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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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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正文-----

一、

都听你的,怎么可能呢?回去就把简历给改了,你自己违法乱纪去吧,早晚有天碰到硬钉子,我上去就给蹭一个集体诉讼。

马杰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诚惶诚恐地摇着手,不用破费不用破费。

那天在徐云峰带他在酒店楼下逛了一会儿,马杰觉得和他逛上海精品宠物店没什么区别——要硬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马杰在宠物店玩“猜猜这个多少钱”,徐云峰说“我不知道,你让小朋友自己看”。

逛了不到1个小时,中间还加上配眼镜,徐云峰终于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逛街买东西?”

多新鲜呢,谁喜欢逛街啊?别告诉我我是您睡过头一个直男,虽然是used to be那种。

“没什么想要的,算了吧。”

这话没说的时候,马杰其实单纯就是嫌烦且不爱动弹;一说出口,坏了,这听上去显得我很爱他,无欲无求那种;而且很下贱,当牛做马还无欲无求那种。

徐云峰盯着他看了三秒:“附近有一citysuper,要不要去猜猜价钱。”

干,这小马就很难拒绝了。

二、

可能是忙完了一阵,这一回从香港回去,徐云峰不再动辄消失,倒像是要常驻上海了。这是徐云峰的幸事,却是马杰的不幸的性事。

平心而论,徐云峰这个人除了有点儿大病,别的方面都还行。

首先,徐云峰很帅。帅很重要,能够让马杰在这个人说出一些明显何不食肉糜的弱智言论时忍住不打人,至少不打他的脸——当然,其实哪儿他都不敢打。

马杰最常做的是瞪大眼睛看着他,表达一种小狗经常有的困惑:您是人类吗?我怎么完全看不出呢!

最好的是他睡着了,躺在边上,既不要求他工作,也不强迫他上床,那就还是有些英俊诱人的。可惜徐云峰睡眠质量并不怎样,马杰盯他一会儿,他就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看一眼时间,根据他心里的作息表,决定要起还是要睡。

其次,徐云峰很大方。这种大方不是情人金主一掷千金的大方,而是那种经济上行期的甲方父亲疑惑宝贝你怎么不会烧钱的大方。

比如前天他们回酒店,路上徐云峰说顺便去拿一块修好的手表,等的时候让马杰自己挑一块,把他的苹果手表给换了。

马杰连说不用,心想老板你也太小看我们同事了,们沪上白领兜里钱没几个,眼睛可比什么都歹毒。

徐云峰坐在那边,叫了一声马杰。马杰蹭得就站了起来,放下气泡水,走过去聆听领导训话。

徐云峰:钱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要流动的,咱们两个是各取所需,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这种话如果私下说,马杰的常见反应参见第一条徐云峰很帅。可今天这话是在外头说的,马杰一个激灵抬起头,四下看店员。

很好,都是专业的社畜,都神色如常地低头忙自己的,也都是瞎忙。

马杰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被同事看到不好,摘摘带带也不好。

徐云峰:有什么不好?

马杰:对表不好,哈哈哈……那个,要不这块吧,简约,大气,有品位。

最后,徐云峰操得他很好。虽然他记仇,非常记仇,但不记仇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最多的就是在徐云峰酒店房间的床上,偶尔会在沙发上。和开始时候不一样,徐云峰现在一般都面对面操他,搞得很像你情我愿的样子。

先是居高临下地看他,让马杰自己看那玩意怎么被玩到慢慢直立起来。有时候徐云峰会看心情口个两下,吞咽几回,这马杰总是遭不住,想发出点儿声音。

这种时候,马杰就会在脑袋里给声音定性,淫词‎‍‎‌浪‍‌‌‍叫‌‍‌‎,不很体面。于是昂起下巴,也往下吞咽,憋着当哑巴。

然后就上点儿润滑,曲着他膝盖操进去了。马杰的弱点,头两回就被摸得一清二楚。他是又怕痒,又怕痛。徐云峰捏着他肩膀,跟他耳边说话,他就开始皱鼻子。

马杰是真不想哭,也真的没觉得自己哭了,但是每回都觉得眼睛很热,脸很凉,泪水顺着脸颊往耳朵里流,盈一汪水,很不舒服。忍不住偷偷去蹭徐云峰的手臂,把耳朵里的水蹭掉。

徐云峰有时候发现了,也不生气,手指帮他揩掉,蹭到他睫毛上,视线就变得雾蒙蒙的,很不清楚。

徐云峰顶他敏感点的时候,马杰就叫他徐总,徐云峰对此虽没什么意见,但偶尔也建议他换个称呼,天下徐总千千万,谁都能搞你么?

