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帮

-----正文-----

26.

霍凉又吃了两颗葡萄才站起身，他交代霍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饭回家吃。”说罢就要离去。

“爸爸。”霍照叫住他，把脸颊侧过去给他，“打我几下吧，我心里好受点。”

他不想做那九十九个人。

霍凉双手自然地垂在腿边，不曾抬起，只是苦笑着骂了他一声“傻子”。

霍照就当着他的面，铆足劲给了自己一巴掌。

霍凉看得一愣，“你也疯了吗？”

霍照直直地瞪着他，这一眼好像看进其唏嘘自怜的回忆里，弄得霍凉被很不自在。

“你又想给我惹什么麻烦？”霍凉端起父亲的口吻。

霍照抛下一个看不起又悲哀的笑，撞开他离开了饭桌。

楼上。任纯已经穿上了衣服，专心致志地拔着花瓶里枯掉的黄叶。房间里没开空调，然而霍照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冰冷的压迫感。

他在门口驻足片刻，进入，向任纯展示脸上的手指印。“我跟爸爸坦白了，你看。”

任纯配合地看了看那个手印，脸上还是一贯中立的态度，既不怀疑，也不相信。霍照便蹲下身，拉起他的手，把那只手合在自己挨过打的半边脸上。

同父的两兄弟不但脸生得像，连手指粗细都相近，任纯的手指正好和那五道指印吻合。而霍凉的手要粗很多。任纯保持五指张开，举开手在霍照眼前晃了晃，暗示他撒了慌。

霍照被自己的画蛇添足搞得下不来台，尴尬地低下了头。但很快，另一层情绪代替了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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