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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五个男人的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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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点什么?

-----正文-----

时盛矜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里‎‍‌欲‍‎火‌‍‍‎‌焚身,不能自已地抱着一个omega抵死缠绵。

他看不清omega的脸,只觉得他的身体柔软极了,比小时候睡觉握着的安抚巾还要软,皮肤脆弱得如同雪梨纸,吹弹可破。

alpha一到青春期,多多少少都会有春梦。

本来再正常不过,但是这个梦,被omega的一声“哥哥”吓醒了。

然后,在满卧室幽香的山谷‎‍‎百‍‌‌合‎‍‎气味中,时盛矜发现席星袖的发情期来了。

席星袖还睡着,估计快醒了,脸上汗淋淋的,浮着两坨酡红,卧室里氧气不足一般,每一口呼吸都像在费力求生。

“席星袖?”他摸摸席星袖的脸。

席星袖懵懵懂懂地眯起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算作回应。

时盛矜坐起来:“星袖,抑制剂在哪里?”

席星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明明才睡过一觉,现在却比睡前还要疲惫:“卧室,恒温箱里。”

说完又是一声重重的喘息,然后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卷成一团。

时盛矜环顾一圈,不记得卧室里有什么恒温箱,只好去席星袖的卧室找。

Omega的抑制剂属于处方药,而且储存条件相当苛刻,一般人家没这条件,放不了几天就会失去药性,所以只能看着日子提前去医院买,很不方便。

但是这点事情难不倒席星袖。他在自己的卧室里装了一个小恒温箱,抑制剂不要钱似的在里面码了好几支,为了保证药性,每过四个月就会换一批新的。

时盛矜取了一支,看说明书,应该是跟打疫苗一样从胳膊上注射进去。

卧室里的信息素浓郁到足够让人晕香,时盛矜把空气净化器开到最大,坐在床头,撸起席星袖的袖子。

他身上一阵一阵地出汗,‎‌‎‌‍情‌‍‎欲‍‎‌燥热到难以忍受的时候,身体又会自动调节一下,允许他平稳地喘两口气,这样的状态,纵使打了抑制剂,也还要熬数个钟头,等药性发散。

指望席星袖自己给自己打是不行了。

时盛矜打小体质好,没挨过几针。但是他胆子大,针头一开盖,毫不犹豫地就扎进去了,手稳得半点不抖。

无色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皮下,时盛矜拔掉针头,转身拿个创口贴的功夫,就找不着针孔在哪了。

算了,不贴也死不了。

他把袖子往下捋,捋到关节处,藕白的小臂上,暗红的小圆痣破坏了肤色的协调性,不知是上辈子留给哪个alpha的守宫砂,转世的时候也带过来了。

这痣真不懂事,长这里这能给人看嘛?

时盛矜拇指指腹在微微凸起的红痣上摩挲了两个来回,浑然不觉此时此刻做这事有多不合适。

席星袖抽走胳膊,背过身去,呓语道:“让我一个人呆着。”

时盛矜回过神来,走到门口,又转身关照:“你有事叫我。”

Omega周期性发情,alpha却是被动发情。所以时盛矜刚才在卧室里呆了多久,等会他的苦头就有多大。

他第一次跟发情的omega相处这么久,以前读高中,一旦有omega同学发情,校医就会火速来教室把人抬走,alpha们纵使闻了两口信息素,也不会有影响。

所以他一直以为,所谓的“被动发情”,只不过是alpha们精虫上脑,管不住下半身的借口。

特别是部分alpha渣滓在omega发情期趁火打劫的借口。

反正他自我感觉良好,没事人一样的倒了一杯冰牛奶,用花生酱抹面包吃了顿早餐,然后捡起席星袖昨晚留在客厅里的游戏,准备先打发一个上午。

游戏加载进度条刚刚到顶,时盛矜眼前恍恍惚惚出现了重影,一股热流在胸腔流窜,明明只穿了一件家居服,却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躺在大理石地板上降温。

坏了。

他需要alpha抑制剂。

但是他没有。

虽然alpha的人口数量大于omega,但是alpha抑制剂的需求量却不及omega抑制剂的零头。

毕竟有一个悖论在这里——有对象的alpha才有可能被动发情,既然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用抑制剂?

而且即使omega不愿意让alpha帮助度过发情期,也极少有alpha自愿打抑制剂。他们只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佐证抑制剂给他们身体带来的损伤,然后在omega们的半推半就里霸王硬上弓。

时盛矜往天花板上看一眼,又使劲摇摇头。

不可以,那是弟弟。

他不能上楼回房间换衣服,于是破天荒地穿着家居服开车出门。

因为被动发情的状态比醉酒好不了太多,只能开很慢,常有急不可耐的司机追在他后面,催命一样摁喇叭。

小药房尚且不见得有omega抑制剂,alpha的就更不可能有了,他打了几通电话,附近的药房都说没有,只能绕远去医院。

可是医院看病要等。

就算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只是需要一支抑制剂,那也得等医生看了才能开。

于是他坐在医院的冷板凳上,身体一会发烫,一会暂时性地恢复平静。每一次他以为他可以走的时候,更强烈的‎‍‌欲‍‎火‌‍‍‎‌又会从下身窜上来。

怕被人当成流氓,他局促地翘着二郎腿,夹紧腿根,时而用胳膊支在大腿上,躬着上半身,给越来越沉重的脑袋一个支撑。

两个钟头过后,眼看电子屏上的叫号快轮到他了,时盛矜舒爽地呼了口气。

他已经熬过去了……

这他妈什么医院呐,真见鬼。

时盛矜怀疑他们效率慢,就是等着病人们像他这样熬一熬就自己回家。

家里,席星袖也缓过来了。

山谷‎‍‎百‍‌‌合‎‍‎的气味逐渐收敛住,衣服被汗浸透了却没有力气换,只是畏冷地把毯子裹在身上,将就睡了一觉。

下午两点,在门外徘徊了无数次的时盛矜,在门口祷告一句,终于鼓起勇气进了房间。

祷告的内容是,希望卧室里的信息素已经被新风系统卷走了。

他上午才去医院坐了两个钟头,不想等会再去坐两个钟头。

祷告奏效了,席星袖呼吸平稳,只有被子里还残余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他听到卧室开门声就睁了眼。

时盛矜坐在床边,摸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好点没?”

席星袖乖顺地应道:“嗯。”

他不作妖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很招人疼。谁若能拥有这样一个omega,都很难忍住把他藏在家里,不让别人看到的占有欲。

时盛矜体贴地问:“想吃点什么?”

席星袖一天没吃东西,嘴里淡淡的,发情期几乎抽走他半条命,劫后余生的舒适感让他想吃点平时忍住不吃的东西:“五个男人的奶昔。”

时盛矜闻所未闻:“什么?”

席星袖重复:“五个男人的奶昔,”怕时盛矜不应,还振振有词忽悠道,“所有的omega特殊时期都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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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崽:喝你老母,能不能好好说话!

袖崽:此时不打劫,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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