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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许江:“我不同意。”
容奕:“我来养,不用你养。”
许江:“我可以接受一个叫你‘爸爸’的女人分走你的爱,前提是那是我的孩子。”
容奕:“可她现在才22岁,那个孩子会毁了她的人生,她也会毁了那个孩子的人生……”
许江:“那你怕不怕我现在毁了我的人生?”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面对面紧盯着对方,压低音量互相较劲。
许江笑:“我开车把她们母子两个一起撞死,咱们四个,谁都别想好过。”
容奕:“你真是有病。”
许江:“你要庆幸你及时告诉了我那不是你的孩子,否则她们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容奕没二话,许江刚说完他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但实际上,得知自己男友在外没有私生子,许江开心得不得了,搂着容奕的肩膀坐下,两腿搭到他的大腿上。
“老婆。”他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我们两个生一个,喜欢自己生还是人造子宫?代孕也可以,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机构……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们自己生,改造后适孕的母体,和双性人一样……”
许江说着说着,手就滑向了容奕的小腹。他伸出舌尖在容奕的耳朵上轻轻一舔,被容奕朝脸上“呸”了一口唾沫。
“这么喜欢在老子身上流口水,老子还你。”
许江抹了抹脸,接着扑了上去。
病床“吱吱呀呀”地狂响起来,容奕骂骂咧咧地踢脚乱蹬,但还是没防住被许江恶心地舔了满脸口水。
许江伸手往他身下摸。
“你要是肯,老公以后就有福了……”
容奕:“你妈……”
许江双手紧紧搂着他。容奕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但也同样环抱着容奕,手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摸……
许江吻得愈发忘情。
“唔……容奕突然笑着挣脱开许江的吻,“这是什么?”
许江疑惑地看去。容奕兴致勃勃地拿着几张卡纸,在手里晃晃。
“你怎么会有我演唱会的票?”
许江:“……给我。”
容奕戏谑地看着他。许江的脸红红的,表情变得不快起来:“是许济的。”
容奕:“我会信?”
事已至此,铁证如山。恐怕许江再狡辩也没什么用了。但许江还是垂死挣扎般,咬死不松口。
“调研罢了。”
容奕很失望。
小小的乌龙事件过去,容奕对孩子的事还是很坚持。许江拗不过他,准备来强的。
容奕反抗得相当厉害,和许江两个甚至玩起了水果刀,——但自残。
那场面一度像极了精神病发作。许江一边莫名乐得见他这样,一边吓得抱他大腿。
最后,还是由着容奕去了。
回到A市时,已近年关。许江下飞机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许母的电话。想让他回家一趟。
毕竟母子两个好些日子没见了,许江莫名对“回家”这件事感到几分尴尬,于是又推诿了几番。
这边他低声打电话,而那边容奕拖着行李箱毫无留恋地甩开了他,上了周应的车——
与他彻底分开。
这时,熙熙攘攘的机场大街,一群年轻女孩凑在一起,看到许江离开,也兴奋地跟上去。
除了孩子的事,许江最近总是在暗示他“代孕”和“变性”,引起了容奕的强烈不快。
至今为止,这两种手术在境内仍然违背伦理道德,为法律所禁止。容奕很讨厌这种事,更不想让许江打着自己的旗号做。
他心里有事,甚至没注意到被跟踪,直到有一辆车险些剐蹭上来,他才如梦初醒,大骂了一句。
许济抱歉地挠挠头:“哥……”
许江正在气头上,正愁没人抓来出气。他降下车窗,看了一眼紧跟在身边的两辆轿车,冷哼了一声。
许江:“打电话给许成兰,说我被私生饭跟踪了。”
几个不谙世事,贸然行事的女孩,很快就被交警拦了下来。
这些个私生饭的年纪普遍不是很大,最小的一个大概也就十四五岁,还是上学的年纪,身材小小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许江,你这个死同性恋——!”
接着她身边另外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也大叫道:“同性恋!怕了吧——!哈哈——!”
许江驻足,回头厌烦地看了那些女孩一眼,大声嚷道:“莫名其妙,别再跟着我了,你们有病吧!”
谁料,他说完以后,那几个女孩笑得更开心了。虽然甚至有可能被记案底,影响一生,但她们毫无察觉,有说有笑。
“很满足吧。”
一道浑厚的男声突然从耳边响起。
许江心情一紧,眼睛转过去,扫见一抹淡淡的蓝色。
一个样貌平凡的高个子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基层民警的警装站在车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哥。”许江牵起嘴角笑笑,“……哥,过年回家吃饭吗?”
