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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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生从集市上回来，看到自家院门口放着昨晚包好的豆腐。周生有些无奈，最终拿着那豆腐进了门。打开时，那豆腐还冒着豆香气，白白嫩嫩，一看便知刚出锅不久。

后来几日，周生晚上便不再从陈旗家门口过。而是躲在那山墙下，听着屋内女人的哭喊，他帮不了她，只能守着，万一陈旗下重手，他还能冲进去保住她一条命。

打心里，周生知道自己不该踏进这潭浑水，但他总忍不住，暴烈的性子一如少年时。余菀从前在集市上的温婉与那日在寒风里的脆弱，几乎一瞬让他忆起他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个命苦的女人。少年时他没能救下自己的母亲，如今他已然成人，却依旧救不下余菀。

腊月里的风夹着雪钻进周生不严实的衣领里，冻得他浑身发凉，他不在乎的斜倚在那山墙上，听着风里弱下去的呜咽想着，这老天爷真是混账，明明知道我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却还要我遇到这样的事儿这样的人，当真是无情。

没一会儿，余菀拖着身子出来收拾东西，余光看到山墙下的黑影，当即吓了一跳，要喊出声来，周生便立刻走了出来，余菀生生止住了要冲出嗓门的声音。

“你……”余菀刚开了口，愣了一瞬，又立刻停住，只不解的看着周生。

周生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也没说话，从兜里拿出来两瓶药，放在脚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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