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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方士谦一大早就风风火火到了手术室门口。一路走来的架势仿佛背后有八个鼓风机中途转角有医疗纪录片的慢镜头跟拍。

王杰希的手术又是加台。方士谦之前对于这种不紧急的“重点病患”从来没有什么好话。但今日他很干脆地更衣洗手戴手套，没一句废话。

整个手术团队对方士谦这几日奇奇怪怪且不自知的状态噤若寒蝉，高效率地做好了术前准备，也没一句废话。

方士谦进手术室的时候王杰希已经躺好了。

眼科手术不比大外科，视野小，基本都是坐着对着显微镜做。方士谦坐下的时候还没上麻药，王杰希清醒躺着，闭着双眼，听到动静后难耐地叫了声方医生。

“不舒服？”方士谦冷着嗓子问。

王杰希抬了抬手示意他靠近点。

助手护士都看着，方士谦好多话堵在嘴边，是真想说“我叫您声爸爸有p做完再放行吗”。

“有什么事啊？”

但他还是微微侧身低头，凑到整个脑袋都被盖起来只剩了一只眼睛的人边上，心道不至于吧王杰希这么一个学贯中西古今、堪破红尘生死的人，这点小手术难道还要讲遗言？

结果王杰希的语气生无可恋，问他：

“我刚才……是不是被剪了眼睫毛？”

“麻了吧。”方士谦板着张脸直起身，吩咐道。

手术室里最后一个有表达欲的人闭了嘴，立刻安静到只有仪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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