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鹏想卖掉这个"货",这次想找外地人卖,价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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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鹏想卖掉这个"货",这次想找外地人卖,价钱高。外地人一早就联系好了,只是来去比较麻烦,所以这个"货"暂时压在手里,所幸没过几天女人还是如约被送了出去。
每次运完货回来,陈炳林总是要在后山待几天,在那个水池里拼命洗自己的手。手被泡得发皱,没有血色,他还是觉得不干净。
心里烦乱的时候,下意识回了村庄。摸进村子里的时候,路上早就没人了…死一般寂静。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尖叫声。
陈炳林撒腿就跑,爬上公墙的时候,他看到黄志正死命的踹阿荣,而陈大鹏就在一旁冷眼瞧着,兀地说了句:"真不愧是贱种。"
黄志身体一僵,脸色更不好看了,直接上前用双手掐住黄乐荣的脖子,"贱种,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什么你都给老子忘了!"可黄乐荣压根呼吸不了,也答不上话。
那声尖叫是他婆婆的声音,小脚老太太拍着双腿,在旁边不断的哭着:"阿志啊,可不能呀!这是恁儿子啊,俺唯一的大孙啊。"
黄志转头冷笑:"妈,这可不是恁孙子,他就是一贱种。"
陈炳林看到黄乐荣就要被掐断气了,从公墙跳下来,拼命拽着黄志的手,喊道:"叔,叔,再掐就死了,就死了!阿荣小,你别掐了,真的会死啊。"声音到了后面颤抖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真的怕这个干瘪的小孩被掐死。
黄志已经接近癫狂了,陈炳林拽着他的手,转头看陈大鹏:"爹,你救救阿荣,他还要跟你运货呢,我抬货,我下次不会再让人跑掉了,爹你救救阿荣啊。"
陈大鹏嗤哼了一声,踢了陈炳林一脚后,听不出喜怒:"这点出息。"
然后拍了拍黄志的肩膀:"撒手,还靠他取货呢。"黄志就好像是陈大鹏手里的傀儡一样,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撒手。
陈炳林跪爬过去,搂起黄乐荣,看着小孩脸色发紫,好在还是在吐气。
只是突然觉得好笑,黄志的这点破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陈炳林憋得狠了,不管不顾地嘲讽:"哼,他是贱种,你要是有点能耐至于让他成为贱种,至于让他妈疯了么?"
黄志像只流着哈喇子土狗被踩了尾巴一样,脸色难看极了,冲过去就准备揍陈炳林,却被一旁不耐烦的陈大鹏拦住了:"跟狗崽子生气做什么。"
陈大鹏朝着陈炳林扬扬头,让他带着黄乐荣出去。陈炳林真的厌恶极了陈大鹏这种所有事情掌握在手里的模样,他极力忍着恶心,转身把黄乐荣背在背上,往山后面的小屋子走去了。
陈炳林一遍给黄乐荣擦干净脸,一遍给他顺气。被掐得太久,他一直在咳嗽,咳出一口气后,趴在陈炳林背上痛哭,感觉要把自己的魂要哭出来,仿佛在倾诉什么怨气。陈炳林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阿荣,再等等,哥想到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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