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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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里人来人往,行人纷纷向明楼汪曼春这里投来打量的目光,露出惊恐的神色,随后匆匆离去。
警察看见异样,吹着警哨跑来,他们挥舞着警棍喊:“喂!干什么呢!”
明楼在汪曼春的刀下,不动声色,警察跑近了,他抬起手来冲他们一挥,示意没事。
“是明长官!”跑过来的警察之一认出了他,低低惊呼。
“要不要告诉……”另一位警察紧随其后,听同事这么一说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用。”向他们答话的是明楼。他在汪曼春的刀下无法动弹,只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去忙吧。”
可是没有人敢离开,也没有人去关心他们有没有离开。
“曼春。”明楼看着汪曼春,“你如果想杀我,就杀吧。”
秦般弱看到汪曼春握着刀的手分明一抖,随即那股气势汹汹的力量顺之减弱了一大半,虚张声势的意味十足:“明楼,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
“大哥!”出声的是刚从火车站内跑来的明诚。他站在二人身侧,诧异的看着明楼和两个‘汪曼春’,一瞬间失去了语言和行动能力。
“明诚先生。”秦般弱不愿他打扰汪曼春和明楼之间的‘清算’,终于开了口。
她自汪曼春身后缓缓踱步而出,走到明诚面前,“您是明诚先生吧?”
明诚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汪曼春’,姿态气势统统与汪曼春不同,一时间不解的头都大了,他问:“你是谁?”
“这并不重要。”秦般弱说。她犹疑了一下,将一只手缓缓搭上明诚的肩。眉微微蹙一蹙,像是心痛至极又不敢展露,她说:“先生,您怎么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于是明诚也僵在了原地。
他像是被施了法,浑身定住,差点连说话也要忘记。一只握着公文包的手出了满手的汗。他不明白秦般弱在说什么,心底除了疑惑不解,还是疑惑不解。
而那边,汪曼春的刀嵌入了明楼的脖颈里,渗出滴滴血珠。
再下一刻,汪曼春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刀尖碰撞地面的声音发出一声微弱的‘叮’,但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汪曼春!你疯了?!”——是白无常谢必安。他的手死死捏着汪曼春的手腕,秦般弱眼尖,看见汪曼春的手已经被他捏的涨红,不知他使了多少的力气。
“谢必安!”秦般弱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已下意识的小步快走到谢必安身侧,去拍谢必安的手,“你握疼她了!”
“般弱,你们怎么回事?”谢必安显然是被汪曼春的举动惹怒了,他一双眼通红,像是要从里面滴出血来,“什么时候阴间的鬼也有私自取人性命的权利了?!”
“活着的时候还能肆意杀人呢,死了却不行,这是什么道理?!”汪曼春揉着被谢必安捏痛的手腕在一旁发声。
谢必安本就在气头上,被汪曼春一顶,更是暴怒:“活人有活人的规矩死人有死人的规矩,汪曼春你不要与我强词夺理!何况你说到肆意杀人,你生前的孽障我们还没有与你清算,你就以为你能逃过酷刑吗?!”
“哈!可笑!”汪曼春皮笑肉不笑,她弯下腰去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刀,“我还怕过什么?!我今天就是把明楼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再入一次鬼门关,反正又不是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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