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晴夜祥和、新房也不至于漏水。是我自己在掉眼泪。

-----正文-----

那一天的后来是怎么结束的？我记不清，反正是一起吃了饭，喝了水。后来几日闷油瓶都不愿意离我太远，我告诉他自己没事，他没反驳却明显不信。既如此我也不说了，乐得他挨着我。

他会在我睡着时摸我的胸口和后背，扒开我的上衣，不带暧昧色彩，只是顺着骨节一段段摸，手指揉按在我的皮肤上，好像在菜市检查一块肉。

一般他并不会用力，但也存在失误，如果第二天起来我见到腰背上有点指痕的青色，便指给他看，而后他会对我说抱歉。

我毕竟睡眠不算深，偶尔也会被他弄醒，就半梦半醒地问他检查出什么了。他会摸着我的手腕，有时到我再睡过去都沉默着不作答，有时则会低下头对我说：“吴邪，你的身体不好。”

要是说话，他的鼻息顺其自然离我很近，扫在我的脖子上，惹得疤痕生痒。

对了。疤痕。

此前我就料到，在他面前我向来什么都瞒不过的，我太了解自己在这人面前的秉性。于是到了杭州，被高温一激，我索性换了短袖。

头一天露出来，他拎着我的手看了半刻，一句话没有说。后来每日他夜里扒拉我衣服，也都要盯着那些疤痕很久，我告诉他这只是皮肉苦，伤不到内里，不如多检查检查骨头和肺脏。

我这样说时，他就会抬头望我。很深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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