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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陈禾被观音带去市医院接骨，一时半会回不来六县。

无名烤肉店空无一人，鸠子推着陈玺停在楼下时，连里连夜灯都没，六县的美食城是掉进乌云里的墨。

鸠子望着无名烤肉店，想起自己曾在二楼被迫搞过一胖子男，顿时，空气里都是屎味，椅子上的半根黄瓜都觉得像风干的粑粑，激得人目光清澈。

陈玺却精神恍惚，他掰响手指骨头，上楼去了，光着脚，一身脏，倒头就睡。

鸠子跟着他，站在阳台的窗门边不知所措，突然他手肘窝痒，才发现是蛆在爬，鸠子连忙去找厕所，水龙头哗哗开，他跪在水泥墙边冲手，蹲坑里的黄色尿渍静悄悄，高温让它弥漫出的骚味堪比狐狸胳肢窝，鸠子止不住打喷嚏，脸上被狗牙伤的口子再次裂开，钻心打。

陈玺呢，听见水声想身上凉，可他浑身酸，不愿起身，他就喊鸠子，手指再次掰响，“喂，帮我打盆水来!”

鸠子乖乖听话，他四处找脸盆，从楼上找到楼下，看到了装菜叶子的桶，他把叶子倒了，再拿烧水壶上楼去。

烧水的过程中，鸠子边装桶水边问，“你这有没有矿泉水，能卖一瓶我吗？”

“能！”陈玺又是这种语气，把尾音拖长，不怀好意。

“不要钱！但你要帮我洗完脚，洗完了，可以烤肉吃。”

洗脚…

鸠子咬紧牙，摸摸掉去大腿的胃，人在囧途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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