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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傅礽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万尽忠那句:“每个靠近你的人,都会遭遇不幸。”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不,动手的是万尽忠,作恶的也是万尽忠,错的既不是他傅礽,也不是行侠仗义的赵姑娘,错的是万尽忠!
理智告诉傅礽应该是这样的。
可他总是记得那抹碧色,原本鲜亮的色彩,却染上了猩红的血色。
如果不是维护了他,她本来不用面对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有一个宠爱她的父亲,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她原本应该有幸福快乐的一生,而现在……
还有秋娘,她本可以在山下安安稳稳生活,如果不是因为他执意要下山,也不会被万尽忠“请”上山来。
还有慧灵师兄,若不是给他送信,也不会同他一起被囚禁在这里。
傅礽没办法不责怪自己。
而自责这种冰冷的液体,只要有一个细微的裂缝,就可以趁虚流入,然后淹没、窒息……
慧灵不了解其中渊源,只以为师弟被那截断指吓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只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师弟出去。
午后,万尽忠带着侍从来了。
以前万尽忠磋磨傅礽的时候,都会让人把慧灵带下去锁在柴房。这次被带走前,慧灵趁无人注意,偷偷将一根针握在掌心。
万尽忠的人在屋内支架子,傅礽淡然地看着,既不担忧接下来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也不好奇。
架子搭完了,四四方方,上面悬了一根扎成圈的绳子,像个绞架。
“喂。”待侍从退出房间后,傅礽看着向他走来的万尽忠,“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摆脱你的方法。”
“哦?是吗?”万尽忠攥着他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往架子的方向拽,“说来听听?”
傅礽手臂使力,示意万尽忠停下来。
万尽忠顺势放开他,饶有兴味地停在原地,好奇他如何动作。
傅礽倾身向他凑近,似乎是想附到他耳边说话,又像是要给他一个吻。
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侧,湿又痒的感觉让万尽忠略微不适。
他没动。
冰凉柔软的唇贴上他的脖颈时,万尽忠一怔,错愕地张大眼睛。
扑通——
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指尖发麻。
他有一瞬茫然,直到尖利的牙齿刺破肌肤、扼制住他的呼吸,带来尖锐的疼痛,他才明白傅礽想做什么。
养尊处优惯了的娇花当然不如做粗活出身的他有力气。
一手扯住傅礽的头发,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骨,轻松将人制住。
万尽忠失笑,“杀了我,便是你想的办法?”
“是啊。”傅礽叹,好不遗憾,“可惜失败了。”
他的发丝被万尽忠攥在手里,只能被迫仰着头。万尽忠的目光落在他唇间,唇齿被血液染得猩红,有种妖异的美感。
万尽忠无端想起这唇的触感,只觉得心底深处某个地方骚痒得厉害。
他扣着傅礽的双腕,抽出绳子捆住,薅着头发将人带到架子前,把架子上的绳圈套在傅礽脖子上。
傅礽挣了挣,身后缚着双手的绳子系得紧。脖子上的绳索随着万尽忠的调整越来越高,他不得不随之踮起脚尖。
在傅礽以为万尽忠会勒死他的时候,绳子高度不再上升,保持在一个要是想呼吸就必须踮脚的状态。
灌肠用的竹管挤入后穴,凉丝丝的液体不断涌入,涨得肚子疼。
万尽忠踱到傅礽身前,用指腹摩挲着傅礽染着血的下唇,眸色一暗,转身拿出一根玉势,塞进傅礽嘴里。
感受到傅礽想用舌头把玉势顶出去,万尽忠又往里塞了塞,“含好,要是掉了,就直接塞到你后面去。”
往常用了软膏,进去都难过不已,更何况直接进去!
傅礽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只能尽力含住。
那玉势粗大,含了一会儿腮边的肉就开始发酸。同时,腹部胀痛让他想蜷缩,而他现在连正常站立都不能。一直踮着脚,小腿已然酸痛,可脚跟一旦落地,绳索便勒得他喘不了气。
万尽忠不管这边,转身从木箱子里挑出一盒药膏来。
“嘶……”傅礽下口没留情,清晰的牙印深深印在颈侧,鲜血不断洇出来,万尽忠用棉布擦拭,再涂上药膏,“你是属狗的吗?”
他一边用棉布按压伤口止血,一边欣赏着被吊着的傅礽。
面部因呼吸不畅涨得通红,口中的玉势似乎要含不住了,修长的脖颈被绳索拉伸,浑身重量只靠脚趾支撑,小腿疲累到颤抖……
“殿下还记得李记烧鸭吗?殿下是否觉得自己此刻,正像一只被吊起来即将碳烤的烧鸭呢?”
