。

苏蘅问他：“为什幺要杀李江林？”

这话她问过苏清哲。但还是忍不住想从谢东树这里得到答案……虽然，答案苏蘅已经知道了。

谢东树不外乎会说。李江林抢了她，不知好歹云云。

可出人意料的是。谢东树撩起袍子理了理，风轻云淡。他看着苏蘅眼睛，像蛇眼睛一样冷漠。他噙笑说：“这是给你的教训。”

“什幺？”苏蘅内心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谢东树转身提了提茶壶，见是空的就作罢了。他笑着说：“我朝你下了聘。苏家点了头，八擡大轿迎到了你闺房门口。”

斜眼觑着苏蘅，说：“你敢跑，我舍不得动你。可对收留你的人。我就没那幺好心了。”

“阿蘅，你若是觉得一个李江林不够。你大可继续。”叹息般的感慨落在苏蘅耳畔。

明明谢东树离苏蘅极远。

苏蘅却觉得谢东树似乎是在贴着她耳畔呢喃。

直到这时，苏清哲才出面喊停。他斜靠在门框上，站起来靠近道：“老师，适可为止吧。”

苏清哲上前抱住苏蘅。别于苏蘅对谢东树的躲避，苏蘅很乖顺的就靠在了苏清哲怀里。

没有任何抵抗的温顺可爱，让谢东树有些眼红心痒。

谢东树忍不住倾身靠过去，放柔声音道：“阿蘅，别怕。”他褪下自己的玉扳指，塞入苏蘅手心道：“我来是向你重新提亲的。”

他对苏清哲和苏蘅的亲密视而不见，只是把摸了摸苏蘅的头发说：“长大了，就不要和哥哥这幺亲近了。我会吃醋的。”

谢东树没有威胁。刹那间李江林的脸就浮现在眼前。苏蘅脸一白。

这时候苏清哲突然开口说：“谢先生。你很喜欢别人给你带绿帽子吗？”他安抚的捏了捏苏蘅手掌，把玉戒指丢了回去，笑着说：“还是说，谢先生宁愿装傻。也不愿意看清现实。”

苏清哲当着谢东树的面在苏蘅腮帮亲了一口。清隽下颚碰上梨腮软嫩，原本是作戏苏清哲一个情-动。唇瓣在腮边连亲好几口。

谢东树黑了脸。

苏清哲笑着搂苏蘅在怀里，看着老师的不悦很是愉快。他道：“老师不请自来。人我已经让你见了，现在该走了吧？”说罢想起什幺，凑在苏蘅耳旁道：“对了，差点忘了。那日若不是老师出手相助，你还不能从李府带出来呢。快谢谢老师。”

他还有脸说！谢东树微青着脸。

苏蘅心中针扎似的。但为了能刺激到谢东树，她仍不知死活道：“多谢先生！”她有种报复的快感。

谢东树被人采撷了果实。最刺激神经的莫过于，这朵鲜花还甘愿被采。任人捷足先登。

这下谢东树实实是嫉妒了。

无论是苏蘅对李江林的袒护，还是对苏清哲的依赖。这些都是谢东树未享受过的。

今日苏蘅身上没有浓香沁人心鼻。可谢东树的邪火只增不减。恨不得把苏蘅按在身下领她臣服、知错。

白日里在路上的见过的雪嫩臀部，一遍又一遍在眼前晃荡。谢东树捻着手指，眷恋着苏蘅那日缩在他床上的场景。

软嫩的肩膀白胜雪，肌肤透着粉……

谢东树重新睁开眼睛，把地上的扳指捡起来。给苏蘅戴上，宽大的扳指戴在苏蘅手上松松垮垮的。苏蘅的手果然如想象的一般柔软。

只是，无论谢东树心里怎幺波涛云涌。他的动作始终透着慈爱大气。这一拍苏蘅的手，不像情人，没有暧昧，更似父亲宽慰女儿一般。

苏清哲看着想笑。揉着苏蘅的小手，就差净水洗去谢东树的存在感了。

谢东树弯腰问苏蘅：“喜欢什幺日子，打算什幺时候成亲？”

一只手无情的拨开谢东树。

苏清哲推开谢东树说：“谢大人，我和阿蘅之日。定会请老师来参加婚礼。”

谢东树从善如流。

他笑着说：“那你愿你能和她成亲吧。”

苏蘅一曾是苏清哲庶妹。二曾被聘给过谢东树。做个妾还好说。成亲？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苏清哲要如何娶一个曾经是他妹妹的人呢。

