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永远记得这个被你带走的生命，这是你该承受的代价。”

-----正文-----

回到屋内的床上，莫关山委屈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男人那句“你哥扔下你去死”着实戳中了他的泪腺，直到现在眼眶都胀得发热。他不相信蛇立会扔下他不管，他们曾经那样亲密，他一路带着他，从未将他抛下，也许他正在沙城焦急地等待，等着自己去找他。可他同样意识到男人说的没错，自己在这间旅馆，蛇立不在；自己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带他去找医生的是门外的男人，不是蛇立。

他摸摸鼻梁，有些渴了。于是他爬起来，翻找出从车上带下来的塑料瓶，吨吨灌了几口。男人的话又飘进他的耳朵：你不学着去抗争，就真的离死不远了。我会照顾自己，他边拧瓶盖边想，我也会抗争，我才不会死，蛇立还在沙城等我。

起身走到柜台前，莫关山拿起自己的左轮手枪，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零碎子弹一颗颗往里填。男人清空了他的弹仓，可他不知道自己还藏着多余的子弹。想到这里，莫关山摆脱了悲伤与失落。我留了一手，他得意地噘嘴，连那个家伙都没有发现。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进来？难道要在外面睡一整夜？他又开始担心，窗外的月光比他进来时暗了些，走到窗边，他忍不住拨开窗帘向外张望。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远光灯扫过窗帘，莫关山倏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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