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九十九步

-----正文-----

烛火重燃。

凤淇半蜷在龙椅上，裹着纯白兽皮，露出一截纤细笔直的小腿。他睡颜沉静，仿若雏凤涅槃重生。

女帝整理好衣物，将长发拨去身后，侧过脸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掌中雀，不禁又俯下身，轻吻他额头。

“凤淇…凤淇……”她试图唤醒他。

凤淇只迷迷糊糊回应，喉音带着嘶声，人却没醒过来。

女帝哑然失笑，确实弄得太凶了。

她命人去备些事物来，自己先替凤淇解开镣铐。粗粝玄铁将他皓腕都磨得泛红，女帝握着他手臂，摸摸那些痕迹，有些心疼。

锁链坠地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凤淇，他睁开眼睛，唇角带笑，也不说话，满心满眼都是她。

更漏一响，竟已寅时。

凤淇仍是那样痴痴地望着对方：“阿璇，唯愿你…岁岁平安，喜乐康健。”

“旁人的漂亮话都能连成串，起码要百岁千秋、霸业永固，只有你，总这么敷衍。”女帝摇摇头，“不过无疆万寿对孤来说并非乐事，有了你，日子才不难么难熬。”

凤淇目光灼灼：“那我得努力些，与陛下……岁月久长。”

女帝很郑重：“是必须。”

侍从已经候着，女帝命东西留下，人都退出去，她亲自端来温水洁具，要替凤淇擦拭。

凤淇受宠若惊，连忙夺来布巾：“陛下万金之躯，如何能做这种事！”

女帝只笑：“你又看不清。”

凤淇之前积攒了很久，一经释放，浊液溅至身上不少地方，连那块珍贵的白兽皮都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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