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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授吹胡子瞪眼下,高大的身影依旧有一搭没一搭打着瞌睡。
“……”他最终气得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嗡、嗡。”
因为趴在桌面上更能感觉到桌面的震动,睡梦中的人皱了皱眉,惺忪睁开眼。
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人。他埋在臂弯下的声音模糊。
“阿堇,电话。”
随着振动的停止,男人再次陷入睡眠。
……
“叮铃!”
下课铃永远是最好的生物钟。上一刻还酣睡的人下一刻就睁眼伸了个懒腰,顺势勾起身边的人,“走,吃饭去。”
走在食堂的路上,他挠挠头。“那时候我是不是来了电话。”
“我的。”
“哦哦,”他恍然大悟,“要不回一个,免得家里人担心。”顾堇通讯录里没几个人,用电话的次数也极少,他罕见的也就看过他跟父母亲有过几次谈话。
“不是家里人。”
“嗯?”
“那就是女朋友?”他凑近顾堇耳边暧昧地说着,“你别说,我最近老看你看手机,这在以前可没有过,看你聊得老欢了,说,什么时候交上的。”
“没有。”
“没有?”他又问了一遍,“真没有?”
他瞥了对方一眼。
好吧,顾堇不像是会说谎的性子。陈祁屿撇撇嘴,“那你最近天天看手机做甚。”看手机的频率连他这种马大憨都能注意到的地步可想而知得多高了。
“养猫。”
他眨眨眼,感觉顾堇不说谎的人设要崩,“猫?”什么猫还能聊天打电话?
“猫,一只粘人的猫。”他侧过头戴上另一边耳机,银色的耳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别人家的猫。”他说话毫无波澜。
别人家的。陈祁屿恍然大悟,难怪了,看来是跟猫主人说话了,他“哈”了声,颇有些调笑,“没想到阿堇还喜欢猫啊,平常没看出来。”
“唔……”他抬头思考了会,“我果然还是喜欢凶猛点的大型动物,猫什么的,对我来说有点娇了。”
是挺娇的。琉璃色的眼垂下来。
但没有关系。
空旷的宿舍内,浴室的流水声哗哗,却并没有打搅到通话的两人。
那对银色的耳机始终没有摘下,凑近点听,或许才隐隐能听出丝丝喘息。
“嗬……”
右手无意识地甩弄着笔,视线略过这几个月以来的聊天框。
自第二次回复以后,那人却是罕见的杳无音信了三天。
至于为什么后来恢复了音信,是在顾堇拍了一张照片之后。
他想知道他名字。但显然不可能直接询问。
可是他想他自己写下来。
黑色的磨砂纸,透白的牛奶,自己捧着红肿不堪的乳头,蘸着冰凉的奶水,在那粗糙的磨砂纸上,一笔一划,书写他自己的名字。
等到这么一张携带着文字配着配套用具的照片发出去后。
一天后,他等到了视频。
镜头似乎是从下往上拍摄,黑暗的视角模糊不堪,直到对方开了灯后,顾堇这时才得以看到人的全貌。
那人身上穿了件倒三角的黑色渔网装,常年健身的健壮身材显露无遗,渔网粗糙的材质勒得蜜色肌肤上斑驳的红痕遍布。
下半身显然穿了件小码的渔网丁字裤,大腿内侧被勒得不断摩擦着,湿漉得掉着汁水。
手中被递了把剪刀,他看着对方蹲下,健硕的胸膛占据了整个镜头。
他看着对方把玩了一会红色的剪刀,下一刻,乳头附近的渔网被剪开,露出里面的光景,布满着艳红渔网纹的乳头红肿凸起。
他似乎直接将摄像机的镜头摁在胸前,镜头镜面无异是冰凉的触感,在看到那两抹殷红被挤压在镜头前的同时,他似乎还听到了对方从喉咙中滚落而出的喘息。
镜头再次被拉后。
