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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逛了一上午，把人送回屋里之后，哑巴便戴上新帽子出车去了，高妈洗完了衣服，见他走了，借着收拾屋子的机会躲个暖，她实在怕了儿媳妇的这张嘴，明面上是骂孩子，其实就是骂她这个老不死的呢！

回来的时候哑巴偷着给买了些糖糕，吴邪让给高妈吃一个，高妈咬了一口，有些不舍得，想带回去给小孙子吃，又想起儿媳妇的脸，狠狠心全塞进了自己嘴里，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老东家，东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闺女儿，她打还不会走道的时候带到现在亭亭玉立，那闺女对她也是真好，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跟着老东家卖一辈子的命，谁想得到啊。

一看到吴邪，她就忍不住想自己的小姐，打小娇生惯养着，吃也要吃细粮是穿也要穿绸缎，住进大杂院里头没人伺候，日子得是什么样的啊，要说吴邪好歹还有个好哥哥照顾，东家只有这一个闺女儿，要早知道是这样，不如早说个好婆家呢。

待在屋里的时候，两个人几乎不说什么话，高妈是多拿了人家的煤心虚，吴邪则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能聊什么呢？生活中的苦水吗？不必用嘴巴去说眼睛都看到了，不如不聊得好，一说出口涕泗横流不够难看的。

吴邪有几本藏书一直没舍得变卖，闲暇时间靠在炕上看看书，也不能多看，注意力过度集中会让他头疼，因此看一会儿，他就要闭上眼睛休息一阵子，为了这病，他学都没能上完，因为他丧失了一直坐在教室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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