马杰摇头,目光往下落,在徐云峰的胸肌和腹肌上失焦地游走,心里气势汹汹地想:能搞我的自然很多,只是侥幸还没遇上。一面想,手指却一面往上走,插在徐云峰脑后,指尖捻那几绺灰白色的头发。

徐云峰那头发长得就很性感,灰白得很有线条感,上发胶的时候很精英,很不是个东西;不上发胶就很文艺很柔软,散在手指间捉着很柔软,还有点儿香根草的味道——当然,马杰其实没闻过什么是香根草,不过徐云峰放在酒店的洗发水瓶上是这么写的。

徐云峰大概已经知道马杰喜欢捉着他头发玩,每回马杰这么干,他都会笑,手指陷进马杰的臀部,将他整个人拉着撞进自己怀里。

马杰被顶得受不了,抽着气,又叫他徐总,还发号施令,轻点儿,轻点儿,慢、慢一点。

徐云峰觉得很有意思。马杰说“轻点儿”的时候,声音也轻,又高又急,近乎呻吟和求饶;他叫“慢一点”的时候,却像是有脾气,一边说一边发抖,小腹都收紧了,感觉要哭。

不过,倘或徐云峰真人性复苏地照做了,马杰的小腿就要勾起来——尽管他坚称没有——用脚后跟蹭徐云峰的小腿或者腰。整个身体往上抬起,头却往后仰,腰不自觉地摆动着,甚至发出极微弱的、不满的叹息。

徐云峰这人总体还是很讲究的,基本不搞无套‍‎‎‌内‎‌‎射‍‎这种事。一来酒店比较贴心,二来清理起来确实很麻烦。

偶尔有一次,他侧靠在床上,越过马杰,倾身打电话给前台,身体舒展得很长,叫马杰想起来某次跟他去看的雕塑展,一具成熟的、漂亮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开着。

马杰又说那句三字真言“算了吧”,嗓子都干哑。徐云峰端起床头那杯水喝了一口,俯身来吻他,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缓慢地、柔和地流了过去。

马杰突然有点儿想哭——绝对是补充了水分的缘故。

除了那回在香港,徐云峰其实没吻过他,并且喜欢嘲讽亲吻这件事。

他开玩笑说自己的菌群很健康,不想搞坏肠胃,也说觉得这很像有些人拍电影,吻得很好,但做得一般,可以洗钱,但不可以干着洗钱的事,说自己有艺术梦想,这就很俗气,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卖身。

马杰感到水顺着喉咙食管咽下去,竟没什么痕迹,好像没喝过水似的。他又瞪大眼睛看徐云峰,他的五官皮肤很近,近到有点儿真实,就很难生起些“您是人类吗”的疑问。

他显然,现在,此时此刻,是个人。

这个人又揽住他,手臂撑在两侧,刚来过两回的‌‎后‎‍‌穴‎‎‍‌‌‍‎被‎‍‎操‌‍‍得柔软,不费力气地全部吞下。马杰张开嘴,也没费力气忍着不出声。

硬热的东西擦着穴壁的褶皱顶弄他,马杰感觉自己要是够胆低头直视自己的小腹,甚至会看到有什么东西顶弄出的形状。

然后这个人的双手滑到马杰腰窝里,将他引向自己,‎‌‍射‌‎‍‎了‎‌‌‍几次的前端几乎只能吐出一些清液,小腹几乎贴在一起,交合发出滑腻的水声。这个人把下巴放在他的颈窝,在他体内释放,跟他说,嗯,幸好你不会怀孕,不过你会觉得是幸好么?

‎‎‍高‎‍‍‌潮‌‍‌后很久,马杰才意识到徐云峰刚刚说了句英文。

真特么做梦一样。

三、

总而言之,其实如果单纯被徐云峰包养,可能短期内日子还算不错。但问题的关键是,他是来上班的,不是找金主的。

马杰的想法很简单:我上班,我加班,我没空花钱,公司还缴纳五险一金,我退休后有积蓄和养老保险;我被包养,我养成了骄奢淫逸的恶习,等我老了,我不就完了吗?

众和已经没有编制了,我难道要等着众和的K14给我发个酒店编制?

