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你。”

-----正文-----

没有人接。

方唯清听着电话自动挂断的声音，耳边鸣起刺耳的杂音，钻到了脑子里，让他整个人都不大清醒了起来。

“可能是……”

“方唯清，别可能了，你清楚真实情况的。”

方唯清说我要去睡觉了，戚向安说行，于是方唯清十分平静地与戚向安擦肩而过，可就在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的时候，方唯清忽然转过了身，不知道该不该说巧，戚向安正好在看他。

“下次再试试吧。”

方唯清听见戚向安说。

这个“下次”究竟是什么时候双方都没具体去说，深冬至，方唯清窝在毯子里，靠着壁炉取暖。

他觉得自己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某些点上很像，不过戚向安给他递的是蜡烛，方唯清没事做，把烛芯往那火里凑，听见杂质撞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有点发困。

戚枢在楼上和人吵架，方唯清没听到几句正常话，手机摔到地上的声音把他的困意惊走了，回过神手上的蜡烛前半段都烤软了。

“哎。”方唯清叹了口气，转过头听到戚向安叫他。

“戚枢又和人吵架啦！外头那么大雪，他要出去找人。”

“找人？打架吗？”方唯清问。

“不是，他出去帮你问学校了，今天晚上会给你拿一封推荐信回来，你明年开春去读书。”

“读书？读什么？”方唯清收回手，把软倒的蜡烛扶正了，侧着身子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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