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只有夫人，没听过什么二爷。

-----正文-----

啪——

手中的书落到地上，许清彦蜷缩在座位上，咬紧牙，双肩颤抖。

泪流干了，他只能睁着干涩的眼眶，不愿出声，胸口翻滚着一口气，撞得他心脏生疼。

他后悔了！他早就后悔了，早在只能混混沌沌苦守着方寸宅院，日日等着赵攱归家的那几年，他就开始后悔了。

降叛军，征西北，剿水匪，十二年间赵攱从当年的纨绔公子一跃成长为衍朝中首屈一指的贵胄权臣。而他，许清彦，相府骄傲，少年才子，却因一纸妻籍困居宅院，萎靡作妇人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恐惧，只感觉自己与赵永年的距离越拉越远。

白靖之的出现是最后一根稻草。

他知道的，他该相信的，他明明有能力处理好这混乱的一切，但是他累了，所以他放纵自己的妒忌与软弱，沉迷在一种报复带来的诡异快感中。

“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你碰了他，我也碰了他，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从来是他先放手的，是他先弃了誓言。

可是，不该是这样……

许清彦痛苦地扯住自己的头发，汗湿了额头。

他从来没想过要在赵攱面前这般做，或许他就不该和白靖之有半分纠葛，那天你究竟在做什么啊？许子安！一把刀是双刃的，你想让赵永年痛，可你自己难道不会痛吗？

他错了，他痛得厉害，他根本不敢回忆那天赵攱的眼神，只觉口腔鼻腔都弥漫着血腥气，眼前一阵阵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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