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承诺都会变成打脸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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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已经有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了。军鸽在桌上嚣张地踱步。你捉住它,解开信,扔鸟,一气呵成。
线人来信了,说三日后抵达,而落款时间是昨天。也就是说,你们会在后天见面。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抬头环顾四周。这儿一如既往,仔细瞧,又变了好多。地板的砖块崭新明亮,映出窗外缺了一角的月亮。桌上的书山又高了几公分,散乱的草稿纸上多出一种棱角分明的字迹,使劲吸气,也不用害怕灰尘钻进鼻子。
楼下传来欢笑,更显得书房静悄悄,而你的世界好像不再是只有你一个人。
冷藏室是有了新大门的冷藏室,法师塔是有了修缮的法师塔,老师是有了新继承人的老师,阿克夏是……有了着落的阿克夏。春日夜风自外吹来,宣告日子会越来越暖和。
你倒在椅子里发了一会呆,才把思维转回到来信上。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两次来访了。算算日期,矮人的返修日正好在大后天。可今天是你喝毒药的第五天,还有十五天呢。料理完后事,你需要无所事事十余日才能迎来死亡的垂青。
毒药从服下的那一刻就开始摧毁身体,你难道还有回头路可走吗?等待只会滋生徒劳的悔恨。
你走去实验室。从今天开始,剂量要加大至两倍。
毒药壶都还在原位。喝下第一份,趁呕吐感生成之前赶紧拔开第二份,你做好准备,无论多么难喝,都要咽下去,吞下去,灌下去。可当液体流过舌头,味蕾传达出的信息是甜味。是的,就是甜味。它和水自然混合,凉丝丝中带点醇厚,轻轻温润刚被毒药侵蚀过的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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