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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真要走吗?你不是帮我的吗，你让我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你别走行不行!”

观音跑了，陈玺也准备走，鸠子看着白梅跪下来求陈玺。

“行，”陈玺把尾音拖长，“我还要一条犟命帮我做点事呢，我就送佛送到西边去，指挥你挖个坟怎么样，我太累了，挖不动。”

鸠子含着眼泪摆头，“她现在不能下葬！我想找个化妆师帮她把口红补上！”

白梅的嘴巴成了开花肠，涂口红简直天方夜谭。

陈玺双手插兜，转身就走，鸠子连滚带爬去抱陈玺的腿，换来的又是一顿恶踢，鸠子满目疮痍了，他嘴里却依旧嘟囔，“白梅死之前最爱漂亮，她这样走掉会不安息的，那我也睡不好觉了。”

陈玺听到这句话来了兴趣，斜着嘴笑，“原来她安息是求你自己的心安！早说啊！我就踹你踹轻点，自私就自私，自私又不丢人。”

陈玺忽然蹲下，凑近鸠子眼睛问，“诶？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你妈死了！是不是你弑母啊！”

桌子被火烧了一天，彻底烧灭，祠堂里只有幽暗的蜡烛光，照得灵堂上的字仿佛松动，跟周边墙皮一同脱落。

陈玺脸极阴，鸠子不可思议，又不敢大吼，只能颤颤巍巍说，“那是我妈。”

“妈又怎么样，人狠起来，会自杀。”

“那是我妈!”第二句鸠子用了吼，感觉声带都要断了。

他实在不理解陈玺的脑回路，陈玺是没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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