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唯一有意义的，”他停顿，“是我在这儿，而他不在。”

-----正文-----

吉普在荒无人烟的戈壁上一路南下。

红毛坐在副驾驶，窗户开到最低，灌进来的风吹得他眯起眼睛。

身旁的男人手握方向盘，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前方。红毛说了方向，而面前只有一条路。

他们开了一整天，没有停下。红毛醒醒睡睡，期间不时偷瞟男人，后者不作搭理。嘴张了又闭，终究没有开口。

临近傍晚，天色渐暗。探头瞟了眼天上的浅月，红毛攥着T恤下摆，望向男人的眼神躲闪：“我、我饿了。”

他们把车停在下一间路边旅馆的门口。

名为旅馆，实际上最多算得上招待所。住店的除了他俩只有老板娘和她的女儿，女孩儿瘦瘦小小，看上去不到十岁。

男人要了间标间，狭小的空间挤了两张单人床，勉强能住。他跟在红毛身后进去，合上门。

“找点吃的吗？”佝偻着背，红毛的手搭在腰侧，走向床尾转身坐下的动作不太自然。

把钥匙搁在置物的柜台上，男人转过身，面对红毛：“你现在可以交代了。”

红毛愣了愣，飞快眨了几下眼：“……什么？”

回答他的是后背撞上墙壁的剧痛。男人双手扼住他的咽喉，只留有一丝说话的余地：“别他妈跟我什么什么！我们这是去哪儿？你哥在哪儿？！”

红毛被吓坏了，双手慌乱地攀住男人双臂。他比男人矮一头，只能绷紧脚尖，替悬空的脚跟勉强点住地面：“我、能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其他的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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