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他和Tra/vis在交谈中完全没有吵架，但竟然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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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ac看了看自己身边的Travis，又看了看对面的Wes，似乎看见了某些透明的闪电，顺着两人的目光，噼里啪啦地在空中打着。

“唔，Wes？”他壮胆喊了一句。

Wes这才反应过来，再次低下头去看资料。

“抱歉，之所以没有继续追查的原因是……”Wes快速地浏览着纸张上的文字，“他的母亲在报案时提及，他失踪之前有个男友，是社会上的人，她认为Watson并不是失踪，而是和这个男友私奔了。他们母子关系并不和睦，所以对于儿子跟混混男友跑了这件事，她似乎更多的是愤怒，而不是担心。”

“有任何关于这个男友的信息吗？”Isaac继续问。

Wes猛地翻了好几页资料，“口供上说，好像是叫……John Silver什么的。”

“Jo Silver。”Travis肯定地说了出来，“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确实是个黑帮分子。他竟然是gay？”

“目前，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大概只能先查查看，Watson这三年之内究竟怎么了，看看有没有更多线索了。”Isaac将小棒棒扔进垃圾桶里，“关于这个Silver，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吗？”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认识了解这些的人。”Travis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要站起来了，“一会儿吃完饭后，我们去找找看。”

“对哦，刚才说了，今晚是你请客的！”Isaac立刻兴奋起来，“牛排！”

“牛排？我还以为你肯定又要吃中餐呢？”Travis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想去捂Isaac的嘴，“不许改变主意了，不吃中餐！不吃寿司！”

Isaac拎起双肩包，背上的同时笑着答：“中餐我自己也会煮，明天晚上来我那儿吃呀。”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开几步远。Wes独自坐在桌后，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仿佛自己并不存在，心里忽然有了些许刺痛。

“Wes，一起来吗？”反而是Isaac回过头来，热情地问他，“Travis请，随便吃！”

Wes看向老搭档，见Travis已经走到门口了，他侧过身来，却没有转头看向自己。Travis在等候的，大概也不再是自己了。

“不了，谢谢，我有些……”Wes礼貌地回答，“事，我有些事。”

“好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Isaac没有强求，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今天谢谢你专门过来。”

Isaac和Travis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Wes仍坐着，手里握着一支笔，笔盖将他的掌心戳出一个红印来。

他忽然发现，这是第一次，他和Travis在交谈中完全没有吵架，但竟然也无话可说。

Wes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原来这才是当年Phil的感受。

“Okay，所以那间我们从来没有去过的夜店Silver就是一间gay吧，而且就是Jo Silver开的。”Travis难以置信地看着Money，“这个，据说被逮捕过六次，但每一次都成功脱罪的黑帮大哥Jo Silver，真的是gay？”

“没错，他现在就坐在那间酒吧里，某个包厢，或者某个地下室，除了他自己的地盘以外，他哪里也不去了。”Money点头，“印象中，之前你们警方也试图进去搜查过，但是被LGBT群体指责有歧视嫌疑，所以总是没法彻底将它连根拔起。毕竟没人会相信，这些舞刀弄枪的街头混混，竟然是被一个gay所领导的。”

“……Gay也可以很能打架啊，现在不是好多gay都喜欢去健身打拳击啥的。”Travis连连摇头，而他旁边的Isaac则连连点头，是在赞同他说的话。

“那不一样，为了臭美和约炮而健身，和为了打打杀杀而锻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Money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两个，“对于这些问题，你们两个应该知道得比我多才对啊。”

Travis和Isaac愣了两秒，竟然都脸红了起来。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bro，我们认识了还不是很久呢。”Isaac笑着故意和Travis拉开距离。

“那也是，之前那个和他混在一起好多年了，他要是会对搭档下手，就轮不到你了，对吧，T-bone？”Money瞥了Travis一眼，“说起来，那个小白脸哪去了？”

“那个，我们主要还是想知道和Jo Silver有关的事。”Travis故意扯开话题，“或者，那个夜店？我们真的能在里面找到他吗？如果警方正式搜查行不通的话，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进去？”

“既然说了是gay吧，那肯定是gay就能进去啊。”Money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噢。”Travis和Isaac对视一眼。

Isaac车技不错，他俩搭档之后，警局给发了一台普普通通的代步车，通常都是Isaac做司机。Travis自己的摩托车，已经很久没骑出来遛遛了。

“T，唔，有件事，就是，关于刚才我们说的，gay吧……”Isaac把车停在Travis家附近的路口，然后犹犹豫豫地开口了，“Silver，我不能去，抱歉。”

“怎么了？”Travis正要下车，此时停下动作，扭头看着他，“……你该不会，恐同吧？”

“什么？不是！当然不是，我可是纽约来的！”Isaac连忙否认，然后神色黯淡了下来，“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能信任你吗？”

Travis认真起来：“我们是搭档，无论如何，你都可以，也应该信任我——只要你没犯法。”

Isaac也转过头，略带难过地看着他：“我不能去那间gay吧，因为，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我是gay……”

Travis瞪大了眼睛，“Damn……不，我的意思是，wow，我竟然一直没察觉。”

“Yup，那间夜店，我大概两个月前去过，如果我以警察的身份和你再去的话，门口的保安会立刻认出我来，那以后我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在这个圈子里……”Isaac态度很是诚恳，也有些难过，“很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在其他方面给你支援的，或者回警局问问，有没有别的同事愿意接手这个案子。”

“没关系，我自己去，你别担心。”Travis想也不想就这么回答。

“不行，之所以每个警探都会配备搭档，这么一种传统是有其道理所在的。”Isaac摇头，“而且像你哥哥刚才说的，这个Jo Silver一点也不简单，他手底下还有一整个帮派，你独自前往的话实在太危险了。”

“这是我们的案子，查到一半把它转给其他人，这不太现实。”Travis劝说着，“而且我只是进去探探情况而已，不会轻举妄动的。”

“你做不到不轻举妄动，即使只和你合作了几个月，我也已经可以下这个结论了。”Isaac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行，Travis，作为你的搭档，我不同意你自己去。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和你一起去，大不了办完这个案子我再申请调走，或者，孤独终老，二选一。总之，必须有人陪同，你才可以行动。”

“操，你听起来就像我的前任搭档！”Travis不满地大声嚷嚷起来。

“你的前任搭档——”Isaac忽然想到了什么。

“任务很简单，你们进去，保持低调，探探地形，和酒保聊聊，打探一下那个Jo Silver是不是就在里面，如果是的话，具体在哪里，如果现在不在的话，什么时候会在，或者会在其他什么地方。一旦获取到了所需讯息，就立刻撤出来，明白了吗？”Isaac亢奋地给两人讲解着，在他面前，正站着两个熟悉的警探，一黑一白，都是一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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