于是,他还是改完了简历,发给几个熟悉的当猎头的同学,也开始悄悄出去面试。一次有一猎头问他:跟你打听一下,你们公司战投是不是有个叫Aaron的?

马杰说有,人家立即就问起他的各项情况来。马杰摸不清头脑,问有啥问题。

猎头:没啥,最近简历推到我同事那里,应该是看机会,看着profile挺好看的,众和平台也不错,为啥突然要辞职出来,跟你打听打听。

马杰:我没听说啊,我给你打听打听。

正要打听,被打听的自己上门来了,两人一路跑去长宁区,找了个居酒屋角落,Aaron说请客,连开了几瓶酒,好在都甜甜的,很好入口。

酒过三巡,Aaron发言,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VIP来的。

马杰喷了:多新鲜呢,VIP做我这role。

Aaron:你这话味儿更冲了——兄弟要是有资源帮我一把。说着就给马杰倒酒。

马杰倒是不挡着,嘴上直说“我真没有”。

Aaron鼻子抽了抽,笑道:兄弟你别瞒着我了,你浑身上下都是MO那股味儿。

马杰笑道:那我把你介绍给我爸他们派出所当警犬,顿顿有肉。

Aaron骂了几句,马杰才正色道:没跟你打哈哈,我爸真就体制内小领导,我妈是人民教师,就这样。

Aaron将信将疑一阵,又恍然大悟:我懂,我懂,我爸也是。钱有一些,但不多。我懂——但你别在国内花啊。作死啊!

马杰一整个无语,干脆问他为啥要辞职。

Aaron长叹一声,闷灌几杯说估计得罪了老板,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但是离核心业务越来越远,意思就是逼他走。

马杰又问带他过来那嫡系老板能不能帮帮,Aaron摆摆手:什么嫡不嫡庶不庶什么的,真当写小说呢,上头要搞我,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马杰一听不对啊,你老板的上头不就是徐云峰吗,他干嘛要搞你,也省不了几个钱。

Aaron看着他,嗤笑道:你不知道他什么尿性啊

马杰摇头,心想知道我也不敢说给你听啊。

Aaron接着说:“其实前段时间我就有点儿感觉了,于是就找之前在德银的朋友catch up,正好聊着聊着说到这回事,他说原来Jeffery Xu在德银最后搞得挺难看的。”

难看?有多难看?

Aaron摸着下巴,说他那人荤素不忌你知道吧?

马杰疯狂摇头。

Aaron深深看他一眼,继续说:反正你知道就行。

马杰追问:那然后呢?你不是说搞得很难看吗?

Aaron:啊是,就是说一开始找下面的小朋友,都挺大方的,但是你也知道,人心不足嘛,而且玩的也比较……那啥……毕竟压力大啊,然后就有个棒子VP起跳了。

马杰小心道:起跳?为什么起跳?

Aaron: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价码没谈拢,或者当真玩崩了,反正最后闹得挺大的。

马杰:那再然后呢?

Aaron夹了一筷子刺身:还有啥然后啊。Jeffery那是一员大将,怎么可能为了个VP开罪他。那还不是有多少小鞋给多少鞋垫——听说那人回去养牛了——家里有牛也不错是吧,虽然是韩牛。

马杰不吭声,酒也不喝了。

Aaron声音再压低一度:跟你说句心里话,我掂量很久了,你别生气啊。

马杰:呵呵,你先说,我再看要不要开瓶贵的。

Aaron:我那天吃完这瓜,想起来一事。

马杰:什么事儿?

Aaron:我觉得他可能对你有点儿意思。

马杰:靠!你们金融圈一个个思想都太龌龊了吧!

Aaron:真的!你别急啊,不是你想啊,你那天下班,在全家碰上他对吧?还让你带个话,这可能吗?

马杰心虚:你别瞧不起全家啊!

Aaron:不是我瞧不起全家……哎呀,你傻啊,真当便利店能偶遇K14啊?肯定蹲你呢!看你傻乎乎的不上套而已。

呵呵,我不上套?我被上到没套了。

马杰摆摆手:你别说了,我耳朵都要流血了。

Aaron耸耸肩,说反正你当心点儿,这个人小心眼儿呢!

马杰捂着耳朵看酒单,看看哪瓶贵一点呢。

Aaron:反正我琢磨着就是吃了这个亏,别说兄弟没提醒你。

马杰一愣:你吃啥亏了?

Aaron:我真觉得他其实要么对我有点儿那个意思,要么有点儿嫉妒我,你懂的,他们这些人,嗯……

马杰:あの、すみません!加酒!

