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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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机票？”珍妮问他——毕业之后，他们在一个实验室工作。“两点。”维克托回答。珍妮点点头：“拜托你了。”他们在谈下午去纽约参加南美论坛的事，弗朗西斯教授打算发表最新成果。“祝你大放异彩。”珍妮说。

“别笑我。”维克托咕哝。

“我要吃蛋糕。”珍妮自然地说：“Junior’s Restaurant & Bakery的，露西也喜欢。你们准备去哪度蜜月？”

“没想好。”维克托摊手：“我打算回趟苏黎世，我和哥哥好久没见过了。”

他说这些话时语气很平静，很淡然，似乎他和亚历山大就是普通的兄弟关系，不存在他长达十多年的自我纠葛。认识是圆，他打了个转儿，又回到原点。“我以为你们兄弟关系不好。”珍妮说。

“没有的事——”维克托抗议：“只是我们都不擅长表达。”

珍妮含蓄地笑了笑，潜台词：不擅长表达和关系不好看起来差不多。“等你们的孩子出生了，我要做教母。”她说：“你们的宝宝会很漂亮的。”

“你想得真远。”

“你看詹姆斯，不声不响就弄出个孩子来，如果我不早点占位置，就不能听可爱的小安格洛维奇叫我‘妈咪’啦。时间很快的。出生，受洗，上学，结婚，然后，你们就变成了维克托爷爷和露西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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