宽厚粗糙的大手不断揉捏着双乳,带着茧子的手不知轻重的拉扯起乳尖,揉,捏,抠,扯,乳头被玩得糜红,他矫健的双腿是颤动的,地板上滴滴答答滴落着淫靡,那人身下早已高潮了几波。
到了后面他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看着那鲜红的乳头肉眼可见地露出了汁水。
他颤巍巍地站立,捧着出了奶的乳尖,结实的大腿每迈开一步,就有红色的汁液忍不住从蜜色挺翘的两股缝隙中汩汩流出。
一滴,两滴……湿了一路。
浑身肌肤滚烫,只有乳尖那一块是冰凉的,重重的粗糙感刮得乳尖通红肿艳,冷热交加刺激得出奶的欲望更涨,掐奶的手一时没了轻重,大股的奶水喷薄而出,贴在墙上的磨砂纸上早已晕染了一片,朝下流淌,早已湿了脚尖。
等到那三个大字终于写完,高大的躯体坐在地板上伸了个懒腰,紧缩着的后穴松开,大片的葡萄酒香溢散开来。
蜜色的肉穴吞吐着甘甜的酒水,肉粉的花穴汩汩流着高潮不断的蜜液,混杂在一起愈发糜艳。
他似乎感受着那粗糙的丁字裤不断摩擦着阴唇,红肿敏感,因情欲勃起的阴蒂也深受其害,无奈黑色看不出那不断浸湿加深的颜色。
他主动掰开花穴,艳红的花瓣大张开来,沾着的几滴汁水还在滴落。
镜头的最后,他舔了舔指尖,除了猩红的舌尖,更多的还是嘴角扯出的戏弄,还有……
挑衅。
他虽然照他说的做了,但却多了更多他自己放纵添设的花样,让这场肉欲盛宴变得更加无羁。
像是在宣泄被冷落的不满。娇纵而高傲的宣泄。
顾堇推了推眼镜,意外的,没有生气。
猫咪的确应该要有猫咪的样子。
陈昱。
长而卷曲的睫毛承载着灯光的余晖。
沉湎于欲望之中……
自那次的宣泄过后,欲望得到餍足的人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娇软,仿佛之前的个性是昙花一现。除了一如既往地发着日常欲求不满的照片外,现在有时也会懒懒地跟顾堇聊些日常。顾堇觉得对方跟他聊日常时心情好了绝对不会说,却会有一搭没一搭甩着尾巴。
娇纵。
当他直接说出来后,对方平常的秒回罕见的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就是发过来一个用尾巴抽人的表情。
别扭。
但至少,他的日常作息和吃喝玩乐的习惯倒是从日常中一点点捕获。
但这是别人家的猫。
日常的依赖熟稔与他并不相干。那是透过他跟另一人对话的距离感。
白皙的指节握住杯柄,温热的咖啡入口,当做片刻的休憩。
什么样的人,才能养出这样的猫。
亦或是本性使然。
嘴间苦涩的咖啡味久久萦绕,平常没什么情绪的淡漠面孔微微蹙眉。
经陈祁屿推荐的咖啡在顾堇心中默默打了个叉。
但就算是本性使然,又是什么人,能驯服这样的猫。
他面不改色又喝了一口。
耳边依旧是炙热的呼吸。
这次的聊天框里,没有以往令人眼花缭乱的照片,只有自己留下的酒店地址和一串指令。
打电话的那一刻起,就是游戏开始的标志。
“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
说是这么说,但他知道他会赴约,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
虽然没有照片,但从耳机内传来的嗡嗡振动声听得出来,对方乐在其中。
“诶,阿堇?你去哪?”刚从浴室出来的人惬意地擦着湿漉漉的发丝,眼尖地看着顾堇打算提伞走人。
推门的那一刻湿冷的水汽迎面而来,不远处的人回过头。那双琉璃似的双眼晶莹剔透的同时又仿佛湮于黑暗,深不见底。
“跟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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