许成业:“值班,没空。”
许江:“给爸烧个香。”
许成业对那个男人似乎不想说什么,不耐烦地直接转身走了。
这时,雪地里驶来一辆白色加长豪华SUV,许江心下一喜,急忙跑过去。
主驾驶上下来一个女人。
许江:“成兰姐姐。”
“有点事,来晚了。”许成兰朝他笑了一下,“大哥他……”
另一边,许成业看到自己的同胞亲妹来了也并不肯留步。
许成兰暗叹一声,对许济道:“小济,我送小江回家,你走吧。”
许江想说什么,许成兰朝他笑道:“你身体不好,我车里暖和。”
许江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身体不好了。不过小时候他确实经常请假不上体育课、不做课间操来着……
“谢谢姐。”
许成兰今天上班,把小薇带到了公司写作业。
看见许江上车后,小薇一张小嘴绷得紧紧的。还是妈妈提醒,才记得叫一声“舅舅”。
许成兰批评了她。许江莞尔,朝小薇伸出手:“来,舅舅抱抱……小薇这孩子,我可喜欢了。”
许江拽着小薇的裙角,把她拉过来,抱到腿上。小薇的小嘴绷得更紧了,眼里隐隐泪光显现。
许江微微一笑,戳戳她的脸颊:“小薇,好久不见了。来舅舅家玩吧好不好。”
小薇:“我想在家里写作业……”
许江对姐姐道:“今晚让小薇去我家吧。”
许成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回到眼前的大路上:“别欺负我女儿了,你有什么事冲大人来。”
许江尴尬一笑,把小薇放下:“哪有……”
许成兰一笑:“对了,阿姨前段时间拜托我,给你相亲。”
许江:“好啊,辛苦你了姐。”
许成兰:“……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许江有点尴尬:“嗯……我总要和女孩子结婚生子嘛。我男朋友不介意的。”
许成兰:“容奕会不介意?”
许江一愣,似乎没料到大姐日理万机还能记住一个小明星的名字,急忙讪笑几声。
许成兰似乎想跟他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多嘴,只说:“阿姨最近心情不好,我才勉强答应下来,我没想让你为难,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你要出柜的话……”
许江听到这儿,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许成兰:“小江……”
后面两人一路无话。
有之前那件事,许江本以为许成兰已经对他不再信任,然而许成兰竟然又把孩子托付给了他。
许江很是意外。
有了孩子,许江就又有了叫容奕来玩的理由。于是他急忙接受了。
下车后,他先给容奕打了个电话,随后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去楼下新开的超市里挑了两盒避孕套。
超市里只有老板家的女孩在值班。女孩带着口罩,遮挡住底下长满了青春痘和红色痤疮的面容。
有人进来她也不回头,正在收拾弟弟走之前丢得到处都是的玩具。
“结一下账?”许江微笑道。
女孩沉默地走过来,低着头默默地扫码,说出价格。许江摸摸兜,找到两张纸币递给她。
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似乎想极力避免指尖的触碰,然而却失策了。许江似乎也不在意,找钱的时候,又和女孩碰了第二回。
许江突然压低声音淡淡地说。
“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你不喜欢我了吗?”
女孩突然红了脸,把头埋得低低的,很小声地答道:“我,上高中了。住校。我还喜欢你,没有粉别人。”
许江释然一笑。
女孩这时候脸已经红透了。她似乎鼓足了巨大的勇气,说道:“我,我不信网上那些事,我一辈子都支持你。就算是真的,就算你坐牢,我也支持……”
许江眼神暧昧,从收银台里拿过一只笔和一张纸,在上面留了个电话号码。
女孩惊愕地看过去。
许江:“和我的通讯软件绑定。”
说完,许江将避孕套塞进兜里。突然想起一会儿要加好友需要备注,于是扫了一眼女孩的胸牌。
他挑了挑眉。
那里赫然写着……
——许奕。
许江洗完澡后,容奕就来了。他急切道:“没事吧,怎么会被跟踪?”
“没事。毕竟我很火。”
容奕松了口气,伸手抱住许江。
“对不起。”
许江失笑,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还好没有危险,以后可不许再随便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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