四、

散了各回各处,地铁口分别,马杰目送Aaron上了出租。

Aaron其实不太尽兴,刚刚约马杰去洗澡,没约成。上了出租,给Mark打了个电话,约个二场,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我跟你说,惊天大瓜,我知道徐云峰在你们部门搞的是谁了,赶快出来喝酒,你请客。

不过这些马杰是不知道的。夏夜的上海还算舒服,他在马路沿上坐了一会儿。刚刚喝得太阳穴发胀,把眼镜摘了揉了一会儿再戴上,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坐上地铁,大脑放空,坐了大概四五个站发现这方向是往市中心MO去的。站起来走到对面换了个方向,往家去。地铁上人还有些,不过也不多了,故而吹来的风也不大热臭,还是挺舒服的。额头贴着边上的塑料板,下一秒就想去睡觉。

酒真是好东西,喝点儿脑子空,虽然仍挺重的,但是感觉会很助眠。马杰脑子里冒着泡泡。

坐了一阵,来了个电话,看一眼是徐云峰,算了,当没接到。过了俩站,又打了来,只好接。

徐云峰大约也是刚应酬完,问他今天怎么还不过来,马杰说太累了想回家睡觉。

徐云峰在电话那头说:你现在难请了。

马杰:您那是请我吗?不就是命令我去吗?

这话光秃秃的没铺垫,电话那头徐云峰都愣了几秒,慢悠悠地开始装斯文:“我一开始就说过的,你情我愿的事情……”

马杰抢白:“您哪回发个地址我没去?我敢么?”

“……你现在敢了……”

“想不到吧!”马杰挂了电话。

咸鱼也有三根刺,您这种专吃鱼肉泡沫的精细人也该长长见识了。

次日酒醒,负荆请罪。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马杰跟在徐云峰后头,心里骂了一万遍。

徐云峰把人领到行政层休息室,走到一间写着Jeffery Tsui的门口,拿卡刷了进去,假模假式地让马杰有什么意见大胆说。

马杰心想意见没有,但我11点还有个会呢。

跪下去,伸了脖子去咬徐云峰的裤子拉链。徐云峰摁着他的头,在他的喉咙里顶弄一番。跟徐云峰搞在一起有些日子了,马杰自觉自己汇报水平虽然一如既往的磕碜,但嘴上功夫确实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徐云峰那活儿很快在嘴里又硬又热,抵在他上颚后头,吞咽时徐云峰抓着他头发的手指都会弯曲起来。

然后,马杰又接到一个电话。

社畜的电话常年静音震动,马杰跟着手机一起震了震。徐云峰抽出来,弹在他的脸上。一只手落下,摊开在面前。

马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看是Vivian,松了一口气,放在他手里。

给她的备注相当专业:众和集团-HR K9 Vivian Liang,一看就是那种上班都不想一桌吃饭的普通同事。

徐云峰眼睛眯了眯,一划接通了。

马杰大惊,几乎是立即从地上跳起来,双手接过徐云峰丢开的电话。

“啊,喂,Vivian,我是Magic,啊我在我在……现在?现在不方便啊,我、我在出外勤……”

听他撒谎,徐云峰笑出声,马杰汗都吓出来了,不管那么多,往边上走开几步,靠在屏风边。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给您补一个公出申请……我立即补,我马上补……啊——”

背后一股‍‌‎大‍‎‌力‍‌‎‌将他摁到屏风隔断上,马杰还没来得及反应,裤子已经被脱了下来。徐云峰的手指‎‍‍‌插‌‍进‍‌‌‎来,‌‎穴‍‌‌‍‎口‌‎‎‍‌干涩,痛得他手机都没抓稳。两手无处施力,扶在隔断上,抓起一个狰狞的角度。

徐云峰硬邦邦的性器挤了进来,马杰痛得眼前一黑,骂了一句相当难听的土话,指向性相当明显。那话憋心头好久了,今天终于骂出来了,爽得他自己都发愣。

徐云峰先是一怔,旋即笑了,在他耳边也咬牙切齿:“骂得很难听啊,平时忍得很辛苦吧。”

马杰眼前还是花的,好不容易摸索着抓到屏风的边,手指死死扣着才站得稳。电话那头Vivian估计以为信号不好,还在“喂喂”个不停。

徐云峰那只手简直是不锈钢的,压在他肩胛骨上动弹不得,几乎要把他摁散架。

“你不是很会挂电话吗?”

