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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步说话吧,先生。”赫伯特笑了一声,说。
年轻男人转过头看向他,凝神盯了他一会,似乎是思考了一阵子他到底是谁。
过了一会,他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当然,先生。我们去那边的包间……”
以利亚抬起手,阻止了他继续下去,然后冷声说道:“先不谈你的危险性,你真的认为这里的包间适合吗?”
“嗯……”年轻男人思索了一会,然后说:“并不是没有解决方案,以利亚先生。”
说完他转过身,朝一旁吧台的工作人员走去。以利亚冷眼看着他和工作人员窃窃私语了一番,那名工作人员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然后意味深长地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什么鬼?”以利亚皱着眉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没看出来吗?”赫伯特笑了,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暧昧的、拖长的调子说,“很显然,权色交易。”
“……”以利亚冷笑了一声,说,“只有你这种污秽的脑子里才能这么快就了解了吧。”
赫伯特轻轻地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很难说你以后会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啊,小以利亚。”他在心里悄悄地说了一句。
“走吧,先生们。”年轻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了几圈,然后说,“事情完美解决了。”
他们就这么离开了会场,走到了一间隐蔽得不行的包间前。
“我很难说名声和陪你聊合作之间哪个更重要。”以利亚抱着胳膊说了一句。
年轻男人有些稀奇地看着他,然后问:“你们作为一对同性情侣,该败完的名声早败完了吧?不如担心一下你们刚才在舞池共舞给周围那些恐同的绅士们带来的心灵冲击来得更快。”
赫伯特的食指关节抵在了嘴唇上,在听他说完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自然得到了以利亚黑得不行的脸和他不屑一顾的冷笑声。
男人没注意他们的动静,只是低头拿卡刷开了房门。
“进来吧。”他站在房间里说。
二人先后进入了那间包厢,门“啪”的一声关上的瞬间,男人摘下了他的礼帽和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摊开手:“还认识我吗,以利亚?”
以利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倒是另一边的赫伯特在看到他的脸时愣了一下。
以利亚回想起早上的那个梦境,再看着他栗色的卷发,越发感觉这两个人有些相似。
赫伯特看着以利亚茫然的脸,忍不住笑了,然后拖长了调子对男人说:“哎呀,看来他不认识你啊——”
以利亚眉心跳了跳,最终低声说了一句:“……有点眼熟。”
“我好受伤啊,以利亚。”男人不太真诚地叹了口气,吊儿郎当地说:“好歹是一起逃过命的交情——好吧好吧,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好了——富德林,我的名字。”
“所以说……你也是在那个废弃孤儿院逃出来的孩子吗?和我们一样被沃尔夫先生找到的?”赫伯特脸上的微笑并没有褪去,但他的眼神变得警惕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富德林。
“显然是的。”富德林耸了耸肩,说:“你们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我有沃尔夫的亲笔书信——”
以利亚皱了皱眉,问:“你为什么不在见我们的时候就拿出来?”
富德林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
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转而一齐盯着他那张支离破碎的信纸,富德林摊开了手,说:“显而易见。”
“……哇哦。”赫伯特有些轻佻地感叹了一声。
以利亚接过那张轻薄的纸片,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张名片,在两张纸之间反复来回看了几次。
赫伯特惊讶地挑了挑眉梢,没想到他居然会留着那张名片。
“心很细嘛。”赫伯特饶有趣味地夸赞了一句。
以利亚冷冷地刺了他一句:“当然,毕竟有的人把任务一接就两眼一黑睡大觉去了。”
赫伯特听完也不生气,只是站在旁边闷声笑了起来。
“啧。”富德林看着他们两个,然后挑眉问,“你们两个小时候关系有这么好吗?我记得你们虽然同住一寝,但是看上去关系疏离得很啊。”
以利亚比对字迹的动作一顿,皱着眉问:“……你说什么?同住一寝?”
“嗯哼。”富德林盯着他有些空洞的眼神,狐疑地说:“不会吧,我还以为你是和他一起被邀请来的——诶,你是不是失忆过?我大学学过一段心理学,你这样子看上去像是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一样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的氛围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赫伯特动作一僵,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事情一般,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
以利亚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并没有回答富德林的问题,只是把纸递了回去。
“是沃尔夫的字。”他说,“明天上午我会来找你。”
说完,他扯着赫伯特转身离开了,动作很利落。
富德林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低声嘟囔着:“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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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
现在赫伯特正被以利亚的双手按在了墙上,无法动弹。以利亚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而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你之前说不认识我。”以利亚一字一句地低声说,“我希望你没有骗我。”
赫伯特轻轻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低声说:“……以利亚·里希特,有的时候——”
“听我说完。”以利亚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接着说,“我最近……想起来了很多事,包括我以前的一些事情,我每次只要回想起那些回忆我都会犯头疼,但是这次我没有。”
“赫伯特·里希特,又或者说,迈克,我亲手杀了他,他死之前跟我说……让我帮帮他。”以利亚说到这,语气有些颤抖,但他依然没有停止,快速而低沉地说:“我知道你不是他……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赫伯特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到以利亚的声音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以利亚……”赫伯特再次这样地叹了口气,仿佛压上了什么沉重的担子。
以利亚抓住了他的手,皱着眉低声说:“说话。”
赫伯特再次叹了口气,湖蓝色的眼睛望进了他的眼里,似乎在那一瞬间,以利亚看到了整个海洋。
“正如你的猜想。”他说,“我的名字是:以利亚·里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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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太烂了……实在不会写水仙,虽然满足了我自己一些xp但是我知道我写得很烂!!所以这本还是打算停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