谢东树只想大笑。

*

是夜，私宅里刚开了火。

苏清哲送走做饭的厨娘，端着一碗热鸡汤面进来。“多少吃点。”他打趣道：“你就算是要为李江林殉情，也得吃饱了再死不是。”

苏蘅内心凄哀。

苏清哲根本不懂苏蘅的痛苦。她难过，不是因为李江林死了。这因为这该死的原着，冥冥中不可抵抗的神力。无论她怎幺挣扎，怎幺逃。一切都会被推回正轨。

真正绝望的不是死亡。

而是绝对无法改变的原着宿命。

这些日子苏蘅试图饿死过自己，试图杀死过自己。可每一次都被苏清哲及时救助了。

苏清哲以为是他来的及时。

可只有苏蘅知道。苏清哲不是来的及时，而是冥冥中的原着之力——她是原着中不到大结局不会死亡的‌‎‎‌‍肉‌‎‎‌‍文‌‍‍‎‌女主。

所以无论苏蘅悬在自杀的时刻是苏清哲正在上朝。又或者是苏清哲应该睡觉。他总是能恰如其分的醒来，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苏蘅面前，阻止她的自绝。

试的次数多了。苏蘅自己都觉得可笑。

连苏清哲都发现了，苏蘅不是真的想死。他甚至好奇，打趣的问苏蘅：“莫不是你想看看我爱你有多深。对你有没有心连着心？”

苏清哲自己都惊奇。为什幺他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的出现。

苏清哲甚至觉得苏蘅这是在作戏，故意等他。女人家的手段博同情。

苏清哲托着苏蘅的脸说：“阿蘅，你大可不必这幺吓唬我。我知道李江林死了你没有依靠。你不比寻死觅活的我也会保护你。”

*

鸡汤面清香可口，苏蘅闻着却没有反应。

最近苏蘅不再自杀了。只是这饭委实用的少，一日塞一日的没胃口。

苏清哲劝了两句嫌累，索性亲自喂她。苏蘅机械的张嘴，不一会儿一碗鸡汤面就用完了。

苏清哲满意的摸了摸她小肚子，称赞道：“一直这幺乖就好了。”

最近苏蘅状态不好。

苏清哲并不时常在这里留宿。往往是盯着苏蘅吃完饭，就回了苏府。

今日谢东树突然叨扰，耽误了些时辰。

苏清哲把碗筷收在厨房。等着明日厨娘上门来清洗。这处宅子小，养不了那幺的住府的下人。苏清哲旁的能不雇，这一日三餐还是得找人做的。

“我留了侍卫在门口。不是盯着你，谢东树查到这里了。我怕明日一睁眼，你又被带走了。”苏清哲临走前，进门特意解释过一句。

先前苏清哲答应苏蘅，不会再派人守着苏蘅。

如今有了变动。生怕苏蘅多想。

躺在床上的苏蘅忽然转身，她抓住苏清哲离开的手腕，小声糯糯道：“苏清哲。”

苏清哲坐在床边看她。这些日子一来，苏清哲第一次被挽留。他笑着抚摸着苏蘅的手，瞥着她问：“怎幺，舍不得我走？”

苏蘅不吭声。

苏清哲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失落。他拍了拍苏蘅的手说：“好了。既然不是留我，就别做这副黏黏腻腻的姿态。”

他对苏蘅又不是没有‍‎‌‍‎欲‌‍火‎‍‌‎。

不过是最近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扫兴罢了。苏清哲又不是阳痿，心爱的女人这幺留他还没有半点反应。

苏清哲起身离开，怕再坐下去真的就走不了了。

刚站起来，一双细小的胳膊从后面抱住苏清哲的腰。秀美白嫩的柔荑就在小腹上，离那处阳物只有一寸。

“别走了。”苏蘅软糯的声音说。她眼神空洞，很快又晶莹起来。苏蘅认命的抱住苏清哲，不再挣扎。她说：“苏清哲，今晚留在这吧。”

苏清哲感应到什幺，他转头盯着她，期待地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幺吗？”

苏蘅乖顺的点头，内心麻木无动于衷。她甜甜一笑说：“知道。”

苏蘅的小脸贴着他的后背。轻轻在苏清哲身后说：“苏清哲，我做你的小乖乖。”

冰凉的心里仿佛注入了一股热流。

苏清哲转身扑倒苏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