“……我喝多了,再不敢了。”

“你的酒量我清楚,喝不倒你。”徐云峰压在他的身上,马杰一根脊柱从尾椎骨开始发凉,“你的身体我也清楚,操不死你。”

徐云峰这人好就好在不说大话,坏也坏在这里。

天晓得徐云峰哪根筋搭错了搞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阴间性行为,没做润滑,一开始做得两个人并不快活,马杰痛得站都站不住,几乎把全部重量都放在背后这个人身上,反倒将那东西吞得更深。

徐云峰也不舒服,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骂人,骂得那叫一个丰富且难听。

马杰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金融业可真是人类素质和语言的双重洼地,凡在里头摸爬滚打出来的,满肚子各种语言脏话是基本素养。平时徐云峰都是装的!

更令人绝望的是,他竟被骂得有点儿潮湿感觉,不自觉地开始配合他的动作,追逐起快感来。

徐云峰也感到了他的变化,压低了声音笑话他,言辞之污秽曲折让马杰都得反应一下才能脸红。

徐云峰就这么捏着他的肩膀,一边操他,一边玩弄他的‍‌‎乳‌‍‎‌头‌‌‎‎‍,马杰被搞得上下皆不得意,却发现自己这回哭不出来,耳根是热的,后头是爽的,头皮是麻的,眼睛是干的。

末了徐云峰自己骂着骂着又生起气,对着马杰:我说了,你就得做到,没有借口,没有谎言。

马杰咬紧了牙,沉闷不作一声,在徐云峰手里射出来时,体内仍容纳着另一个人的性器,也随即释放——被‍‎‎‌内‎‌‎射‍‎的感觉原来并没有那么好。

他忽然意识到刚刚徐云峰说的也是英文。

五、

马杰用休息室的浴室清理的,徐云峰在外头问要不要帮忙,马杰没说话,吭哧吭哧把浴室打扫了一遍,免得被人发现。

出来后徐云峰又像头一回那样,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搞上这么一场,徐总的气一看就消了大半,甚至还点儿餍足意思,看得马杰额角青筋直跳。

手机不知道啥时候被捡起来放在茶几上,电话早在刚刚那场混乱里挂掉了,边上还放着一张这里的行政层门卡。

马杰拿了手机,问能不能走了。徐云峰点了点行政层门卡。

马杰说:“被人发现我有您的卡不好。”

徐云峰笑了:“我看你表就藏得挺好的。”

马杰叹了一口气,伸手从茶几上拿了起来,塞到自己脖子挂着那卡套的最后头。他感觉脖子上的卡套都重了些,那张门卡贴着他的,就像刚刚徐云峰贴着他操干似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他躬了躬身要走,徐云峰抓过他手腕,把人拉了回来,带到沙发上,又问他昨天什么回事。

马杰被带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屁股都疼,心头窝火,压着火气说真没事儿。

徐云峰笑着拍他,叫他别生气了,又说有个礼物送他。伸手从茶几边抽屉里拿了副扑克牌出来,送到他面前,撞撞他肩膀:“抽一张?抽到几就是几。”

马杰抽了一张,红桃8。

徐云峰笑出声来:“你这什么手气?”见马杰犹自闷闷不乐,又拍拍他手背,“再抽一张吧,抽张人脸。”

说来也很奇怪,马杰捏着那张红桃8,感觉上头画得不是红桃,倒是8片韩牛肉。红通通的,虽然不如和牛好吃,多少也是盘荤菜。

“干什么用?”

“你的新职级,可以么?不生气了吧?”

徐云峰没说错,刚刚还强压着火的马杰还真就不生气了。

他现在感觉Aaron说的八成是真的。徐云峰摆明一不认可他的工作成绩,二借职权之便搞潜规则,公司的职级像糖果一样拿出来当‍‎被‎‍‎操‌‍‍的奖励,确实像是能干得出那种事的人。

马杰克啊马杰克,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吧你!

唉,可我家里没地没牛啊,难道真抓紧回去考公务员?唉我上回那个面试怎么还没结果啊?

见他不说话,徐云峰又轻松道:“今年过年跟我去滑雪怎么样?我刚把那个难看的壁炉给拆了……”

“徐总,我要陪父母的。”

“一起带过来,你白天带他们四处转转拍拍照,瑞士冬天风景还行,晚上咱们自己玩——不会让你露馅儿的。”

“真的,算了吧,签证也很麻烦的。”

徐云峰终于沉下脸:“你怎么回事?”

