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单薄又容易牵绊。

-----正文-----

方唯清的入学计划被打乱了，春初时来了一场流感，本不是什么骇人的玩意儿，但无奈方唯清免疫力太差，在戚向安才有点打喷嚏的情况下，方唯清咳了血。

然后他去住院了，三月末的入学仪式被耽搁，四月再去人又不要他了，说来说去只能算个旁听，别的身份是没的。

方唯清想了想觉得旁听也没什么，他本来也不缺那一点点学识。

但是现实总是骨感锋利得能把人劈死，方唯清又发现自己其实连最基础的语言都学得磕磕绊绊。

他不是不能受苦，熬了好几个大夜补习语法知识，再后来戚向安瞧着他，都问他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活的方唯清。

“我帮帮你吧？”戚向安说。

“你不是一直在帮我么？”方唯清这样说。

方唯清这话不是恭维也不是讨好，他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但仅限于此，再多的谄媚他学不来也不愿意去学，这本是个好德行，但在旁人的添字加词下来，他倒成了傲慢无礼的了。

方唯清那天晚上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一副好皮囊。

也知道戚向安说的帮帮他不是旁的普通的举手之劳。

同级的一个中国人总是接近他，表现得十分刻意，方唯清一开始是礼貌地避开与那人的接触，但是后来他忽然听到那个人说了一句话，他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方唯清那时候害怕自己是被人认出来了，于是他被那人吊着胃口，一边胆战心惊一边又不敢再像从前那般果断的拒绝。直到那人做出出格的举动他才知道其实那人别有用心，所谓的眼熟也只是随口一说，可惜瞎猫撞上死耗子，方唯清自个儿心里藏着不干不净的东西，白担心了半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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