“唔……唔!”傅礽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只能通过声音表达不满。
万尽忠低笑,“不知会不会有眼光独特的客人,买下殿下您这只鸭呢?”
“……”傅礽无暇顾及万尽忠。
他的嘴已经僵住了,口水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流出;玉势表面光滑,沾上口水更是滑溜,眼看……眼看就要……
万尽忠适时将玉势从傅礽口中抽出来。
“哈……哈……”嘴巴僵酸,一时竟合不上,只能张着嘴哈气,就像……
傅礽恨恨地把“狗”这个比喻咽下去。
“呀,嘴巴被玉势肏得合不上了……”万尽忠含笑的声音响起。
伸出手指,探进傅礽的口腔,轻佻地拨弄他的唇舌。
傅礽渐渐缓过来,眼底闪过一抹凶光,合上牙齿想咬断万尽忠的手指,万尽忠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威胁,“再敢咬就把你屁股肏烂。”
“万尽忠……”傅礽含着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说,“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
万尽忠抽出手,不接傅礽的话,走到他身后,把浣肠液导出来,用沾了他涎水的手指插进去探了探。穴内又湿又热,已准备好被享用。
玉势抹上软膏,不由分说地强势挤入。
尚未完全扩张的狭窄穴道被强行撑开,傅礽疼得浑身打颤。
“疼么?”
万尽忠一手持玉势在后穴浅浅抽插,另一手绕到前面,把玩他尚未勃起的性器。
软膏催情的效果实在卓越,纵使傅礽无心,可情欲还是被调动。
后穴由一开始的疼痛转为酥麻,他不断放松穴口,情不自禁想让玉势插进来更多一点。前面也随之挺立,顶端分泌出淫靡的体液来。
“嗯……你要来,便快些!”
“着急了?”万尽忠轻笑一声,猛地将玉势整根插入。
“啊——”傅礽一震,只觉得自己要被顶穿了,被填满的满足感几乎冲破身躯,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
万尽忠不等他缓过来,快速抽动玉势。
“呃啊……慢……慢些……”
万尽忠不理会,一下一下又深又狠地捣动。
傅礽踮脚的姿势让他的下身不得已紧绷着,因此玉势在后穴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每一下都能被他清晰感知。
他清晰地感知着自己正被侵犯。
他无力阻止,只能被迫承受这近乎毁灭的快感。
高潮即将来临时,傅礽的腿实在无力支撑,身体下沉,绳索乍然收紧。
“呃——”
口鼻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获得一丝空气,胸腔因无法呼吸而憋得生疼。眼前一阵阵发白,身体上的一切感受都模糊不清了,他的灵魂仿佛抽离于云端之上,飘渺悬浮。
“咔嚓”一声,绳索被剪断。
身体滑到地上,大量的空气从口鼻涌入,灵魂骤然从云间拽回体内。灵与肉再度融合,刹那间所有感官前所未有地清楚,五感被无限放大——
高潮就在此刻来临。
傅礽浑身颤抖,他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高潮,只恨不得脱去这身皮肉,让体内爆发式的快感尽情释放。
回过神的时候,傅礽脸上满是泪水,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射精后性器已疲软下去,玉势还埋在穴里。
“如何?”万尽忠在耳边低语。
傅礽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无力地躺在地上,合上眼。
该怎么说?
难道说被一个奴才玩得很爽?
傅礽极度厌恶这种万尽忠赋予的快感。
“诶,你怎么出来的!”
“放开我!”
门外一阵骚动,傅礽隐约听见了慧灵师兄的声音,睁眼向门口望去。
万尽忠也听见了异响,眉头微蹙,刚想出声询问,就听“砰”一声,门被打开。
门外果然是慧灵。他满头大汗,手中拿着一个锄头,“师弟,快跟我……”要说的话在慧灵看到屋内的情景时戛然而止。
那恶人坐在地上,师弟半躺在他的怀里,衣衫半褪,腹间有白浊之物。最要紧的是双腿间,那殷红的穴口中插着一根狰狞的玉石做的物件。
“别……别看……”傅礽没有多余的力气遮掩自己,用祈求的语气说道。
慧灵桩子似的愣在原地。
他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可看到这一幕,他竟觉得燥热。
这燥热与夏日正午时的燥热不同,可究竟哪里不同,他又不明白。
慧灵不明白,万尽忠却明白。
屋外侍从慌忙请罪,“大人恕罪!奴婢没想到这和尚居然会用针别开了柴房的锁,打扰大人雅兴,求大人饶恕。”
万尽忠垂眸一笑,将傅礽抱起,放到床上,“无妨,既然如此,那就让小师傅……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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