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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凯】你和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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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正文-----

*开放式结局

内斯是平行时空局的一名特工,他暗恋另一名特工凯撒很久了。

第一次见面时内斯与凯撒分别坐在长桌的两端,一向遵守会议纪律的内斯罕见地晃神了七八次,无一例外都是在看凯撒。因为他实在太过漂亮,拥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即使一句话不说,注意力就会被他勾去。

冗长的会议结束后,内斯的记录档案里画了整整十八页的玫瑰,但他觉得任何一朵都及不上凯撒脖颈上的那朵美丽。

单相思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终于有一天,内斯决定向凯撒表明爱意。

基于浪漫情怀的复辟,内斯选择在主舰的舰桥上告白。那儿有一面巨型观景窗,由内向外望去,可以看见浩瀚无垠的星海。跨越亿万光年,恒星的闪耀如同钻石一般。

凯撒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制服,高高立在透明阶梯旋梯上,听着内斯磕磕巴巴的讲话,似笑非笑,时而用手轻碰一下唇角。

由于紧张,内斯的表现非常差劲,像是刚学会说话似的。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赶紧将握着一束蓝水晶玫瑰的手,往上一伸:“凯撒,我……我喜欢你,希望你收下它。”

凯撒一开始没动,也没说话,眸光缓缓流转。

内斯以为凯撒这是在思考怎么拒绝自己,忐忑不安地抿紧嘴唇,凯撒却突然迈动步子,从楼梯上一级一级走下来,不偏不倚地站在内斯的对面。

他轻轻抽出花束中一只玫瑰,突然笑了。

“好啊。”

“什么?”

“我说好啊,我愿意接受它。”

内斯呆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那我呢?你……你也能接受我吗?”凯撒点了点头,说:“为什么不呢?”

*

这之后,内斯与凯撒成为一对情侣,他们生活在一起。

即使时空局任务繁重,两个人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内斯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

内斯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期望,所以工作上充满动力,短短几年,业绩斐然,再加上他本就不错的出身,在事业上平步青云。

那一天,内斯正式被任命为「Area13」的特工总长,权限扩大三级,除了统领十五支特工小队,还获得地区最高指挥权。

机械臂递过一枚精致的银质勋章,勋章的背面印刻着一位耄耋老人的头像——她就是平行时空之母,阿斯塔罗斯。底部有一行用世界语标注的小字: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内斯将勋章别在自己的左胸口,眉宇透着坚定,脸上充满自信的微笑。

授衔仪式结束后的第一件事,内斯直接来到跳跃门门口,他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份荣誉

分享给凯撒。

但直到最后一轮跳跃时间,凯撒都没有出现。

内斯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他惊恐地来到中央控制室,一路上甚至撞倒了好几个机器人。

跑到铝金铁门的红外检测范围时,机械音响起:「请通过声纹测验」

“「Area13」特工总长,亚历克西斯·内斯。”

大门缓缓打开,内斯赶紧向中央电脑发送了请求,寻找凯撒的坐标,一遍又一遍的演算过后

,得到的都是一个相同的ERROR。

无论时空跳跃的安全系数有多高,在今天统统失去了参考意义。

凯撒就这样消失在了无穷的宇宙里,再也没有回来……

*

杀死彼得之后,内斯盗用了他的身份,进入这颗满目疮痍的地球。

跳跃门的光束消失后,内斯用双腿行走了三个小时才发现一处城镇,虽然是白天,小镇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内斯随便走到一户人家的窗户边,往外望去,看见一家人都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因为发烧满面通红,还时不时在呕吐。

以管窥豹,小镇上的其他家庭也差不多如此。

这个世界还没有经历第二次工业革命,技术非常落后,卫生条件也不容乐观,所以这种恶性传播病的出现对脆弱的人类而言是致命的。

根据平行时空局的观察员报告,疫病已经夺去了地球上三分之二的人类的生命,而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不容乐观,可谓水深火热。

令人遗憾的是,这颗地球上并不具备特效药或疫苗的发育土壤。如果将这个世界的人类看成一个整体,那么毫无疑问,这位特殊的病人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了。

而能撑起这座摇摇欲坠的文明危塔的,原本是平行时空局的无法推脱的义务,因为时空局存在的「第一世界」本就是吸收无数平行世界的养分才具备了超越时空的力量。

根据剧本,彼得本来会来到这个世界,以隐蔽的方式传播第一世界的生物知识、医疗理论,然后这个世界的天才会快速地参透它们,如有神助般,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而生机重归大地时,彼得作为幕后推手会拂袖离开,接着善后组上场,清理掉彼得来到过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

但内斯的到来却改写了剧本,这个世界脱轨了,也并不会产生新的救世主。

*

小屋比想象中更为破旧,墙体泛灰,屋顶缺了几片瓦后不仅漏风,下雨天还会渗水。

内斯推门而入,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微弱的叫喊:“水……水……”

他急忙加快脚步,踏入房间后,他看见床榻上病气恹恹的那个人。

眼睛、鼻子、嘴巴,都和内斯日思夜想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虽然这个孩子更为年轻,但他无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凯撒。

强忍激动的心情,内斯为凯撒接了一杯水。

他坐在床边,小心地扶着凯撒的上身,一口一口耐心地喂,动作很小心,就像园丁抚摸花园里最稚嫩的花朵。

凯撒喝完水后,恢复了几分神志,他看着一身黑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内斯,不禁问道:“你是死神吗?”