马杰心想:露出马脚了。

他站起来:“徐总,我觉得我们需要严肃地聊一聊。”

“可以,说吧。”

“但我 11点真的有个会。可不可以晚上我去找您。”他偷偷看了一眼徐云峰的面色,补了一句,“求求您了。”

没办法,斗争也是要讲方式方法的。

六、

Vivian的左手中指仍然抵着太阳穴,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扫着马杰。

这让马杰感觉很不舒服,徐云峰也喜欢这么上下打量他,搞得他好像一块剔骨鱼肉,已经贴上标签可以卖,就等着35岁贴打折黄标一样。

Vivian看了他一会儿,开了口:“叫你来,不是谈工作,而是有关于你的人事调动。”

“人事调动?”

“前段时间你不是跟战投那边走得比较近吗?好像还和人家social过,说是对投资有兴趣啊……”

“我没……”他话还没说完,Vivian就翘起手指,他又把话咽下去。

“现在正好,公司IR那边有个post,听说机会不错。你现在是K8,做企业文化,过去定级还没告诉我,但战投那边你也知道,一群巴子,title跟吹气球一样,个么肯定会比你现在高,K10以上吧……”

马杰没说话,K10以上,JQK呗,谁开的口,一目了然。

“你如果要过去,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那个……领导,我在这儿挺好的。”

“是么?我可是收到风,你已经在外头看机会有段时间了。”

“……那个、了解一下我和市场同业的差距,主要还是收集一下市场信息,也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

Vivian晃了晃手,示意他别扯了:“所以你不打算去IR?老实说这个机会很多人做梦都没有的。”

“我非常感谢公司能给我这么个机会,但是我个人可能……”

Vivian打断他的话,直接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没事吧?”

马杰一呆住,怀疑是不是自己被钻戒给晃懵了。Vivian这个人甚少跟他这么和颜悦色。

“啊什么意思?”

“你是Elaine的上司,我也是你的上司。”

七、

不得不说,Vivian的话,给了马杰莫大的勇气,使他真正下定决心,跟徐云峰划清界限,找到新工,开启新生活——当然,主要还是因为Vivian确实有钱有人脉有资历,她说能帮忙refer,那简直就是一颗定心丸,把马杰喂得舒舒服服的。

回顾跟徐云峰“搞在一起”这段时间,马杰想起了他那齐人老祖宗的血泪教训: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那他现在以身饲虎,有什么区别呢?

马杰克啊马杰克!老祖宗的教训,你果然抛之脑后了!

不能再退让了,就算退让,也不能就退让一点儿,得直接跑,跑快点儿。况且今天Vivian主动提出帮我refer了,她可从来不说大话的,我还怕什么呢?

人这一生,总要勇敢一次!

“那个、徐总,我想说,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照顾,但是我实在要说,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你拒了战投的offer。”

“嗯。”

“昨晚你是不是跟Aaron出去吃饭了?”

“……他离职,叫我去的……”马杰抓住机会,“我其实是想说,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也很重视这份工作,我……”

“可以。”

“嗯?”

徐云峰放下笔,抬起头:“我说过的,你情我愿。你既然不愿意了,那就算了。”

啊?这么容易的吗?那岂不是显得我之前很愚蠢?马杰都有点儿不敢相信,木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只有一个要求,过去就过去了,如果你有要求,现在提,我不希望之后再有什么别的麻烦。”

马杰连忙表忠心:“没有没有,没有要求,哪儿敢有要求。不会给您制造麻烦的,您放心!”

徐云峰盯着他看了一会,马杰都被盯得心头毛毛的。

他几乎开始怀疑这是徐云峰的又一个陷阱,要把他的真心话给逼出来,然后再一句一句对着严办他。

然而徐云峰只是又低头开始看文件,马杰还注意了一下,他好像真的在看。不知道是谁写的垃圾报告,他显然看得不太高兴。

正看着,徐云峰蓦地抬起头,两人目光正对上,把马杰吓了一跳,又低下头去。

他忽然觉得有点儿怪怪的:办公室灯光下,徐云峰的眼睛看上去和他头发一样,是灰色的,怪涩的。

“还有什么事么?”徐云峰问。

“没有了没有了,那我先撤了?啊领导再见。”

刚摸到门把手,马杰突然停住了。

“徐总,我现在提要求,是不是有点儿迟?”

“什么要求?”徐云峰抬起头。

“您能不能答应我,别因为这个给我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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