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秉安抬眼看着山弈川发红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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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到戏园子去？”正月十五，祝秉安到了宅子里，就看见山弈川已经在等他了。

“我跟他们说今日不去了。”祝秉安道，他如今红起来了，姚苏云也不得不敬他三分，日子比从前要好过许多。

“那就走吧。”山弈川揽了他的肩膀，径直往大门处走去。祝秉安不由得加快步子跟上对方，“走，走哪儿？”

“你想去哪，我陪你去。”山弈川温声。

祝秉安闻言思量片刻，随口道：“那去放河灯？”

话音刚落，山弈川已然停下脚步，回眸望他，目光沉沉，似乎在透过他的眼睛追忆着什么东西。

祝秉安心神骤转，连发问的声音都不禁放大了些：“不会……咱们过去也去放过河灯？”

与他预料的情况相反，山弈川摇了摇头，声音稍稍发沉：“没有。”但祝秉安看得出来，至少这件事情是他曾提过的。

又是横在他们间的旧事。

祝秉安对放河灯原本兴起的几分兴致刹那消散。这种诸事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难受，他用右手扯了扯山弈川的衣袖，话里带着燥意：“我失忆之前到底有什么故事？”

“还能有什么？”山弈川一哂，幽如深潭的目光斜斜睨过来，祝秉安只得刹声。还能有什么？不过是王爷和家养戏子间的风流韵事，再寻常不过，山弈川顶多再有些照看他长大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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