“我不是,”内斯望着凯撒,双眼倾泻出思慕比夜色还要深沉,喉结动了动,有些颤抖的地说:“凯撒……我真的好想你。”

有无数个平行世界,就有无数个不同的你,每个都有微妙的不同。

但只有这个世界的你,和他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我要不顾一切地带你回去。

*

内斯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凯撒的脖颈上, 手也不安分地从衬衫的下摆抚上去,一直摸到胸口。

凯撒被整个压在下面,头发散乱着,脸也被亲得非常红,过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无意识地发出几声轻喘。

可能是因为凯撒一开始说“不要亲了”内斯反而亲的更厉害,所以凯撒这次没有说“不要动了”。

胶囊仓内的太空床垫明明非常结实,也因为两个人的重量颤动起来,凯撒的屁股都被撞红了一大片。

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还有湿哒哒的水声,听觉上就极具冲击力。

射完之后,凯撒搭在内斯的肩上,眼皮变得有些透明,懒洋洋地说:“你怎么老是亲我那里。”

凯撒指的是自己身上的纹身。

“不喜欢吗?”

“也不是,”凯撒摸了摸内斯的发梢,突然笑了笑:“就是感觉,你对它太在意了点,好像总是在确认它的存在似的。”

内斯顿了一下,很认真地说:“我在意的是你。”“好吧,”凯撒伸出胳膊把内斯抱紧,又说了一次:“好吧。”

内斯带他离开原本的世界时,凯撒也有不安,如同婴儿切断脐带后的仿徨无措。但是随着跳跃门来到平行时空局,第一世界的文明、先进和美好就在很短的时间内征服了他。

凯撒的故乡是一座难民集聚地,暴动和混乱是家常便饭,后来有了疫病,就变得更加破败不堪。而这里却截然不同,是个如同伊甸园般和谐的世界。

凯撒觉得自己只有生活在这里才有得到幸福的可能,也不再想着回去。况且内斯对他非常好,他适应这里的生活后,也被中央电脑安排了一份工作。

幸福安逸的生活让凯撒油然而生一个想法:我本就属于这里。

*

凯撒走出跳跃门后,打量四周,并没有发现内斯的身影。

不由在心里嘟囔,真奇怪,不是说好今天要拿勋章给我看。

他走到通讯器边上,用掌纹解锁,轻触人像,发现自己不能跟任何人取得联系。

我的通讯ID被冻结了?

万般无奈之下凯撒走出大楼,拦了一辆无人驾驶器,到了几乎没有人造访的新世纪第一服务中心,趴到窗口:“你好,我的通讯ID突然不能用了。”

窗口的机器人用无机质的声音说:“你的ID没有更新。”

“更新?”

“对,三个宇宙年前中央电脑因为内存估算失误发生了史无前例的数据危机,所有第一世界的公民都重新登记了自己的信息,除了通讯ID迭代之外,还都植入了脑部芯片。”

脑部芯片?凯撒确信自己脑子里没有这样的东西,他咬了一下嘴唇:“今天的日期是?”

“宇宙星历2932年35时23分。”

“星历2932?”

天哪,这是六年以后。

“没错,宇宙星历2932年。”机器人镇定地说:“这部分数据由中央电脑提供,绝对不会出错。”

“你能告诉我亚历克西斯·内斯现在在哪里吗?”

“我需要向中央电脑申请权限,需要您提供自己的姓名和你与内斯先生的关系。”

“我叫米切尔·凯撒,我们是伴侣关系。”

*

内斯坐在天空餐厅101的一张白色方桌上,今天是他和伴侣凯撒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他们约定找个正式的场合纪念。

凯撒现在的工作比他要忙很多,内斯认为这不失为一件好事,因为这印证着凯撒现在和第一世界连接的程度非常深,同时也代表他们的婚后生活会很稳定。

内斯尝过一次失去凯撒的痛苦,整整一年都痛不欲生。

但内斯是个清醒的人,他发现痛苦只会内耗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有能力而且有权力,只要学会不择手段,就很难有不可能的事情。

脑内很快出现一份计划的雏形——他要从另一个平行世界带一个凯撒回来。

之后只不过在第一世界制造一些小小的混乱,另一个世界的凯撒就能彻底融入内斯的生活。

内斯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旧文明的古董,但代表着他和凯撒最亲密的关系。

“咚咚——”

侍应机器人的声音传来:“凯撒先生到了。”

移动门推开,那的确是凯撒,他虽然惊慌着一张脸出现,但却依旧非常美丽,如同初见时那般迷人。

当内斯正想开口询问凯撒焦急的理由时,脑中芯片接收到一支新的通话请求,因为联系人的特殊,不需要内斯同意便可以直接通话。

“内斯,我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状况,可能要晚一点到。”

发现通话来自凯撒,内斯的神情顿时变了,像活活吞了一只虫。

这时他再去看门口的凯撒,才发现他穿戴的和今早出门时的凯撒完全不同,倒像是六年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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